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手還沒碰到孩子,被宛心拉了一下。
“姐,你怎麼了?”
宛心轉頭看向宛然,想着剛纔突然離開的母女倆:“宛然,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那母女兩離開,我這心裡總有些不安。”
宛然聞言,一愣,轉頭下意識將目光落在了孩子的身上。
原本孩子吃了羊奶已經不哭鬧了,可自從那兩母女靠近孩子之後,孩子的哭聲一直沒有停止,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宛然心中一驚。
“青姑,這孩子奇怪,但凡遇到危險的情況會哭鬧不休,你且將他反倒牀上,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青姑聞言,當即抱着孩子走到了內殿,將孩子放在了牀上,解開了孩子身上的襁褓,檢查了一遍,卻沒有找出什麼,可是孩子依舊在哭。
青姑轉身將宛然拉過來:“宛然你懂醫術,也許能看到我瞧不見的東西,你過來檢查一下。”
宛然立刻走了過去,將襁褓裡裡外外檢查了一番最後在一個對方找到了一塊平安符,宛然拿起平安符,轉身看向青姑:“青姑,小皇子的身上怎會有這個東西,您看看眼熟嗎?”
她並不記得他們其中有人給小皇子求過一塊平安符。
青姑結果宛然手中的東西,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搖頭:“我並不曾見過這東西。”
說來也奇怪,平安符拿掉後,孩子竟然不哭了,而是吸着指頭,噙着眼淚睡去了。
宛然遲疑了片刻,拿着平安符走到了一邊,仔細地檢查了一翻,嗅了嗅,臉色大變。
宛心瞧着宛然的臉色不好,立刻上前問道:“宛然,可是查出了什麼?”
“姐,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只是心中有個猜測,蕪苑,你能調查出這平安符的來歷嗎?”
“主子走時曾有言,若是遇到事情可調用鏡閣的力量,這東西交給我,定然將這東西查出來。”蕪苑說着,走到了一邊,幾人只瞧着她吹了一個口哨,須臾便有黑衣人跳了出來。
宛然想了想,攔下了蕪苑,找了一個布袋,將那個平安符裝進了布袋中,並囑託那黑衣人莫要將這東西貼身而放。
宛心見宛然如此小心,自然知道這東西恐怕不簡單,當下臉色有些不好。這東西既然不是他們放在小皇子身上的,必然是剛纔的時候秦明靜母女放進去的,她想了想剛纔的情況,只怕是趁着湊近孩子的剎那,他們不曾注意,將東西塞進了小皇子的襁褓中,若非小皇子天生機敏,遇到危險事情會做出反應,只怕她們怎麼也察覺不到。
“姐。”宛然沉着面色喚了一聲:“若是那兩人敢打小皇子的主意,我定然不會放過她們!”說着這話的時候,宛然臉上露出幾分狠厲。
“姑娘雖很少來探望小皇子,可小皇子卻是姑娘的底線,姑娘若是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宛心說。
青姑的眸光也有些暗沉,轉頭瞥了一眼牀上睡得香甜的孩子,走到了蕪苑的身側:“蕪苑,有辦法聯繫到姑娘嗎?”
蕪苑看了一眼牀上的孩子,又看了看衆人的神色,也知道今日若是小皇子當真出了事,秦歌定然會傷痛不已,當即點頭。
“給姑娘送封信,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姑娘,至於怎樣處置她們,就看姑娘的意思。”
“嗯。”蕪苑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青姑沒有理會蕪苑去了哪裡,她知道既然是姑娘選出來的人,就值得相信。眸光一瞥間,見宛然似乎在寫藥方,於是走了過去。
察覺到有人靠近,宛然頭也沒擡,只是解釋道:“如果情況當真像是我猜測的那樣,我有些擔心小皇子,畢竟那平安符接觸了小皇子一段時間。”說着,宛然擡起頭:“這是清熱解毒的方子,青姑,你和姐姐先照看着小皇子,我去抓藥。”
青姑點頭,宛然轉身就離開了殿內,她一心想着快點抓到藥,然後回來煮了給小皇子喝,卻不曾料到在離着坤寧宮不遠處撞上了沈珏,瞧見沈珏,宛然壓根沒想理會,打算直接將他忽視,從他身邊而過。
擦身而過的剎那,沈珏抓住了宛然的手臂。
沈珏還沒有開口,宛然就道:“沈珏,你幹什麼?放開我,我有急事。”宛然說着,就甩開沈珏的手。
沈珏瞧着宛然神色焦急,似乎當真是有急事,轉身跟在了宛然身後:“是不是坤寧宮出了什麼事情?”
宛然沒有理他,徑直朝前走着。
沈珏想了想:“皇上知道了秦明靜母女進宮的消息,讓我過來看看。”
提到秦明靜母女,宛然心中就有些氣,想着那個時候當真不該讓這兩個人進坤寧宮,否則怎會出這樣的事情?
“秦明靜母女走後,我們在小皇子的襁褓中發現了一塊平安符。”心中有些煩悶,想找一個人說一說。
“平安符?”沈珏也是一個精明的,一聽宛然這話,立刻猜出了這裡的門道:“那平安符有問題?”
宛然看了沈珏一眼,沒有說話,眼底盛着焦急之色,轉頭朝着太醫院而去。沈珏一路跟在了宛然身後,瞧着宛然拿了藥,平安回到了坤寧宮,沈珏這才轉身去了御書房,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了沈容煜。
沈容煜聞言立刻去了坤寧宮。
宛然剛將藥煮好端來,青姑接過剛想要喂小皇子喝藥,就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眸光一瞥間,見來人竟然是沈容煜當下大驚,立刻跪下行禮。
見沈容煜來,宛然心中也有些震驚,當瞧見沈容煜身後跟着的沈珏時,瞬間明白了什麼,愣了片刻,這纔想起蕪苑,眸光掃了一圈,纔想起蕪苑出去辦事,還沒有回來,沒有跟沈容煜打上照面,一時送了口氣。
沈容煜的目光落在了青姑端着的藥碗上:“這是什麼?”
“回皇上,是一些清熱解毒的藥,這時間疫症橫行,奴婢擔心小皇子沾染上什麼污穢的東西,所以讓人煮了這藥。”青姑斂去了因着秦明靜母女的緣故。
宛然雖然不知青姑爲何不說,可想着她不說定然有自己的理由,就沒有說什麼。
沈容煜點點頭,沒有再追問,在一旁坐下:“喂無愁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