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沒事吧?”瞧着衆人離開,秦明月趕緊扶起地上趙氏,又命下人去請了大夫。
趙氏難受地躺在牀上喘息,心中氣的不行,她伸手抓緊秦明月的手:“明月,今日的事絕對不能這麼了了。”
她被柳氏踢了這麼多下,柳氏想這樣完了,沒門。
秦明月的眸光一閃,眼中透着幾分恨意:“娘,您放心,柳氏膽敢如此猖狂,我絕不會讓她好過!”
說着,秦明月又安慰了趙氏一會兒,讓大夫瞧了,確定趙氏並沒有大礙之後,就去了外間。
“珍月,去查一下,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姑娘。”
……
“姑娘,瞧着二夫人的態度,不可能讓四姑娘做小。”宛心道。
“宛心,你要記住,這裡是秦府,有些事,不是願不願意就能解決的,在祖母的眼裡,爲了秦家的利益,任何人都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
不管祖母如何寵着她,疼愛她,必要時,她也不過是一顆棋子,最多,不過是有更大利用價值的棋子!
這一點,她從沒有高看自己!
“宛心,我們回府幾日了?”
“這不過是第二日而已。”想了想,宛心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掩嘴偷笑:“姑娘可是想王爺了?”
聞言,秦歌嗔怪瞪了宛心一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大沒小了?”
宛心掩嘴偷笑。
……
到了換藥的時間,宛然跟着蕭景琰走進沈容煜的院子,擡眸的時候,就瞧見了在院中翩然起舞的花魅,瞧見那妖嬈撩人的姿態,瞬間,宛然心裡就來火。
她低呸了一聲:“真是不要臉,青天白日地在這裡發*騷,整日裡就想着怎麼勾*引王爺。”說着,宛然憤憤不平地瞪了花魅一眼。
她聲音雖小,卻沒有刻意壓的很低,院子裡又安靜,這話很輕易就傳到了花魅的耳中。
當下,花魅的臉色一變,停下了動作,轉頭,目光從蕭景琰的身上淡淡掃過,當瞧見那溫潤而雅如謫仙般的男子時,眸光一亮,然而,她混跡花場多年,自然明白,這樣的男兒可遇不可求,瞧着溫潤如玉,實則最難接近。
更何況她現在一心想着征服沈容煜,故而就算有極品放在她的面前,她的興趣也沒有那麼大了。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宛然的身上,目光一冷,心中冷笑一聲,她笑的一臉魅惑地走到宛然的面前,下一瞬,面色驟然變冷,揚手就甩宛然一個巴掌:“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編排我?”
然而,那一巴掌卻沒有落在宛然的臉上,被蕭景琰抓住:“宛然是什麼身份,我自然知道,只是姑娘是個什麼東西,在下委實不知。”
說着,蕭景琰甩開花魅的手,像是覺得手被什麼污染了一樣,拿起帕子,用力的擦了擦。
瞧見這一幕,宛然掩嘴偷笑。
她覺得仙人要是說起惡毒的話來,那才叫真正的惡毒。
蕭景琰的神情雖然還算平靜,可那動作卻像是厭惡極了,瞧見他將手擦了又擦,花魅的臉都綠了。
她揚手指着蕭景琰:“你什麼意思?”
耳邊傳來一陣憤怒的聲音,蕭景琰擡眸,眼中帶着幾分迷茫,下一瞬,像是想到了什麼,雲淡風輕一笑,收起了手帕:“哦,蕭某一向有些潔癖,不喜與人觸碰,要是讓姑娘誤會了,還望姑娘莫要介意。”
說着,像是爲了印證自己的話似的,他伸手,拍了拍宛然的肩膀:“宛然,走吧,到了給阿煜換藥的時間了,若是晚了,就不好了。”
“是,蕭先生。”宛然歡快的應了一聲,轉頭瞥了一眼花魅已經變得青紫的臉,心情更好了。
蕭先生說起話來當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看着轉身走進屋內,完全將她忽視的兩人,花魅的心裡像是窩了一團火,她不傻,怎麼不明白蕭景琰話中的意思?
她後面的那一句話,根本就是敷衍,若當真有潔癖,又怎會親近身邊的一個丫鬟?
“你們欺人太甚,別讓我逮到機會,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花魅恨恨地道,轉身,氣沖沖地離開。
……
“王爺,花魅姑娘又失敗了。”
“是嗎?”沈容衍把玩着手中的茶盞,嘴角帶着邪魅的笑,瞧着心情似乎很好:“或許,本王該出手幫她一幫。”
……
傍晚的時候,老夫人派人去將秦明君請到了壽芳園,老夫人與秦明君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只是有下人瞧見,秦明君從壽芳園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當晚,衆人只聽見景和園內傳來莊氏的哭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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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靜得知了消息,心情大好,只覺得原本被秦明君利用的晦氣都沒了,想着後面的事,她趁着夜色,衆人都睡下的時候,悄悄去了怡竹苑。
粗心大意的她,並沒有注意到,一人瞧着她進了怡竹苑後,悄然離開。
半個時辰後,已經入睡的老夫人突然醒了過來,朝着怡竹苑而去。
“你來幹什麼?”宛心看着突然造訪的秦明靜臉色有些不好,有些事情雖然心知肚明,可要是被別人發現了她竟然好端端地站在怡竹苑,只怕姑娘要出事。
秦明靜瞥了宛心一眼,就算如今,她再怎麼不得寵,也是秦府的姑娘,萬不允許一個下人在她的面前指手畫腳:“我來找她。”
秦明靜說着,伸手揮開就朝着屋內而去。
“你不能進去,姑娘已經睡下了。”
“滾開,睡了一樣能起。”
宛心還想阻止,就聽屋內傳來一道聲音:“宛心,讓她進來吧。”
秦明靜瞪了宛心一眼,擡腳踏進了屋內,瞧着秦歌打着哈欠,歪着身子靠在牀上,那副渾然天成的嫵媚惑人的模樣,瞬間一愣,下一瞬,心中浮起瘋狂的嫉妒。
憑什麼她受了這麼多苦,而她卻越來越美,越來越引人注目?
這樣想着,秦明靜的眸光一閃。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打主意,否則,我敢保證,會讓你活的很難看!”
連死的權利,她都不會給她!
聞言,秦明靜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她緊張地吞嚥了一下口水,打消了心中的念頭,她絲毫不懷疑她剛纔說的話。
“說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
秦歌話剛落下,就見青姑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不好了姑娘,老夫人朝着這邊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