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話用來形容華夏大陸的歷史再合適不過了。。更多最新章節訪問:ww.。
過去的幾千年裡,華夏經過了幾次大一統,開闢過幾次盛世王朝,然,每一次都以分崩離析告終。
到了近代更是如此,大宴,西塘,楚國三大帝國三足鼎立,周邊依附着許許多多的小國家。
過去的十幾年裡,三國國力均衡,各國的內部也相對穩定,所以並未出現什麼大的禍‘亂’,當然,邊境的小摩擦不算。
而如今,楚國老皇帝病危,大宴內部有榮陽王蠢蠢‘欲’動,西塘又野心勃勃,三國的平衡還能維持多久就要看天意了。
對於三國之間的平衡,此時的方若素並不關心,她所在乎的只有大夫人母‘女’的下場,以及不斷真對她的暗中勢力。
慵懶的斜倚在馬車內,方若素聽着王茗香的回報,若有所思。
“主子,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大夫人和沈家人往來過密,並且多次和沈大人‘私’會,奴婢懷疑,這兩人有‘私’情。”
王茗香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懷疑,見方若素嘴角彎彎,知道自家主子心情好,她猶豫了片刻,緩緩道:“主子,楚皇爲薛公子賜了婚,賜婚的對象是楚國丞相西‘門’虎的‘女’兒西‘門’倩倩。”
方若素一愣:“他同意了?”
話一出口,方若素忽然覺得這個問題蠢得可笑,自古皇帝賜婚,除了像她這種提前得到保證的有權利拒絕外,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抗旨?
隨即,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皺眉道:“西‘門’倩倩心儀楚子高已久,而楚皇的身體又越來越差,這個節骨眼上,他怎麼會給丞相和恭親王牽線搭橋?”
那楚皇雖然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看起來卻不像沒腦子的人,否則的話他也無法在恭親王勢力越來越大的時候還能維持國內平衡。
見方若素蹙眉,王茗香以爲她是在介意楚麒答應了楚皇賜婚的事情。不禁安慰道:“主子。恭親王在楚國雖然如日中天,畢竟還是臣子,薛公子只是他的兒子。並無爵位官職,楚皇要賜婚他也無法拒絕,您不要怪他。”
怪他?
方若素挑挑眉,知道王茗香誤會了。搖頭輕笑一聲,她道:“我怎會怪他。路是他選擇的,不管前路是榮華富貴還是荊棘滿地,後果只能他自己去承擔,命而已。”
透過掀開的車簾。她瞥見不遠處的一塊大匾額,上書“隆‘門’鏢局”四個燙金大字,眸中‘精’光一閃。她幽幽道:“何況,對於他。我有什麼立場去介意?”
王茗香張了張紅‘脣’,想要說些什麼辯解方若素與楚麒的關係,卻發現她無法反駁。
一回神看見方若素已經下了馬車,王茗香‘精’神一陣,趕忙跟了下去。
隆‘門’鏢局外車水馬龍,雖然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這個鏢局欺軟怕硬的行事作風就給京城百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可找他們護鏢的人卻依舊絡繹不絕。
畢竟,不是每個鏢局都有江湖排名第十一的高手坐鎮的,普通的百姓懼怕鏢局的流、氓作風不敢託付貨物,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家卻是不怕的。
而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方若素身着一襲淺粉‘色’軟羅煙裙,外罩素白紗衣,及膝的墨發隨風而舞,襯得她膚白如雪,‘精’致的小臉兒上掛着淺淡的笑意,高貴的氣質一覽無餘。
身後的王茗香則是一襲藍‘色’印‘花’長裙,同‘色’繡金抹‘胸’下一對高聳遮也遮不住,絕美的面容配着魔鬼身材,讓一干過往男人看的口水直流。
在處處充斥着男人豪放的‘交’談話語的鏢局內忽然出現兩個嬌滴滴的絕美‘女’子,那震撼的場面不亞於九天仙子降臨,立時,不論是還沒進入鏢局的,已經從鏢局談妥出來的,還是正在與鏢局的人談生意的,一個個都瞪直了眼睛看向方若素二人。
若非一襲粉衣的方若素氣質太過高貴,怕是早有狂蜂‘浪’蝶忍耐不住衝上來‘騷’擾了。
而在一干呆若木‘雞’的男子中,兩個身穿隆‘門’鏢局統一服飾的男子對望一眼,眸中劃過某種不爲人知的‘精’光。
察覺到周遭氣氛的變化,方若素不悅地蹙眉,在一個鏢局領路人的帶領下進入了隆‘門’鏢局登記的屋子。
“兩位小姐,是要託鏢嗎?”
一個長着絡腮鬍子的大漢眼睛裡閃着綠光,看着眼前兩個人間絕‘色’,他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起來,若非定力還算不錯,他的口水恐怕都要流了出來。
方若素假裝沒有看到眼前人噁心的目光,點點頭,柔聲道:“小‘女’子確實有些東西要託付。”
說着,她從寬大的袖子中拿出一個紫檀木盒子:“這便是需要託付的東西,裡面是一隻金釵,不算很值錢,卻是我的心愛之物,還希望貴鏢局妥善保護,莫要損壞丟失纔好。”
那大漢忙不迭點頭,方若素看着他收下了盒子,又‘交’了押金,得到大漢一定會安全將東西送達的保證後才帶着王茗香離開了屋子。
“你確定是她嗎?”
兩人走出鏢局的大‘門’,迎着馬車的方向走了過去,卻見車伕表情奇怪地對二人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方若素與王茗香‘交’換了個眼神,放輕了腳步朝着馬車的方向走去。
馬車此時停在了鏢局圍牆外的一處‘陰’影裡,馬車緊挨着一顆兩人合抱粗的大樹,再走兩步便是一條巷‘弄’。
方若素放輕了腳步走到馬車旁,只聽巷子裡傳出了兩聲壓低的爭論聲。
“主子‘交’代過,但凡有關寶昌郡主的東西全部送回楚國去,這紫檀木盒子也不例外,依我看,立馬出發的好!”
另一道聲音反對道:“不行,我們的鏢局剛剛成立一個月,根基還太淺,寶昌郡主背後可是安王和太后,若第一趟鏢就惹得她不快,我們也別想在京城立足了!”
巷子裡隨即便安靜了下來,方若素水眸微凝,默默上了馬車。
王茗香見狀,美眸冷冷掃了巷子一眼,擔憂地跟着上了車:“主子……”
方若素搖搖頭,確定巷子裡不會再傳出聲音後命車伕駕車回了郡主府。
“主子,隆‘門’鏢局的事情該怎麼辦?”
王茗香蹙着秀眉,事實證明那隆‘門’鏢局果然是楚麒搞的鬼,楚麒可是爲數不多的知道方若素全部底細的人,現如今他不僅離開了方若素,更是變成了似敵非友的存在,由不得她不擔心。
尤其是,這個隆‘門’鏢局還屢次對方若素的產業不利的情況下,她更加無法再堅持自己的立場,沒辦法再繼續相信楚麒還是當初那個處處爲方若素着想的驕傲的少年。
方若素淡淡睨了她一眼,只留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眼見不一定爲實。”
馬車漸漸駛離了隆‘門’鏢局的地界,又行駛了一段時間便進了熱鬧的市區,軲轆轆的馬車聲中,方若素似乎聽到了外面百姓義憤填膺的議論聲。
沉着臉回到了郡主府,方若素水眸冰寒,彷彿凝結成了冰。
方若素心驚膽戰地跟在她的身後,小心翼翼地觀察者她的臉‘色’,一句話也不敢說。
徑直回到房間坐下,方若素努力平息着心底的怒火,一擡眸看見王茗香‘欲’言又止的神情,她水眸黯了黯,暗罵自己沉不住氣,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她沉聲道:“想說什麼就說吧。”
王茗香走到她身後,自然地伸出纖纖‘玉’指爲她按摩着雙肩疏解疲憊:“主子莫要生氣,百姓最是愚昧好騙,謠言似虎,他們總學不會辨別是非,只是人云亦云而已。”
閉上水眸深吸了口氣,方若素俏麗的面龐一派冷凝:“我當然知道知道百姓最是愚昧,也深知謠言的可怕,所以我不怪他們。怪只怪,某些人太不知死活,我原本是想給她一個痛快的,既然她想做垂死掙扎,我也不介意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貓捉老鼠,從來都不是把老鼠一口吞進肚裡,而是一次次慵懶地看着老鼠垂死掙扎,自以爲抓到機會逃脫,最後卻總是被貓兒殘忍地用利爪抓回來,逗‘弄’,放離,再抓回,如此反覆,直到老鼠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或者被嚇破膽子嚇死。
無怪乎方若素會生氣,昨夜她已經給了方文懷最後的通牒,可方文懷非但沒有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反而放出風聲,說她方若素不敬父母,仗着太后的寵愛恃寵而驕,胡作非爲,‘逼’着生父廢黜嫡母,企圖將自己那身份卑賤的母親扶正!
她早上出發去了一趟隆‘門’鏢局的時間,不到兩個時辰,這則消息已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現如今整個京城都是對她和孃親的謾罵之聲,有甚者,一些耿直的人甚至提着籃子在她經常出現的街道上等候,等着用‘雞’蛋和爛菜葉砸她!
她正憤怒間,邱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自郡主府成立以來,邱管家一直都是一副沉穩有度的模樣,像這樣慌‘亂’的模樣還是頭一遭。
方若素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果然,邱管家匆匆行了個禮,一臉急切道:“郡主,皇后派人請您進宮!”q--94607+dsuaahhh+272017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