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去見祁逸塵了

顧家

聽到二姨娘回來,顧家上下驚疑不定,她怎麼忽然回來了呢?是老夫人讓她回來的嗎?不過,貌似沒聽說呀!如果不是老夫人那會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把二姨娘接回來呢?

衆人猜測着,看着一個二姨娘扶着嬤嬤的手去了老夫人那裡,看着二姨娘的背影,不由暗自疑惑,二姨娘看起來真是滄桑了不少。

聘來院

“大小姐,二姨娘她怎麼會忽然回來了呢?”蘭芝很是奇怪道:“沒聽說老夫人讓她回來呀!”

聞言,顧清苑淡淡一笑,懶懶的躺在軟榻上,隨意道:“只要想回來,總是有辦法的。”

“大小姐,我們要不要去老夫人那裡看看?”蘭芝問道。

“不急。”顧清苑不緊不慢的應了一句,嘴角帶着莫名的笑意,二姨娘現在正和老夫人打擂臺,自己還是不要去的好。

福壽閣

“俾妾叩見老夫人。”

“老奴叩見老夫人!”

二姨娘,老嬤嬤跪下異口同聲道。

老夫人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給自己請安的兩個人,沒有開口,表情冷硬的看着她們。

二姨娘面容憔悴,臉色蠟黃,看起來很是孱弱不已,特別是她雙手護腹的動作,老夫人看在眼裡,放在桌案上的手緊了緊,眼裡閃過陰冷,莫非她以爲她身上多了那麼一塊肉,就萬事大吉了。

沒有自己的命令,她就敢直接從莊子上擅自回到顧家,看來她現在是完全不把自己這個老夫人放在眼裡了,有了一個兒子,現在又有了身孕,她是否覺得顧家沒人敢拿她如何了?哼!如果她是那樣想的她可真的是太天真了。

還有這莊子上的奴才也是一樣,自己沒開口,膽敢庇護,協助二姨娘回顧家,看來她是在莊子上待的太久了,連顧家的主子是那個都忘記了。

跪在二姨娘旁邊的老嬤嬤,感到老夫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身體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齊嬤嬤,叫紅纓過來把這個嬤嬤先帶下去,讓她好好歇息一下吧!”

聽老夫人說好好歇息,齊嬤嬤眼神微閃,看了一下跪在地下的嬤嬤,躬身道:“是,老夫人!”

老嬤嬤亦感到眉心一跳,可在老夫人的面前,卻不敢放肆,只是在跟着紅纓離開的時候,眼睛緊緊的看着二姨娘。

老夫人見此,眼裡閃過冷笑,卻什麼都沒說,而二姨娘對於老嬤嬤對自己投來的類似求救的眼神,就像是沒看到似的,規規矩矩的跪在老夫人的面前,連眉梢都未動分毫。

老嬤嬤被拉出後,二姨娘才擡頭,剛纔還乾乾淨淨的臉頰這個時候已經掛滿了淚珠,雙眸含淚用懊悔,傷心,不安的看着老夫人,聲音帶着絲顫抖道:“老夫人,俾妾…。”

然而,二姨娘的話話剛開口,就被老夫人給接了過去,“齊嬤嬤,扶二姨娘起來吧!她現在有了身孕,身體嬌貴,這麼跪在我跟前,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可是負罪不起!”

老夫人話落,齊嬤嬤沒有遲疑,疾步走到二姨娘的身邊,道:“二姨娘,老奴扶着你起來!”

二姨娘卻推開齊嬤嬤的手,哽咽道:“俾妾是罪人,不敢勞煩嬤嬤,還是讓俾妾跪在吧!”

“二姨娘,老奴看你還是起來吧!你這樣跪着,要是有個什麼不適,出了什麼岔子,讓大爺知道了,不是讓老夫人難做嗎?”

齊嬤嬤說的勸慰的話,可卻字字誅心,讓二姨娘心頭大恨,擡頭看着齊嬤嬤眼神閃過陰冷,這個老奴看來也已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果然,這邊齊嬤嬤話落,老夫人就開口了,如果說剛纔是隱晦不明的暗諷,這此就是明斥了。

“怎麼?一回來開始不安分嗎?你這樣,知道的是你自己非要跟我請罪,可不知道的,豈不是認爲我這個老婆子心狠,對着你一個身懷有孕的人,還如此橫加責罰嘛!要是讓明遠看見了,我如此對待他的姨娘,兒子,心裡會怎麼想?柳氏,你是想讓我們母子產生間隙,是要離間我們母子之間的情誼嗎?”老夫人冷厲道。

“老夫人贖罪,老夫人贖罪呀!俾妾絕對沒有那個想法,絕對沒有呀!”二姨娘驚慌失措的道:“俾妾是誠心給老夫人請罪的…。”

“好了,你這個罪請的誠心不誠心,我自己心裡清楚的很,一個無視我的命令,私自從莊子上回來的人,還敢跟我說什麼誠心,哼!”

“老夫人,俾妾知道這次是莽撞了些,可違背老夫人的意,俾妾也是逼不得已的,俾妾自從懷了身孕後,就開始各種不適,嘔吐,眩暈,更是連飯都吃不下,大夫說,俾妾在這樣下去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會不保的。”

二姨娘說着,情意切切道:“老夫人,俾妾做錯了事兒受罰是應該的,可這個孩子他是無辜的,不應該跟着俾妾一同受罪。”

“老夫人,俾妾已經是待罪之身了,如果這次連顧家的骨血都保不住,那俾妾可就真的是罪上加罪了,所以,俾妾不敢讓他有什麼閃失,也不敢讓她出什麼意外,這纔會斗膽回來的,不過,老夫人放心,等這個孩子生下後,俾妾馬上就會莊上的。”

二姨娘說完,本以爲憑着老夫人強勢,不容違抗的性子,對於自己的這番話似是而非的話,會說些什麼,比如,冷斥,暗壓,威逼,如果她這樣做,二姨娘已經想了很多應對的方法。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老夫人卻笑了,很是平靜道:“嗯!你思慮的不錯,既然你是爲了孩子纔會違命的,那,你擅自回府的事,我自然也就不再追究了。”

老夫人說完看着二姨娘好似有些意外的神色,莫測一笑,吩咐道:“齊嬤嬤,派丫頭送二姨娘回去,告訴那裡的丫頭好好照應着,不準有絲毫怠慢,差池。”

“是!老夫人。”

“多謝老夫人不怪之恩!”二姨娘壓下心裡的驚異,隨着齊嬤嬤走了出去,老夫人如此反常,也許,自己更應該小心些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自己總算是能回來了,只要能留下,其他的事兒慢慢來,自己這次在莊子上雖然吃了很多苦,可也想明白了很多問題,自己有信心,絕對不會再做以前那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兒了,無論是老夫人,顧清苑,還是顧長遠,自己都有辦法應付,更何況,現在蘅兒也在府裡,就更不用擔心了。

思索着,二姨娘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一些,也放鬆了不少,暗想:也不知道暇兒怎麼樣了?自己回來這麼長時間了,府裡的人差不多應該都知道了纔是,可,爲什麼暇兒沒來見自己呢?難道,她還被在被老夫人禁足嗎?想此,二姨娘心裡滿是冷意,老夫人對無暇真是夠狠的,不過沒關係,只要自己回來,暇兒的苦日子也就到頭了。

二姨娘自顧思索着自己的心事,也急切的想見到顧無暇,一心幾用的情況下,連不遠處站着的兩個人也沒發現,扶着丫頭的手,雖然壓抑,可腳步還是不自覺的略顯匆忙。

而那個不遠處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顧清苑還有梅香。

顧清苑靜靜的站在樹下,看着二姨娘神色雖然看起來惶然,可自己看到的卻是她嘴角那抹放鬆,急切,看着二姨娘匆忙往顧無暇院子裡走去的背影,淡淡的笑了,這麼快就從祖母那裡出來了,看來是達成所願了!

呵呵!回府的心願是達成了,可其他的事情可就不如你想象的那麼好了,希望不要太吃驚纔好!

二姨娘回到院裡不久,關於二姨娘身懷有孕的消息也在整個府裡傳開了,衆人在吃驚的同時,也都明白了二姨娘爲什麼會突然回來的原因了。

對於,二姨娘只去莊上一個月就忽然有了身孕的事,下人們都感嘆:二姨娘的運氣就是好,自從生下二小姐十幾年都未有身孕的人,竟然再次有孕了,還是在被罰的時候,這讓人不由自主的想,這可真是太巧了!如果沒有這個孩子,二姨娘什麼時候能回來還真是不好說。

聘來院

顧清苑散步剛走進院口,就看到蘭芝已經在門口張望了,看到自己,疾步迎了過來。

看蘭芝臉上急切且帶着擔憂的樣子,顧清苑挑眉,道:“急衝衝的,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小姐,高嬤嬤來了,在等小姐。”說着頓了一下,低聲道:“夫人好像病倒了。”

聞言,顧清苑眉頭皺了一下,卻什麼都沒說,擡腳往院中走去,而身後的蘭芝、梅香對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眼中都染上了無奈,老爺納妾時,夫人心裡就不舒服,現在二姨娘懷孕,想必,夫人就更加受不了了吧!

如此情形,按說她們該爲夫人擔心的,可不知爲何想起夫人曾經對大小姐做的事兒,她們心裡還真做不到,小姐遭遇絕境的時候,夫人她那麼絕情,張口不是叫小姐滾,就是小姐去死,但是,現在她有了難,能依靠的也只有小姐。

也許有人會說,照顧母親,孝順母親,是身爲子女該做的,小姐做了她該做的,那夫人呢?她身爲母親又爲小姐做了什麼呢?哎!她們身爲奴婢有些話,雖然不該說,也不能說,可卻不能阻止,她們心裡對夫人的不滿,爲小姐不平。

顧清苑走進屋裡,就看到高嬤嬤神色不是很好,站立不定的來回走動着,眼裡也是滿是擔憂!見此,顧清苑眼神微閃,開口,“高嬤嬤,母親如何了?”

聽到顧清苑的聲音,高嬤嬤轉身,眼裡閃過愧疚,臉上卻滿是憂心,沉聲道:“大小姐,夫人她不是很好,剛聽到二姨娘有孕的消息就暈倒了,該給夫人用的藥老奴也都用了,可直到現在夫人還是沒有醒來,老奴擔心,所以…。”

顧清苑看高嬤嬤看着自己時候眼裡那歉疚的樣子,還有她未完的話,心裡瞭然,她是因爲李嬌對自己的冷漠,所以再來找自己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吧!

想此,顧清苑淡淡一笑,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對於李嬌如何對自己,已經完全不在意了,現在只是因爲她是外公的女兒,所以,只要可以,自己都會護着她,不會讓她發生什麼意外!如若不然,要是李嬌又什麼不測,外公他一定會難過吧!

“凌菲,跟我去看看夫人!”顧清苑看着一旁的凌菲,面色淡然道。

“是,小姐!”

“嬤嬤走吧!”

“是,小姐!”

顧清苑走在前面,高嬤嬤,凌菲走到後面,看着顧清苑的背影,心裡都有些複雜,高嬤嬤是因爲對顧清苑愧疚,而凌菲則是爲顧清苑的淡然,她和顧夫人母女之間的事,凌菲基本也都知道,看她想到的是,顧清苑還能如此淡然的護着顧夫人。

伯爵府

在伯爵府做事兒的下人,對於伯爵府的規矩,差不多都知道,最首要的就是嘴要嚴,府裡的事兒不能多說分毫,主子的事兒就更不容許對說一句了,如果你是分內的事兒沒做好也許還有改正的機會,可如果你嘴巴不嚴,那你可就完全沒機會了,對於那些敢妄言的下人,伯爵府絕對不會輕饒的,那就是,死!

不過雖然這規矩雖然讓人忌憚,害怕,但只要能管住自己的嘴巴,那還是很好的差事兒的。

因爲規矩雖嚴,可主子卻都很好侍候,老侯爺一般都是老管家在跟前侍候,他們這些下人也就是跑跑腿,而,世子爺就更用不着他們侍候了,只要世子爺在的地方他們這些下人就要回避,離的遠遠的,因爲世子爺喜靜,不喜被打攪。

然而這兩天,這種觀念和想法卻被推翻了,因爲一向,清冷,淡漠,喜怒不形於色,讓人完全看不透的世子爺,這兩天不知怎麼地,忽然添了一抹冷厲,雖然世子爺也沒做什麼,可偶爾被他那深沉莫測的眼神看一眼,都讓人覺得心裡發緊。

以往都希望世子爺能看自己一眼,發現自己什麼特長,能得到近身伺候的機會,可現在,他們再也不會這麼想,也不敢這麼想了,都祈禱着世子爺千萬不要發現自己,在他身邊的伺候真的是太要命了,而本就冷清的伯爵府,因爲夏侯玦弈突然,也前所未有的冷厲,府裡的氣氛變得更加的沉寂了,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

夏侯玦弈的異樣下人們都感覺到了,那麒肆,麒一這兩個近身伺候的,感受就更加體會深刻了,主子其異常有下面幾點。

其一:這兩天來,主子去了平時不常去的軍營,看到主子過去,軍營的大小官員,驚訝的同時也很驚喜,拿出了萬分的期待,請主子看了一場他們精心研究,準備,佈置的沙場演練。

而主子看後什麼都沒說,只是動了動手,移動了一處,結果,他們嘴裡說的那個精心,苦心,費盡心機準備的對敵之計,立馬全軍覆沒,首領督軍當時的那個臉色,嘖嘖…。麒肆還好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如果是往日,按照主子的秉性,行動上打擊就足夠了,不會開口多說什麼,因爲沒那個必要。可那天,主子反常的開了金口,當然不是激勵,安慰之類的,而是毫不客氣且用極簡練的詞語,對他們的演練做了評論:去送死,竟然還自鳴得意,愚不可及。

這簡短的一句話,讓本就被主子打擊的無地自容的官員,當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該抽劍自刎。其二:打擊了軍營的官員後,主子又去了他平日也不常去的暗地,一般只關注結果,不在意過程的主子,當日好似心血來潮似的,親自上場和他們較量了一番。

當看到主子上場的時候,那些個沒和主子接觸過的暗衛,還表現的十分的期待和嚮往,躍躍欲試,有些更是迫不及待的搶着和主子比劃一下,然而,當主子出手後…。結果不用想,以一對十,彈指間,勝負就已分出。

麒肆想起那些倒在地上,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神情,對他們表示十分的同情,因爲他知道敗了只是一個過程,可不是他們的結果,他們將會受到無法想象的暗室之行,對此,麒肆感慨,想來,他們以後對於何謂暗衛,應該有更深層的認識了吧!

而夏侯玦弈兩次打擊他人之舉,麒肆理解爲,主子精力旺盛,想找人練練而已。

但是,麒肆的這一解釋,在夏侯玦弈去那個地方後,被徹底的風滅了,因爲他去了一個麒肆一輩子也想不到的地方——怡紅院。

當看到夏侯玦弈走進那裡面的時候,麒肆差點揉瞎自己的眼睛,因爲太令人難以置信的了,主子竟然會去妓院,天!是天要下紅雨了,還是自己真的快死了!

麒肆驚魂不定的跟着夏侯玦弈走了進去,暗道:淡定,淡定,男人都是如此的,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不用這麼吃驚,用不着的!麒肆好不容易穩住自己差點不會跳動的心,想着,主子既然是主動來的應該會做些什麼吧!

事後,確實如麒肆所想的那樣,夏侯玦弈是做了些事,可卻不是麒肆以爲的,做男人都會做的事,現在想想,主子當時好像在探究,測試什麼似的。

因爲當老鴇兩眼放光,把院裡所有的女子都叫到主子的面前時,主子的眼神連一絲波動都沒有,相反,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時候,眉頭還皺了一下,那個表情怎麼也不像是來找女人的嘛!倒像是考察官員的。

看到那些說話大膽,直白的主子就會多看一眼,但是看過後,隱現在眼角就是不耐,而看到那些笑的眉眼彎彎的,主子少有的接應一句,但是一句話後,出現在主子嘴角的就是清冷,一番看相,問答結束。

麒肆也發現了不同,能讓主子看上一眼,說上一句的好像都和某主有些相似,那個時候麒肆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可卻已隱隱猜到了什麼,主子如此,應該只有一個原因,出現了他難以掌控的事還有人,就是那個顧大小姐吧!

而後,主子莫名其妙的進去,滿臉冷清且更加緊繃的走了出來,身上更加沉冷的氣勢,讓麒肆都忍不住想逃跑。

這個時候一直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的夏侯玦弈忽然睜開眼睛,狹長的雙眸深沉莫測,靜默片刻,“麒肆!”

“屬下在!”麒肆拿出最快的速度出現在夏侯玦弈跟前,因爲在這個時候,還是皮緊點兒好,麒肆站定,當聽到主子的吩咐後,眼睛亮了一下,暗道:終於要見正主了。

顧家聘來院

顧清苑想起李嬌面無血色,隱隱帶着灰白的臉色,眉頭皺了起來,這個時候不用大夫看,就是自己都能看出,李嬌的狀態很不好,又加重了嗎?可爲何卻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呢?暗處對李嬌下毒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轉頭看了一眼隨自己一同前去的凌菲,憶起她給李嬌號脈的時候,眼裡那一閃而來的疑惑,顧清苑垂下眼簾,遮住眼裡的精光,而後,面色無異擡頭,看着凌菲,輕聲道:“凌菲,夫人身體如何?”

“回大小姐,夫人身體很虛弱,急火攻心,氣滯鬱結,心火太旺,所以纔會昏倒,不過,小姐放心,剛奴婢已經給夫人用過藥了,不用多久夫人就會醒來的。”

凌菲很是專業的說了一番易懂的話,這也是顧清苑在大夫看過李嬌的病後,都會說的話,可如果真的是這麼輕易,簡單就被診出的病,凌菲眼裡的那麼疑惑就不會出現。

想此,顧清苑輕輕一笑,看來凌菲對自己無法做到知無不言呀!不過也能理解,相互之間沒有經歷過磨合的人,無論兩個人是什麼關係,信任這個詞都不會無故存在,自己亦是,李嬌的病情,自己也不會隨意的說給凌菲知道。

看來,要想治療李嬌的病,還得去找祁逸塵了,想到祁逸塵,顧清苑的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自己是否也該回避呢?那個人,並不是一個壞人,他能幫着外公並隱瞞着爲李嬌看了幾年的病,應該是個不錯的人,對於這樣的人,顧清苑還真是不想把他扯進某些麻煩中。

想着,顧清苑忽感:原來自己是個好人,大大的好人呀!如此善良的自己,老天一定會保佑的,說不定會給自己一個獎賞,比如,脫離某人的掌控什麼的!

毫不吝嗇的在心裡讚賞了自己一番,過後又開始糾結,但是這個時候除了祁逸塵又該找誰給李嬌看病呢?這樣隱晦的事兒,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哎!還是先請他給兩顆解毒丸吧!最主要的是趕緊找出李嬌中毒的源頭,當務之急還是少顧忌點兒吧!自己那點君子之心,冒出來的還真是不是時候!

難懂的男人,束手束腳的古代,還是厚顏一點兒好,喵的,決定了,自己還是適合當小人。

相比顧清苑的少有的糾結,二姨娘那可就是誅心了。

婷來院

二姨娘臉色慘白的看着顧無暇,不敢相信道:“暇兒,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你舅舅他們真的…。真的惱上顧家了?”

顧無暇聽了二姨娘的話,陰沉一笑,冷聲道:“不是惱上顧家了,而是惱上我了,還是爲了那種莫須有的事兒,就記恨上了我,真是可笑,他們竟然說我勾引柳擎。”

顧無暇面上滿是不屑道:“就柳擎那個身份,那個面相,要什麼沒什麼的猥瑣樣,我會看上他,他們可真是太瞧的起自己兒子了,說那樣的話,沒得降低了我的身份。”

“抹黑了我也就算了,還把柳擎娶慕容公主的事兒也怪罪到我的身上,真是不知所謂,明明是柳擎自己去抱慕容公主的,褻瀆人家,最後竟然說是我算計的,他們可真是敢說呀!”

“再說了,就算是我算計的又如何?如果不是我他們家怎麼能娶到人家公主,要說,他們還應該好好的感激我纔是,那裡有資格……”

顧無暇話未說完,就被二姨娘猛然打斷了,看着顧無暇眼裡盈滿戾氣,惱道:“好了,別說了!”

看二姨娘惱怒的表情,顧無暇一愣,隨即自以爲,姨娘她肯定是爲了自己所受到的冤屈生氣了,繼而,底氣更加足,言語也更加堅定道:“姨娘,你一定要替女兒出這口惡氣,在女兒被禁足的這段日子裡,府裡的那些丫頭不把女兒看在眼裡欺負女兒,事事都不聽從女兒吩咐,女兒已經夠憋屈的了,可想起姨娘走時交代女兒的話,所以,女兒也就忍了。”

“可我沒想到的是,舅母她們一家也來算計,欺辱女兒,姨娘,你一定要替女兒向舅母她們討個說法,讓她們給我道歉,不過,至於接不接受她們的歉意,就要看我的心情,還要她們的誠意了。”

顧無暇自顧說着,卻沒有看到在她說那些話的時候,二姨娘看着她,那不可置信如看瘋子似的眼神。

顧無暇看了一眼二姨娘的肚子,陰冷道:“姨娘你現在有了身孕,那就是顧家的大功臣,沒人在敢拿我們如何了,她們還都要敬着,供着姨娘,哼!我倒要看看那個還敢對我不敬,而這些日子裡給欺負我的那些丫頭,我要把她們都杖斃了。”

“還要顧清苑,她得意的日子也夠久了,現在我翻身的機會來了,這次我一定要好好的把握,絕對要弄死她,然後取代她的位置,成爲顧家的嫡女,而夏侯世子的未來世子妃也只能是我——顧無暇,絕對不會再是她顧清苑。”

顧無暇越說越激動,雙眼放光,可卻帶着讓人驚駭的瘋狂,二姨娘看着不住搖頭,喃喃自語,無法置信,自己那個聰明伶俐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

她現在看起來比以前的顧清苑還蠢,不分輕重,認不清現狀,連現在她自己是什麼處境都毫無所覺,竟然還在異想天開的讓哥哥一家給她道歉,還想着如何扳倒顧清苑坐上世子妃的位置,她真是愚不可及,也許,她爲了那個夏侯世子已經瘋了,瘋了!

二姨娘看着喋喋不休的女兒,心裡發寒,自己千辛萬苦的回來,沒想到迎接自己的卻是這樣的場面,孃家和女兒,兒子反目,女兒變得癡狂,而那個老夫人所謂的救命恩人,成了顧長遠的姨娘,除了這些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能把自己逼入絕境的事情存在!

顧蘅呢?自己那個兒子呢?他到底在幹什麼,爲什麼不阻止,爲什麼要讓着一連串對自己不利,對他也不利的事情發生?

二姨娘深吸了口氣,伸手撫上肚子,那麼多難題,這個孩子能幫自己解決嗎?嫁入顧家十幾年來,二姨娘第一次感到了嚴重的危機感!

伯爵府

晚上十分,夏侯玦弈坐在書桌前,看到只有麒肆一個人回來,眉頭皺了一下,“人呢?”

“回稟主子,那個…。那個顧小姐去見祁公子了…。”

麒肆的話未完,猛然看到本來拿在夏侯玦弈手裡的書函,瞬間化爲灰燼,這樣麒肆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主子的反應好像太大了些!

貴妻不爲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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