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靜離開後,青姑給秦歌手指上着藥,看着指頭上的針眼,青姑有些心疼。
十指連心,姑娘紮在手上的時候該有多疼,而且還紮了這麼多。
青姑心裡有些埋怨秦明靜,要不是她愚蠢,姑娘也不用遭這個罪。
“姑娘,秦明靜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惹出事情來。”
“她如此不長進,看來是吃的苦頭還不夠,關於親事的事,秦明君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期間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就莫要管了,也該讓她長長記性。”
“今日的事,老夫人那裡——”
“如果我猜的不錯,祖母應當會暫時放下戒心,估摸着會調查是誰引導了事情發展的走向,讓她誤會了我,秦明君若是得知此事,必然會想方設法擺脫關係,青姑,你想辦法將矛頭指向秦明君。”
說着,秦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是讓祖母失望,恐怕不想嫁進平國侯府也不行!”
……
“怎麼會沒有動靜?難道祖母不該將那個賤人責打一頓嗎?”秦明君面目猙獰地道。
丫鬟顫顫巍巍地看着面前的秦明君,有些害怕:“怡竹苑那邊確實沒什麼動靜,老夫人在那裡呆了會兒,就出來了。”
“那秦明靜呢?”
“奴婢沒瞧見三姑娘從院子裡出來。”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你趕緊去調查,一定要弄清楚屋內發生了什麼!”
慌亂中的秦明君並沒有考慮到,自己這樣魯莽的行動恰恰會暴露了自己。
翌日,一大早醒來,秀菁就到了老夫人的面前,將打聽到的消息說給了老夫人聽,聞言,老夫人是氣的不行,當日早飯過後,便出了府,再回府時,已帶回了秦明靜嫁給平國侯世子做正室,而秦明君爲側室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莊氏氣的暈了過去,待得醒來,就急匆匆往壽芳園跑去,跪求老夫人,奈何老夫人這回不知因爲何事,狠了心腸,對跪在院中的莊氏視而不見,柳氏見莊氏如此,當下跑到莊氏面前一陣奚落嘲諷,只將莊氏氣暈了過去,被擡回了景和園。
……
“娘,您說祖母什麼意思?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聽了柳氏的話,將秦明君給平國侯世子做小?”秦明月聽到了這個消息,心中氣的不行,她雖然也不喜秦明靜,可平白讓柳氏得了便宜,更加讓她覺得氣憤。
“哼,你當你祖母真是一個擺設?這些年,她抓着府中的權利不放,你當是爲了什麼?秦明君那個賤丫頭,想在你祖母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恐怕還嫩了點,估計是她幹了什麼,惹了你祖母的忌諱。”趙氏冷哼,想到這幾日被柳氏踢了兩腳,現在身上還疼,就恨不得將柳氏給殺了。
現在,見秦明靜傻了,竟然還能做世子正妃,心中自然不樂意。
“明月,你去找二房看看,想辦法套套秦明靜的話,必要時,可以採取一些必要手段,總不能讓大房那邊太好過!”
“是,娘,我知道了。”
……
宛然看着舞池中翩然起舞的妖嬈女子,一舉一動,無不帶着魅惑引*誘,轉頭,又看了一眼上首坐着的沈容煜和沈容衍,皺了皺眉,低頭,灌了一杯酒。
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想要再灌,卻有一隻按住了酒杯:“少喝點。”
宛然轉頭,就看到了身邊坐着的蕭景琰:“先生,我不明白,靖王這設的擺明是鴻門宴,王爺爲何還要參加?你看看那個花魅,一舉一動都是挑*逗,根本就是想要勾*引王爺。”
見宛然氣憤不平的模樣,蕭景琰勾脣一笑:“何必氣?就算別人再怎樣引*誘,只要阿煜心裡只有你家姑娘不就夠了?”
看着舞池中翩然起舞的人,蕭景琰搖頭嘆息,有時候,他倒是希望阿煜能被引*誘,這樣他就可以給自己一個理由,一個光明正大搶奪的理由。
然而——
阿煜的心裡只有歌兒。
他看的明白。
所以,他會愈發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是多麼的自私。
“我就是氣不過有人想要破壞姑娘和王爺。”宛然不滿地道,趁着蕭景琰不注意,悶頭灌了一杯,斜睨了花魅一眼,站了起來:“先生,我受不了這裡烏煙瘴氣的,出去走走。”
“你去吧,小心一點,如今這個莊子裡並不安全。”
宛然點點頭,轉身離開,蕭景琰將目光收回,瞧了一眼上首坐着的冷峻男子,想到那個如精靈一般靈動妍麗的少女,心中一陣苦澀,低頭喝着悶酒。
花魅眸光一瞥間,瞧見離開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
“也不知道姑娘在京中怎麼樣了?有沒有被人欺負,好想姑娘,也好想姐姐。”宛然唸叨着,偶爾有下人從身邊經過,也會對她點點頭。
莊子裡的人並不知道宛然的真正身份,見宛然時常跟在蕭景琰身邊,便當是某位主子,也不敢得罪,一直畢恭畢敬。
忽然,一道身影擋在了身前,她原本心裡就煩,當下語氣不滿地道了一句:“閃開。”
然而,話落並沒有讓開,她擡起頭,就看到了面前站着的花魅。
“你怎麼會在這?”宛然皺眉道。
花魅一笑:“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了?有些人敢在我面前囂張,我總是要讓她知道在我面前囂張的代價。”
“你什麼意思?”宛然眸光一閃,下一瞬,只覺腦袋一陣眩暈,當下心中一慌:“你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還記得你喝的酒嗎?”
“你在酒裡下毒?不對,若是你在酒裡下毒先生一定會察覺。”
聞言花魅大笑:“酒裡我是下了東西,不過,那原本不是毒,只是,在聞到我身上香味的時候,可就成了蒙汗藥了!”
宛然瞪大了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立刻轉身:“不好,王爺、先生!”
然而,她還沒有離開,只覺身體一陣軟弱無力,就倒了下去,依稀間還聽到一聲陰冷的笑:“臭丫頭,看我這一次不弄死你!”
……
咚的一聲,沈容煜趴在了桌上。
咚!
又是一聲,正打算去看沈容煜的蕭景琰摔倒在地。
見此,沈容衍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
“七弟?七弟?蕭先生?蕭先生?哼,不是自詡神醫嗎?我看也不過如此,連這點小伎倆都察覺不出,還怎麼做神醫?榮澤,將瑞王送回房,通知花魅,藥效一刻鐘後會起效!”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