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月並不戀戰,她深知秦歌極爲重視孩子,如今保住孩子纔是關鍵,當下抱着孩子,閃身就要離開,在她身後,一個殺手瞅準了她後背的空隙,提起劍,就朝着她後面衝了過去。
危及之間,漓月只聽見耳邊響起了孩子大聲的啼哭……
秦歌微眯着眼睛,看着站在身側的女子,那話別人沒有聽到,她聽到了,果然她猜的沒錯,孩子的消失果然和秦明月有關,只是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能力,去找那麼一些人,心中隱隱冒出了一個念頭,又被她按了下去。
“秦歌,你可要想好了,你那可憐的稚兒,可纔出生沒有幾月。”
這是秦明月在她耳邊說的話。
可是,秦明月當真以爲她秦歌是傻子嗎?她這樣說,她就要信嗎?
“明月,你在說什麼?什麼孩子不孩子的。”秦歌可以擡高了聲音,故意說給秦林聽。
秦林聞言,眼底閃過一道暗光,卻依舊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
秦兆元哪裡真的會讓他來幫秦明月要回趙氏?秦兆元算是對秦歌較爲了解,或許從一開始就猜中了這層緣故,爲的就是讓他來確認消息。
秦明月聞言,瞪大了眼睛,她以爲秦歌定然害怕將孩子的消息暴露,所以纔將這事情說出來,卻沒有料到,她竟然說的如此大聲。
她下意識就將目光落在了秦林身上,見秦林似乎沒有聽見一般,心中更是震驚。
像秦林這種人,越是在意,就會表現的越不在意,秦明月轉頭了,再瞧見秦歌臉上的笑意是,只覺得身體有些發寒。
她是故意的,雖然如今沈容煜已經回了宮中,可那個人畢竟是假的,如此,但凡有孩子的消息,父親定然不會放過,而她揹着父親去找孩子,這事兒若是落在了父親的耳中,定然會讓父親對她輕疑心。
“秦歌,你還真是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了?”秦明月冷哼一聲。
秦歌笑着,上前一步,將嘴巴湊近秦明月的耳邊,低語着:“秦明月,我那孩兒若是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你就給趙氏準備後事吧。”瞥了一眼秦明月的神色,秦歌又道:“我說到做到。”
她抓趙氏來,並且讓柳氏將消息透露給秦明月,從一開始就是打了這樣的注意:一是確定那些人是否是秦明月的人,二就是用趙氏威脅秦明月,免得孩子落在了秦明月的手中,當真受了什麼傷害。
秦明月聞言,當下氣惱不休,她心想,秦歌你總算承認了?可這樣的念頭剛從腦海中劃過,她又恨得牙癢癢。
她是打了那孩子的念頭不錯,人也派出去了,可如今孩子到手的消息並沒有傳來,趙氏卻切切實實地落在了她的手中,若是她沒有抓到孩子,豈不是就沒有了和她談話的資本?到時候母親——
秦明月的雙眸微微眯起,她雖然狠心,卻沒有狠到六親不認,她雖然厭惡秦兆元如此偏頗秦歌,打算背棄秦兆元,但是卻不能棄趙氏不顧!
將秦明月的憤怒攬在眼底,秦歌又是一笑,伸手狀似給秦明月撣了撣肩膀上面的灰塵:“明月妹妹,回去吧,無論怎樣,現下我是不會將夫人交給你的,縱然今天父親來,我也不會交出去,只要孩子沒有事,我就不會動夫人,依着妹妹的聰明,定然能明白我話中的意思。”
說着,秦歌一笑,轉身走進殿內。
這一次,秦明月沒有再攔着,縱然她看着秦歌的身影心中恨不得將秦歌千刀萬剮,可是她依舊沉默地站在那裡,隱忍着心中的怒火,雙手緊握成拳。
秦林走到秦明月的身邊,躬身道:“六姑娘,您也莫要着急,興許夫人當真不在這裡,我再幫您到別處找找。”
秦明月聞言,轉頭,目光落在秦林的身上冷哼一聲:“林叔,你當真以爲我不懂?父親讓你的來意,如今你我心知肚明,就莫要在我眼前扮演這一場虛情假意的戲碼,只會讓我覺得噁心,我還道父親心裡多少是有我的,卻原來——”
秦明月說着,臉上露出一抹慘笑,轉身踉蹌着離去。
秦林看着秦明月離開的身影,皺了皺眉,轉頭瞧見眼前緊閉的殿門,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主子這兩個女兒,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秦歌含笑看着跪在殿中的人,眸光盈亮,低喃着:“夫人,您說明月聰明嗎?”
趙氏掙扎着,然而手腳被綁住,根本就動不了,嘴裡被塞了一團布,也開不了口,只能等着秦歌,一雙眼睛裡充滿了怨毒。
“姑娘,明月姑娘怎會聰明?若當真是聰明,又怎會因着您的一句話,就不進殿中瞧瞧?”瞅着趙氏一臉氣憤不已的模樣,宛然“好心”地在一邊添油加醋。
趙氏聞言,差點沒兩眼一白,暈過去。
她知道他們是故意氣她的,可是她控制不了心中的憤怒。
“就奴婢看,還是姑娘最爲聰明,輕易地能將明月姑娘玩弄於鼓掌,將明月姑娘耍的團團轉呢。”
宛然說着,掩嘴而笑,只心裡卻恨不得撲過去抽趙氏兩巴掌,要不是看着趙氏因着喉嚨割破,輕易動不得,她早就收拾她了,想着趙氏裡往日的囂張,宛然心中就氣的不行,再想着如今小主子可能落在了秦明月的手中,她當真恨不得將趙氏千刀萬剮!
瞧着趙氏要說話的模樣,秦歌給宛然遞了一個眼色,宛然會意,上前將趙氏口中的布去了。
布拿下的瞬間,就聽到趙氏大吼一聲:“秦歌,你這個歹毒的女人,明月絕對不會上了你的當!”
話剛說完,趙氏脖子上的傷口就裂開了,血立刻順着脖子噴了出來,趙氏惶恐着要去捂着脖子,奈何手被束縛住,只得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只是眼中的恐懼更加明顯。
宛然瞧見眼前的景象,眨了眨眼睛,她又看了秦歌一眼,無奈地道了一句:“姑娘,您是故意的。”姑娘定是料定了趙氏的情緒激動,所以讓她拿了趙氏的塞嘴布!
秦歌無辜地眨眨眼:“宛然,那布可是你去的,還有啊,如今她可重要着,秦明月可是孝順的很,宛然啊,你可千萬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
秦歌話落,趙氏兩眼一白,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被氣的。
宛然頗爲無語。
那塞嘴布明明是姑娘吩咐的,怎麼如今都賴在她的頭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