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怎麼能這麼說話?”秦兆元聽柳氏如此說,心中氣的不行,要不是眼前的人是他大嫂,他當真想抽她一巴掌。
秦歌也差點被柳氏的話氣哭了,平日這個柳氏怎麼針對她,她都不說什麼,只這個時候,她擔心祖母的身體,她竟然這樣說她。
“大伯母,歌兒是可以什麼都不做,可祖母年紀大了,萬一有個好歹,算誰的責任,你嗎?”秦歌冷冷看着柳氏,沒給柳氏好臉色。
柳氏聽了這話,氣的伸手就要打秦歌,卻被秦兆元伸手攔住:“大嫂,你這是要幹什麼?歌兒不過是關心娘,一時語氣重了點,您身爲長輩,怎麼能和晚輩計較?”
“她關心娘,難道我就不關心?我身爲長輩不和她計較,她就能這麼和長輩說話?三弟,這話你說的過去嗎?還有,你一個大男人抓着我的手,是想要幹什麼?竟然還有臉說我?”柳氏叫嚷着,話越說越難聽。
秦歌聽了柳氏的話,心裡氣的不行,這個柳氏,她怎麼說她都行,絕不能這麼說她爹。
“大伯母,祖母病着,你攔着,遲遲不讓我們給祖母看病,你這是想要害死祖母不成?”
柳氏聽了這話,心中一驚,指着秦歌,顫抖着手:“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我怎會想要害娘?你不要胡說!”
柳氏說着,像是被說中了心思一眼,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目光躲閃。
秦歌見此,心中一驚。
那話她不過是隨口一說,當真被她猜中了不成?
“老三,管管你的女兒!”秦兆豐站在一邊看不過去了,呵斥了一聲。
秦兆元沒理秦兆豐,在他眼裡,早就不在意秦兆豐了,當初秦歌出事,他去求秦兆豐,秦兆豐選擇袖手旁觀的時候,他就已經對這個大哥失望透頂。
秦兆豐見秦兆元不理他,氣的不行。
“老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大哥嗎?”
“大哥的話說的若是對的,我自然聽從,可說的若是不對,我爲何要聽?”秦兆元道。
“你——”秦兆豐伸手指着秦兆元:“好!這事我不管了,娘子,我們走。”
說着秦兆豐就拉着柳氏要離開,柳氏拉住了秦兆豐,轉頭惡狠狠地瞪着秦歌:“老三,我們走可以,可娘若是出了事,我絕不會放過這丫頭。”
柳氏撂下一句狠話,隨着秦兆豐離開。
沒了那兩人的騷擾,宛然順順利利地給老夫人檢查了身體,不過是氣急攻心,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老夫人年紀畢竟大了,日後還是少生點氣比較好。
宛然將情況與秦歌和秦兆元說了,然後開了一些補氣養血順氣的藥,秦歌交給了秀菁,秀菁派人去熬了藥,等到看着老夫人喝了藥,秦兆元才安心離開,秦歌卻留在了壽芳園守着老夫人。
大房內。
秦兆豐和柳氏氣沖沖回了大房,只心口還憋着一口氣,怎麼也發泄不了,難受的緊。
柳氏坐在屋內,想着今晚的事,越想心中越是不能過,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與秦兆豐說道:“老爺,今日三房那邊欺人太甚,老夫人病了的時候,他們尚且如此囂張,若是好了,這府裡頭哪裡還有我們大房的容身之地?”
“三弟也真是的,放着自己正經的閨女不寵着,偏偏要去寵一個野丫頭,輪的上哪一日,忽然發現那丫頭不是他親生,我看有他好受的。”秦兆豐心裡也氣,說的話就沒了邊際。
“老爺,我們大房才承襲了秦府的爵位,可你知道,外面的人如今都怎麼說我們的嗎?說我們大房被三房壓着,曉得的人知道我們是侯爺和侯爺夫人,不曉得的還以爲我們是庶出的,你說這話氣人不氣人?”柳氏吹着枕邊風。
“娘也真是的,這兩年太縱容三弟了。”
“我瞧着老夫人的心就向着三房,根本沒放在大房身上。”柳氏說着,眼睛一轉,目光多了幾分狠厲:“老爺,你想想,如今老夫人只寵着三房,萬一哪天老夫人去了,將府上的東西都留給三房怎麼辦?”
“這——”秦兆豐皺眉。
他的俸祿雖然不少,可開銷也大,要不是有老夫人幫襯着,日子定然過的緊巴巴的,如果老夫人去了,什麼都沒給大房留下,那將來,大房這邊定是要喝西北風的。
見秦兆豐已經上鉤,柳氏心中一喜:“老爺,你瞧瞧三房如今那得意的樣,要是日後老夫人當真將東西都留給了三房,這秦家哪裡還有大房的容身之地?”
“你的意思是——”
“那丫頭不是打包票那大夫沒有問題嗎?你說,萬一老夫人要是有個好歹,府上會如何反應,三房那邊還能撈得到好處?”
聞言,秦兆豐瞪大了眼睛:“你是想——”
“老爺,你就算不爲自個兒想想,也該爲霖兒和明靜想想。”說着,柳氏哭了起來:“明靜命苦,原本有個好好的人家,被別人害的親事成了泡沫,如今又被人到處傳壞話,日後若沒有個依仗,只怕難找到好人家。”
“醒了,別哭了,就按照你說的辦,他不仁我不義,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怪不得我,怪只怪母親您太偏心!”
說着,秦兆豐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老夫人這邊沒什麼事,只是莊氏那邊可就沒有那麼走運了,大夫看了之後,只說傷的太嚴重,究竟什麼時候醒來,他也說不準。
秦兆坤聽了這話,心中愁得不行,對着三房也多了幾分怨念。
……
“什麼?你說娘受傷了?怎麼會受傷?”某處一女子得知了莊氏受傷的消息,心中擔憂的不行:“不行,我要回府中一趟,你要想辦法,我明日就要去看娘。”
……
秦歌擔心老夫人,一直守在老夫人牀邊,忽然就想起當年她病了,老夫人整整守了她一夜,將心比心,秦歌心裡滿滿的感動。
原本從學府回來,又鬧了一日,她也有些累了,到了後半夜,就有些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忽然,秦歌從睡夢中驚醒,她緩了會兒,給老夫人掩了一下被子,正想着再趴一會,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動靜,她立刻警惕了起來,眸光落在了門外,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