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永定王府
一佔地寬廣,外觀建築豪華的府邸坐落於陵城的中心地帶,而硃紅的大門上高高的懸掛着,代表着身份,地位,尊貴的永定王府幾個大字,更讓這座華美的府邸鍍上了一層金,在這座城市,它是絕對威勢,尊貴的存在。
而外觀建築豪華的府邸,內在更加的精緻,華美。走入府中,落入眼底的美景不由讓人眼睛一亮。亭臺,樓閣,假山,流水,奇花異草,參天大樹,處處透着精緻,樣樣透着張揚的奢華。而各處精緻,新奇的玩意兒也是不少,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府邸的主人是個會享受,會玩樂的主兒。
南宮玉也確實是吃喝玩樂的箇中高手,行家。此時他的院中,還沒進去就聽到一陣陣歡聲笑語,嬌嗔鶯啼,簫聲琴鳴交叉其中,只聽就能感受那歡樂,熱鬧的氣氛,而走進,陣陣酒香撲鼻,同時還有濃厚的胭脂水粉香,相互交織在一起,讓那歡樂的氛圍多了一層低俗之氣。
走入房間,入目的場景更是不由的讓人皺眉。男子斜倚在軟榻上,衣衫半解,裸露這胸膛,頭髮散亂的披在肩頭,手持一壺酒,身邊一個美豔的婢女身上只着一肚兜和紈褲,外罩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跪坐在他的面前,姿態妖嬈的爲他剝着水靈,晶瑩紫亮的葡萄,剝好一顆送入男人的口中,可卻不是用手,而是含在自己口中,再送入男子口中。
男子很是自然且熟練的咬過婢女口裡的葡萄,同時還不忘狠狠的親吻婢女那殷紅的櫻脣,看到婢女嬌嗔,羞澀卻又媚眼如絲的模樣,放聲大笑,姿態透着風流,也透着淫靡。
腿邊兩個身着同樣衣服,面容嬌美的婢女,跪坐在他得身邊,輕輕的爲他捶着腿。
男子享受着婢女的服侍,看着下面幾個身段動人,臉蛋兒或清純,或美豔的年輕女子,在下面搔首弄姿的扭腰,擺臀,其中兩個彈琴,吹簫!
男人看着忽然眼裡溢出暗色,酒壺隨手一丟,伸手拉過身邊的婢女,粗蠻的撕破她身上那幾乎不存在的衣服,突如起來的動作,婢女臉上卻一點懼色都沒有,眼裡更是着滿滿的期待,身體柔軟的依在男人懷裡,媚眼如絲的看着身上的男人。
男人眼睛變成赤紅,解開自己身上衣服,覆在女子身上,女子的嬌吟隨之響起。一男一女就這樣在衆人的眼前毫無顧忌的上演了一場原始春宮。
下面的女子看着,臉上卻是沒有一點兒的驚駭,羞澀,驚恐。個個面色如常,甚至還加大了身體搖擺的幅度。琴聲,簫聲好似也在配合着男人的東動作,或快,或慢!不久男子喉間溢出一聲低吼發作出來,琴聲,簫聲也隨着停下。屋裡也瞬時沉寂了下來,鼻翼間充斥這歡好後的氣味。
男子經過一番運動好像累了,赤身躺在那裡,任由婢女爲他擦拭着身體上,其他婢女輕手輕腳站立在一邊。
此時,外面傳來一男子的聲音,“王爺,永烈求見!”
男人聽了沒有迴應,眉頭皺了一下,半晌才睜開眼睛看着屋裡的婢女,面無表情道:“都下去吧!”
“是,王爺!”婢女恭敬俯身,後門走了出去。
南宮玉起身,穿上衣服稍微整理一下儀容,擡腳走了出去。
一身着下人衣服的男子看到南宮玉走出來,趕緊上前,彎腰,恭恭敬道:“王爺!”
“嗯!人在哪裡?”南宮玉打着哈欠道。
“小人請他去書房等着王爺了。”小廝垂首,目不斜視恭敬迴應道。
南宮玉聽了點頭,擡腳往書房走去。
走到書房前,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身材中等,面容平庸的男子在門口候着,看到南宮玉,疾步迎上前,彎腰:“參見王爺!”
“起來吧!”南宮玉面色淡漠,腳步不停走入書房。
“是!”男子應聲,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南宮玉在主位上坐下,看着眼前的男人,眼裡帶着不快,“你來幹嗎?”
永烈,是南宮玉來陵城的時候,皇后安排在南宮玉身邊的人,其用意是不放心南宮玉,不想他在陵城惹出什麼事端,繼而讓永烈跟在他的身邊凡事看着他,提點着他些。不過,在南宮玉的眼裡,永烈就是皇后按在他身邊的眼睛,監督他的人,向皇后告他狀的人,繼而從心底裡對永烈很是排斥,不過卻沒想過去驅逐。這當然不是因爲他對皇后那個母親有多畏懼。
而這麼多年來,根據他這個兒子對皇后的瞭解,確定她是一定會派人跟在他身邊的,就算不是永烈也會是其他人,既然少不了,他也懶得費那個勁兒去挑選。
繼而,對於永烈就算心裡很是不喜,可也因是皇后的人,他不得不對他隱忍三分。因爲他不想惹得皇后不快,因爲,他還要指望着皇后的身份權勢,在心裡渴望着能借助皇后的權勢,有重新回到京城的一天。
只是南宮玉從來不是一個能忍他人之人,繼而爲了不發生那天他心情不好,控制不足殺了他的事發生。對永烈南宮玉平日沒事兒的時候就給他找些事兒做,讓他離自己的視線遠些,省的看着鬧心。
永烈看着南宮玉看他時那眼裡毫不掩飾的厭惡,心裡沒太大的感覺,南宮玉不喜他,同樣的他對於這位來到凌城後每天都醉生夢死的三皇子沒有太大的好感。而南宮玉爲何忍着他,他不用深究也能想到的,至於自己,那只是單純的爲了命令而已。
兩個相互不喜歡的人,自然也就沒有太多的客套,南宮玉問的直接,永烈也完全不繞圈子,直接道:“只是來向王爺證實一件事情。”
“何事?”
“王爺可是讓顧允兒回皓月了?”
聽到這個問題,南宮玉挑眉,不過卻也沒有繼續隱瞞,“是,她會皓月了?有什麼問題嗎?”
聽言,永烈面色微變,“屬下敢問,王爺讓顧允兒回去所爲何事?”
“她來陵城一年了,思念家人了,本王看她可憐特別開恩容許她回皓月探親去了。怎麼?不可以?”南宮玉隨意,冷笑道。
永烈聽了,眼底閃過怒色,手緊緊的握了起來,看着南宮玉沉聲道:“王爺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欺瞞小人嗎?”
“欺瞞?本王欺瞞你什麼了?”
“王爺讓顧允兒回去,根本就不是爲了探親,而是爲了伯爵府的世子妃吧!”
永烈話出,南宮玉的臉色瞬時沉了下來,眼裡盈滿陰戾,“你監視本王?”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關心王爺的動向而已。”永烈面無表情道。
聽言,南宮玉猛然拿起手邊杯子摔倒在地上,冷怒道:“永烈。你不要以爲你是母后的人,本王就不敢動你。”
“小人從來不敢那麼想,王爺想要小人的性命隨時都可以。”
“永烈,你不要逼我…”南宮玉咬牙,眼裡溢出殺氣,永烈那無懼,無畏的樣子,看在南宮玉的眼裡那就是挑釁。
“王爺,小人只是單純的奉命行事,絕對沒有一絲膽敢逼迫王爺的意思。”永烈坦然道:“只是,王爺這次竟然瞞着小人做下這樣的決定,小人實難向皇后娘娘交代。不過,小人賤命一條沒什麼好在意的。但王爺是精貴之人,這件事一旦發起,無論成功與否。對王爺,甚至是皇后意味着什麼,王爺該想的到纔是。”
“意味着什麼?本王爺該想到什麼?本王爺的一個妾室回去探親,那是本王的恩典,可至於她做什麼。本王鞭長莫及怎麼還能管的了她。”對於永烈話裡潛在的威赫,南宮玉冷嗤,渾然不在意道。
“王爺,一個妾室回去探親會帶那麼多的暗衛嗎?王爺這話說出去,難以取信於人。”
“本王爺寵愛她,爲了她的安危願意給她多派幾個人,哪裡就錯了?又有誰規定不可以了。哼!至於信不信那是他們的事情給本王何干?”南宮玉嘲弄的看着永烈。
南宮玉那愚昧的樣子,讓永烈心裡很是惱火,臉色也越發的不好看,“王爺就沒想過失敗了會如何嗎?沒想過那個顧允兒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失敗了?失敗了她就死了唄!那時候,本王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向伯爵府和顧家要人,本王爺的愛妾回去探親竟然有去無回了,本王爺正好向他們要個交代。至於說什麼不該說的,那隻能說,是顧家和伯爵府借用顧允兒的口來污衊本王。”南宮玉很是自得道。
聽了南宮玉的話,永烈也算是知道了南宮玉心裡的算盤,。如果顧允兒如果殺了顧清苑,那南宮玉正好可以出心裡那口積壓多日的惡氣。反之,如果顧允兒失敗了他就想倒打一耙讓伯爵府和顧家交人。
如此天真,單純的想法竟然出自一個皇子的腦子,實在讓人覺的更爲可笑。他這流氓,無賴似的手段也難怪他會在京城待不下去,早早的被皇上給封了王爺。從此和那個位置再也無緣。
“王爺,你以爲京城的那些人都是傻子嗎?這樣的話有幾個你能相信的?”永烈覺得可笑。
“愛信不信,反正本王爺沒出面,他們又有誰曾經聽到,或者看到本王做什麼了?既然沒有誰敢亂說本王就廢了他。”說着別有含義的看了一眼永烈。
永烈眼神暗沉,心裡冷笑,面上卻平淡無波,淡淡道:“看來王爺已經是想好了應對之策了。”
“這有什麼好想的,本王本來就沒做什麼!”
“王爺想的是好,可結果王爺怕是要失望了。”
“失望?顧允兒她失敗了?”南宮玉皺眉,看永烈點頭,眼裡閃過失望,卻沒有太大的意外,只是沉冷道:“沒用的東西。”說完看着永烈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小人自有一些不入流的辦法。”
南宮玉聽了冷哼,卻也不在意道:“死了就死了吧!派人回皓月向伯爵府和顧家要人,應該也挺有趣的。”
“王爺,小人只是說顧允兒失敗了,可並沒有說她死了?”
“什麼意思?”南宮玉愣了一下,凝眉,“她逃回來了?”
“不,她是被人給送回來了。”
“誰?”
“夏侯世子的人。”
永烈話出,南宮玉臉色微變。
永烈冷笑,“而該做的事情她也都做了,不該說的話她也都說了,並按了指印,畫了押。可人家卻沒處置了她,而是把她送回來了,讓王爺你來給個說法,你來懲治於她。”永烈說着看到南宮玉臉色遂然大變,沉聲道:“王爺,這樣的結果你可想到了嗎?”
“如果夏侯世子把那個供詞送到皇上的面前,王爺可已想到如何給皇上一個說法嗎?要說自己一無所知嗎?”
“王爺曾經就和顧允兒一起謀算過顧清苑,結果落得一個被封王的結局,如果現在再來一次,王爺你說皇上會如何?”永烈言語裡帶着無法抑制的帶上火氣,南宮玉做了蠢事,他卻要跟着倒黴,甚至丟命,讓他如何不恨。
“永烈,你在威駭本王?”
“小人只是說了實話讓王爺心裡有個準備而已。”永烈面無表情道:“人家世子妃老老實實的在京城待着,王爺這裡又是探親,又是暗衛,還有那血淋淋的場面,到底是誰在挑釁,誰在生事那是一目瞭然,所以,王爺該怎麼迴應還請在心裡好好的斟酌一二。”說完轉身離開。
南宮玉眼睛冒火,“永烈,你個該死的奴才,竟然敢這麼對本王說話,本王爺一定要宰了你…。”
永烈走出去,聽着南宮玉的叫器聲,眼裡滿是嘲弄,真是愚蠢至極。同時也開始在心裡想自己的後路,夏侯玦弈那人是什麼性子,他不敢說了解,可卻知道那個男人可是一個眼裡揉不得一點兒沙子的主兒。
南宮玉這次想要全身而退,不傷一點兒皮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只是他猜不透夏侯玦弈會如何對付他?不過,他自己卻是一點兒都不想和南宮玉那個蠢蛋共患難,最後那句話算是他做奴才最後的忠告吧!
南宮玉叫器着,可心裡更多的卻是躁動不安,夏侯玦弈和顧清苑竟然沒殺了顧允兒這是他如何也沒想到的。他們留下了把柄,卻把人給送回來了,該死的!顧允兒那個賤人,竟然也敢隨着回來,她怎麼不直接死了,她怎麼不去死,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成爲了笑話,顯得他如此的愚蠢…。
京城
顧清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進入傍晚,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夏侯玦弈那俊逸的面容,靜靜的看着她。看到她醒來眼裡的憂色隱去,嘴角溢出一絲柔和的笑意,輕聲道:“醒了?肚子餓嗎?”
聽着夏侯玦弈自然關心的話語,看了一眼時辰,那無聲守護的模樣,讓顧清苑眼裡溢出柔色,輕笑道:“夫君貌美如花,秀色可餐,本來很餓的肚子看到夫君馬上飽了一半兒了。”
聽到顧清苑恢復往日狡黠的語氣,夏侯玦弈心裡陰鬱之氣消散不少,看着顧清苑笑道:“這麼說,娘子再看幾眼今天就不用用飯了?”
“是呀!完全不用了。特別夫君這一笑那真是百媚盡在其中。”顧清苑說着感嘆道:“我現在總算知道,色不迷人人自迷是何意了。”
顧清苑的形容詞,還有她故作花癡的樣子,讓夏侯玦弈嘴巴抽了一下,不夠心情卻奇異的好了很多,寵溺的看了她一眼,低沉道:“又調皮!”
這話出,輪到顧清苑不適應了,那寵溺的表情,還有那絕對惡寒的語氣由夏侯玦弈的嘴裡說出來,讓顧清苑反射性的抖了一下。
顧清苑反應,落入夏侯玦弈的眼裡,臉黑了一下,眼底不可抑制的閃過一絲不自在,咬牙!這丫頭真是惱人!還有麒肆,說什麼男人的寵溺,絕對會讓女子開心。可看看顧清苑的反應,哪裡是開心,明顯是受到驚嚇的樣子,該死的!
顧清苑看着夏侯玦弈變幻莫測的表情,抿嘴一笑,不適應的好像不是她一個人。不過,夏侯玦弈還真是不適合那深情款款的表情呀!和他那清冷的氣質是在不搭呀!而男人也不是那種會做這表情的人,今天怎麼…。顧清苑想着,眼裡閃過什麼,嘴角笑意擴大。
“夫君!”
“嗯!”男人極力恢復以往的清冷模樣,那欲蓋彌彰的模樣,猶如一個害羞的孩子般純真,和他在外時那淡漠,尊貴卻遙不可及的模樣相比,看起來萬分讓人心動。
“夫君,我有話和你說。”顧清苑收斂神色,嚴肅道。
“什麼?”看着顧清苑鄭重的樣子,夏侯玦弈眼眸沉下。
“這件事我早就想告訴你了,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來說!不過,今天我想說出來。”說完有些忐忑的看了夏侯玦弈一眼。“希望夫君聽了不要拂袖而去。”
顧清苑的言辭,還有她的表情,讓夏侯玦弈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夫君,我要說了。”
“說!”
“夫君,你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