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明詩只是淺笑,看着駱明詩真誠道:“不,駱伯,你錯了,我是剛入苦海。”
見駱伯的神情先是疑惑,後又是染上了憂慮,駱明詩又是笑說道:“駱伯,你又何必替我憂心?不管怎樣,這都是我自己一路求得的,如今我大概是心有所成了,駱伯該爲我高興纔好。”
駱伯聽了忙點頭,最終還念道:“是該高興了。”話雖日此說着,臉上卻無甚笑意。
駱明詩眸光微閃,一抹笑意就從嘴角略過,就見着她開口道:“駱伯你可知我毒倒了回春聖手?”
駱明詩故意將對方的名號誇張的念出來,駱伯一聽果然哈哈大笑,配合出言道:“這個回春聖手可不得了,小姐能將她毒到,真是厲害啊厲害。”
駱明詩得意的小嘴一撇,故意用傲嬌的姿態說道:“駱伯你就等着看吧,以後的日子還長着,我必毒得他不敢再囂張,毒得他回春聖手的名號只剩下回春。”
回春,妙手回春,若是被毒的只剩下手忙腳亂的解毒,解完一毒又一毒,可不就是隻剩下回春了嗎。
待臨近午時,江南最大的酒樓便也是駱家的食味樓,又被稱作十位樓。
因着它一個酒樓建造的事八樓相連,因着數目龐大,工程不菲,讓當時所見之人皆好一陣讚歎,紛紛取了概數做十,取十全十美之意。
而這食味樓每日的客流量都是爆滿,並不因爲它是江南第一酒樓就讓許多並不寬裕的人們望而卻步,而是它之所以建造出這麼多座樓,每一座都是獨立的,而又是樓頂的一層樓樓相連。
尋至樓下擡頭仰望,便會見到那樓頂的一層如同一個八卦方盤一般連城一塊,寓意八方來財。
若是不非要點什麼鮑魚燕窩之類的高級食材,那菜品的價格也是能爲一般人所接受的。
然而正是讓這座酒樓穩坐江南第一大酒樓的寶座的原因正是那八座樓每一座樓的菜色分別囊括了大周各地區的菜系,還有一樓甚至做起了外來國家的菜系。
一時間各大喜好嚐鮮的食客都紛紛涌到這裡,不論是真講究還是假講究的也都喜歡來這裡湊湊熱鬧,食爲樓可謂是行他囊括各大菜系之便,也讓各大菜系皆被衆人所知,一時間菜色界的百家爭鳴的盛況也得益於江南第一大酒樓的食味樓。
來這裡特地將今日的宴會安排這這裡的頂層,其中蘊含的重大的意義,駱明詩來到這裡之後心中卻是更加肯定了的。
只聽那頂樓專門特設的食味長一聲通報:“駱家小姐到——”
駱家小姐,好大的殊榮。
一時間之前還在說話的,談生意的,打鬧成趣的,這會兒皆是站了起來紛紛扭過頭來朝駱明詩看過去。
只見那傳說中的駱家小姐一身流彩暗花雲錦上杉,下着縷金挑線紗裙,頭戴玲瓏玉古簪,梳的一個雲雁髻,愈發顯得她端莊秀美,氣質出塵。
在座的幾十人,即便是之前在內心裡幻想了許多次駱家小姐該是如何樣子的,如今這第一眼見到了,也只會覺得驚豔。
哦?駱家小姐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哦!駱家小姐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一時間大家皆有些目光灼灼的朝駱明詩看過去,嘴巴皆是想開口問安,在駱明詩面前留個好印象,然而卻又都是在話要道嘴邊的時候停住了。
這麼稱呼?家主嗎?雖然大家心中皆是清明,然而這個事卻是始終還未點破的。駱長老的明確態度還不知道,若真是這麼稱呼了又將那長老得罪了又如何?
一時間衆人皆不知該如何的時候,只見爲首的駱星辰高朝駱明詩一個鞠躬。
衆人皆如醍醐灌頂般立即彎下腰去,也紛紛超駱明詩鞠起躬來。
駱明詩眼簾微垂,看向近在眼前朝她躬身的駱長老,心中百轉千回。
不待他久曲身子,駱明詩離及上前將他扶起,待駱星辰終於擡起身來。
駱明詩這纔不得不嘆了口氣。
“駱長老用心良苦,只是我要學的還有很多。”
駱星辰卻是打斷了駱明詩的話,接口道:“小姐勿要但心什麼,今日只是老夫的一個表態,他日不管小姐是下一任家主不是,都得由現任的家主,也就是你父親來表態。”
駱明詩聞言稱是,又趕緊讓衆人皆起身莫要再向她行禮了,衆人聞言皆是快速起身來複朝駱明詩看過去。
至於如何表態,便就是指那個駱家的信物了罷,駱明詩聞言不由得暗想。
實則那個信物早就在她手裡了,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拿出來,便是因爲,即便她拿出來,也服不了衆人,反而白白惹了衆人白眼。
如今……
她仍是不打算拿出來。
如今,她羽翼未豐,這時候拿出來,她若是一下子被推上了家主之位,誰又能說不是白白給人做了箭靶子?
如今衆人只知道她是駱家小姐,是得了駱長老首肯的下一任家主,然而卻又還不是家主。
可以了,這樣的身份纔給了她足夠的便利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卻又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和危險。
駱明詩這是纔不由得真心實意的對駱長老另眼相看起來。
“長老,是我駱家欠您良多。”
駱星辰聞言又是一個鞠躬俯身,駱明詩見了又趕緊虛扶一把,卻耳邊聽到駱星辰說。
“小姐莫要再說些折煞老夫的話,這些都是老夫應該做的。”
駱明詩見此便不再勉強,她本想說些感激的話,然而駱長老停在耳朵裡卻嫌這話咯着耳朵疼。
便任由着駱長老帶着朝那上首的席位上坐過去。
席間,駱星辰親自帶着駱明詩一桌一桌的去敬酒,認識駱家的各個行當的負責人和重要人物。
期間駱明詩還碰到了她來江南最初時見過的那個翡翠居老闆。那老闆見着着也是不停的說着恭維話,然而那語氣中卻總是帶着一抹自得,彷彿在說,駱明詩能走到如今這個位子很是有他一份功勞一般。
駱明詩心中想笑,面上表情無二,依舊是帶着淺笑,也與他敬了杯酒作罷。
不時有愛出風頭的人大聲說着些恭維駱明詩的話,駱明詩皆是淺笑的應了,並不與他對答,也曾不時朝駱長老看過去,睡道駱長老只是眼觀鼻鼻觀心,猶如沒有聽到那些話一般。
漸漸地駱明詩也明白,駱長老這真的不在意這些了。
期間兩人也閒聊了幾句。
“小姐今日傳信來要休假三日?爲何,這正是小姐首富人心的好時機。”
“我不愛出風頭。”
“哦?小姐可不像這這般內斂的人。”
駱明詩聞言心中暗自腹誹,駱長老這意思是指我愛出風頭嗎,突然也想到駱明詩之前爲了造勢,沒少做些招搖過市的事情,駱明詩略微有些尷尬,解釋道:
“本意不是如此,還請長老放我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