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魅睜開眼睛,只看到冷然的身影從身側走過,她伸出手,想要挽留:“公子,別--”
只來得及抓住一抹紫色衣角,眼睜睜看着到了嘴邊的佳餚,就這麼從眼前離開。
身爲花魁,她都如此撩撥了,那人對她無動於衷也就算了,竟然還被一掌拍了出來,這對她來說,是極大的恥辱!
花魅氣的咬牙切齒,她氣急敗壞地捶着地面,面目猙獰!
“好一個容公子!我花魅發誓,定讓你爲今日所做的一切後悔!”幽冷的目光中閃過一抹陰鷙……
一大清早,秦明月就急匆匆去了雲香苑,剛剛踏進屋內,就急着說:“娘,您答應讓爹見她了?”
趙氏正坐在鏡前梳妝,見秦明月進屋,並沒有看她,而是對着鏡子整理妝容,聽到她這麼一說,點頭應了一聲:“嗯。”
“娘,您怎能答應爹讓爹去見她?”
趙氏轉頭,目光落在秦明月身上:“你爹低聲下氣地來求我,我怎能不答應?”
“可娘,我們好不容易將她送進去,萬一--”
“萬一什麼?”
“萬一爹想辦法將她救了出來呢?”
“明月,你覺得可能嗎?別忘了,如今我們手裡可是有指認那丫頭的證據。”
“但是,娘,那丫鬟無緣無故被人從牢房裡救走,女兒這心裡總覺得不安。”
“好了,好了,明月,你就別多想了,總之,這一次,那丫頭絕對不會這麼輕易逃脫的,要知道李國舅可不會對此事善罷甘休!”
……
“情況怎麼樣了?”一大早,老夫人就問起秦歌的情況。
“大理寺那邊沒有傳來任何消息,三爺今天會去看姑娘,有什麼情況到時候纔會知曉,老夫人,您莫要擔心,秦歌姑娘是一個有福氣的,一定會無事。”秀菁安撫着老夫人。
到了這個時候,秀菁才知道,老夫人心裡是真的有秦歌姑娘,至於真的出於祖母對孫女的疼愛,還是別的什麼她就不清楚了。
“秀菁,你去衙門走一趟,去探探口風,好好的案子,怎麼就移交到大理寺那邊審理了呢?”
秀菁聽了老夫人的話,轉身走了出去。
……
二房。
莊氏窩在秦兆坤懷中說着話。
“爺,您說好端端的那些士兵怎會來抓那丫頭?莫非……那丫頭真的殺了人?”昨日回了院子之後,她一直在捉摸着這件事,總覺得不會是空穴來風。
“你什麼時候也關心起這些事來了?三房怎麼鬧隨他們,二房這邊安安穩穩就好!”秦兆坤親了莊氏一口說道。
莊氏推開了秦兆坤的臉,白了一眼:“瞧你那沒出息的眼,就因爲你凡事都如此,所以這些年就只能做個商人!”
聽到這話,秦兆坤有些不高興了。
“商人怎麼了?這府裡頭的吃穿用度,哪個不是我賺來的錢養活的?我能做好生意,那也是我的本事!”
“就算你賺了再多的錢又有何用?還不是被人瞧不起?”
“你--”秦兆坤一惱,推開莊氏,氣呼呼地下了牀,莊氏見此,心中也有些氣,前些時候柳氏曾答應她幫着秦兆坤謀個差事,如今眼見秦歌出事,日後她多少還得仰仗大房那邊,從牀上爬了起來,穿戴整齊,就去找柳氏去了。
……
“爹,你怎麼來了?”秦歌看着一身朝服出現在眼前的秦兆豐,心裡有些感動。
大理寺是什麼地方,秦歌最清楚不過,雖然自己的父親身爲丞相,可這裡也不歸他管,他想要看一個人恐怕不容易。
眸光一瞥間,瞧見秦兆元脖間的紅狠,秦歌的眸光一暗。
“爹,你去求大夫人了?”
她並非一個未知人事的純真少女,那是什麼痕跡,她怎會不清楚?
秦兆元的眸光有些閃躲:“歌兒瞎說什麼?我去求那個女人幹什麼?”
秦歌低頭:“爹,其實您不必問歌兒的,昨晚歌兒想了很多,自打歌兒進入秦家之後,三房確實鬧出了不少事,也不怪別人說歌兒,這次歌兒攤上這樣的事,正好,您回去,好好哄一下大夫人,以後就和大夫人好好過日子,就當沒生過歌兒這個女兒。”
說到後來,眼淚就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她不能讓趙氏的陰謀得逞,雖然心疼父親的艱辛,希望有個人能陪着父親,可秦歌絕不希望那個人是趙氏!
秦兆元可以對任何一個人動心,可決不能真的對趙氏動情,趙氏得死,必須得死!
“歌兒,你說的都是什麼話?”秦兆元有些心疼這個女兒,聽到她這麼說,一顆心都酸了,只恨不得現在就將女兒帶回家,好好寵着:“我對那個女人早就沒了感情,就算有什麼,也不過虛與委蛇,如今,爹就想好好補償你。”
“爹~”秦歌擡起朦朧的淚眼看着秦兆元,撲到了秦兆元的懷中。
她哭了會兒,就收起了眼中的淚,對秦兆元,秦歌並沒有隱瞞,她將前前後後的事情都說給他聽了。
秦兆元雖然對女兒竟然殺人有些吃驚,可他相信自己的女兒本質不壞,暗下決心一定要救出女兒。
他又看了秦歌的腳傷,當瞧見那包着腳底的布上已經乾涸的血跡之後,心中又是心疼又是自責。他在牢裡呆了會兒,叮囑了秦歌幾句,就出了牢房,回了秦府。
秦兆元回到秦府後並沒有回怡心園,而是直接去了大房。
“大哥,你和刑部侍郎私交甚好,歌兒是你的侄女,這件事你絕對不能袖手旁觀。”秦兆元說。
站在一邊沏茶的柳氏聽到這話不樂意了:“三弟這話說的好生沒有道理,什麼叫你大哥與刑部尚書私交甚好,就不能袖手旁觀?”
柳氏將手中的茶壺往桌上重重一放:“你身爲丞相都不能做到事,你大哥身爲戶部尚書就能做了?三弟,你這是嫌棄你大哥活的長,想要害死你大哥是不是?”
“大嫂,我不是這個意思。”秦兆元皺眉,他進屋的時候,並沒有在意柳氏,見她插嘴,心裡有些不滿,想到前些時候,她針對歌兒,對柳氏更加厭惡。
“不是這個意思你是幾個意思?我看你早就覬覦這個侯爺的位置,巴不得你大哥早些——”
啪!
秦兆豐甩了柳氏一巴掌。
“男人說話,你一個婦道人家插什麼嘴?”秦兆豐瞥了秦兆元一眼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