女子擡頭,一見喬莫欒,心底頓時泛起一陣徹骨的寒意,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她身體上的反應,隱約明白什麼,再也顧不得羞恥,撲向喬莫欒,抱住他的腿。“大少爺,別殺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喬家祖規她是知道的,丫環與主子私通,暗渡陳倉還行,一旦擺在陽光下,丫環必死,主子被攆出府,踢出喬家祖籍。
他是大少爺,他不會讓事情有機會擺在陽光下,他會殺人滅口。
“誰指使你?”喬莫欒又問了一遍。
“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女子痛苦的搖頭。
“紅塵,殺。”喬莫欒冰冷的吐出一個字,將抱着他腿的女子踢開,既然問不出,他也不會再浪費口舌,她或許是無辜的,但那又怎麼樣,無辜不代表就能活下來。
算計他的人選中她,那麼就是她該死。
喬莫欒不知道那人的計劃,也有些不能理解,如果那人將奶奶帶到這裡來抓殲,證據確鑿,他百口莫辯,即使他是喬家當家,犯了祖規,照樣受到懲治,他可不覺得是那人晚來,紅塵搶先了一步。
“不。”女子歇斯底里的叫。“大少爺,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奴婢是無辜的。”
喬莫欒冷漠的轉身,紅塵刀起刀落,血濺四方,女子在死之前,瞳孔大睜,變得黯淡而灰暗,絕望而痛苦,徹底淹滅了她。
“大少爺。”紅塵收起刀,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兒,眸中沒有絲毫憐惜之意。
“厚葬。”喬莫欒邁步,腳下卻踢到一樣東西,低眸,一塊黑玉躺在草地上,喬莫欒彎腰撿起,拎着紅繩,看着轉動的黑玉,有些眼熟。
喬莫欒想到誰身上有一塊一模一樣的黑玉,眸子裡噙了幾分深沉,渾身被陰霾所籠罩,當他看清楚黑玉上刻的字時,喬莫欒頓時鬆口氣。
還好,不是她的。
收起黑玉,喬莫欒繼續邁步。
下人房間裡。
“放開我,放開我,混蛋,混蛋......”汝陽渾身顫慄着,揮舞着雙手,奮力的掙扎着,她卻深陷惡楚中,感覺自己越是掙扎,卻被他更緊的鉗制住。
“啊......”突然,汝陽猛的坐起身,冷汗淋漓,劇烈的喘着氣。
望着熟悉的房間,汝陽失神了,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爲自己在做惡夢,揭開被子,汝陽倒吸一口氣,不是做夢,是真的,昨夜發生的事,都是真的,他烙印在她身上的痕跡無法磨滅。
她真的被人強了!
汝陽想哭,她卻痛哭無淚,爲什麼沒死呢?
其實,昨夜發生的事,整個過程她都無比清晰,她是二十一世紀新一代女性,對她來說沒有心理壓力,就當是一也情,差別就在於,自願與被迫。
正在此時,管事丫環推門進來,說道:“汝陽,你要提前一天上任,竹院缺人,管家讓你去竹院。”
汝陽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硬是被管事丫環從牀上挖起來,汝陽怕她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跡,只能乖乖起牀穿衣裙。
管事丫環帶着她去竹院,在字十路口,碰到一個丫環,說管家有事找管事丫環,管事丫環只好讓汝陽自己去竹院。
站在十字路口,汝陽茫然了,她連喬府的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讓她自己去竹院,還真看得起她。
正在她苦惱時,一個丫環端着東西走來,汝陽問她竹院往哪兒走,丫環遲疑了一下,擡手指着前面,汝陽瞭然,走了一段路,汝陽見眼前有一座院子,自然也見到院中的竹子,她連牌匾都未看,直接走了進去。
“有人嗎?”汝陽站在院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