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
高嬤嬤跪在李翼的面前,把在寺廟發生的事情對着李翼做着稟報,說完,臉上滿是深深的慚愧,懊悔,磕頭,“相爺,老奴無能,老奴沒有保護好小姐。讓小姐受到驚嚇,還把歹人當成了善人,害了小姐,更害了小小姐。老奴有罪,請相爺責罰。”高嬤嬤眼裡帶着厚重的死寂,臉上是濃濃的擔憂,自責。
李翼看了一眼高嬤嬤,面色冷硬,“你是否有罪,我心裡自有定數,你先下去吧!”
“是,相爺。”高嬤嬤起身,帶着一絲吃力,一趟郊外之行,讓高嬤嬤身心俱疲。
看着高嬤嬤顫顫巍巍的背影,李翼搖了搖頭,擡腳走出房間,往另一個房間走去。內間祁逸塵正在給李嬌把脈,李翼看着躺在牀上,臉色灰白,眼裡透着驚懼,慌亂的李嬌,眉頭緊皺。
片刻祁逸塵起身,走到李翼的跟前,淡淡道:“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受了點兒驚嚇。”
李翼聽了點頭,“辛苦你了逸塵。”
祁逸塵聽了搖頭,桃花眼帶着滿滿的擔憂的看着李翼,道:“相爺,清兒她,可還好嗎?”
聞言,李翼心裡溢出一聲嘆息,“清兒她很好。”
“那就好。”祁逸塵心裡放鬆下來。
看此,李翼眼裡閃過複雜,無奈,“逸塵,關於清兒…”
“相爺,晚輩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放心,晚輩知道怎麼做。我不會讓清兒難做的。至於我,雖然現在還放不下,很多時候也覺得不甘心。不過,我太祖母說過,有的時候心裡有一個讓你可以牽掛的人,比讓自己的心空空蕩蕩的好。所以,相爺不用對我感到內疚,不安,能默默的守護着一個人,我並不覺得委屈,我只覺得遺憾。”祁逸塵平靜道。
“逸塵,你這樣想,我很欣慰,也很感激。不過,我和清兒都希望你能過的好,不要被束縛,那樣對你不公平。”李翼心裡同樣覺得遺憾。
“沒什麼不公平的,相爺你就當我上輩子欠了清兒的,這輩子是來還債的就好了。”祁逸塵笑道。
“逸塵…。”李翼剛欲勸說,牀上的李嬌忽的坐起來,看到李翼神色慌亂的連滾帶爬的向着李翼衝去,嘴裡更是驚恐的呼叫着。
“父親,救我救我…”
李翼凝眉,祁逸塵拱手,“相爺,晚輩先告辭了。”
“好。”李翼點頭,祁逸塵轉身離開。
李嬌的事情祁逸塵多少聽說了一些,不過,看李嬌現在的狀況和傳言明顯有些不符,看來,這件事到底如何還有待查實,不過,這些都是李家的事情,祁逸塵不好參與太多。
祁逸塵離開,李翼擡手,李虎出現在眼前。
“相爺。”
“守住屋子任何人不許靠近。”
“是。”李虎領命,閃身消失。
李翼低頭看着捲曲在他腳邊的瑟瑟發抖的李嬌,情緒不明,道:“你讓我救誰?”
“父親,救救我,救救我,那些人…。那些人好可怕,她們想殺我,父親,她們想殺我…。”李嬌驚恐道。
“清兒呢?”
聞言,李嬌怔了一下,清兒呢?慕容月她們想抓清兒,還有寺廟裡面的那個兩個男人,他們手裡拿着清兒的佛珠。清兒在哪裡?
看着李嬌怔忪的模樣,李翼眼裡滿是失望,他多想李嬌醒來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問的是,清兒在哪裡?可是李嬌這個母親,恢復神智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先想着讓自己救她。她心裡真的沒想過她女兒一分嗎?真的是人性本自私,還是李嬌這個母親太過無心。
“李嬌,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裡莊子上呆着,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去一步。”李翼沉聲道。
聞言,李嬌驚恐之色被驚訝,不解取代,“父親,你…你這是要把我軟禁在這裡嗎?爲什麼?我做錯什麼了,父親你要如此責罰我。”
李嬌覺得很是冤枉道:“就是因爲我沒先想着清兒嗎?還是因爲我識人不清把好人當壞人?讓那些想害清兒的人入了莊子?”
“父親,我想過清兒的。當我知道她們想抓清兒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心裡也是緊張的不行,特別看到那兩個男人拿着清兒的佛珠時,我同樣擔心的不行,父親,我沒有你想的那麼不懂事兒,清兒是我的女兒我也會着急,擔心的。父親,你相信我,我真的有想到清兒的。”
她是想到了清兒這話李翼相信,只不過真是把清兒排在了她的後面而已。李翼閉上眼睛,沉默不語,本以爲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嬌兒她會有些改變,可現在看來,是他奢望了。嬌兒她真的是自我習慣了,已經深入骨髓了,讓她第一先爲別人考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哪怕那個人是她的女兒或者她的父親,她第一個想到的都會是她自己吧!
李嬌不知道李翼心裡的感覺,還在不停地爲自己叫屈道:“父親,如果你是因爲我把那些惡人帶入府裡懲罰我的話,我真的覺得冤枉。我是一時好心,那裡知道那些人竟然是別有居心的惡人,如果知道我是怎麼也不會去救那些個狼心狗肺之人的。”
“還有那個慕容公主,我還以爲她是個好人,還對她那麼好,可沒想到她和那些歹毒之人竟然是一夥的。父親,她們不但想劫持清兒。就是我,也差點兒被她們給殺死,父親,我也是受害者。”
說着心裡更是感到委屈,聲音發顫道:“我是你的女兒,你怎麼不先想着問我分毫,就軟禁我呢?我差點兒就死了,可父親你沒關心我這個女兒一句,就因爲我沒先問清兒,你就要軟禁我,父親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女兒…。”
“李嬌,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最先問到你,你就感覺委屈。那麼,將心比心,這麼多年你這個母親完全想不到清兒,她的心裡是什麼滋味兒?”李翼面無表情。
聞言,李嬌一噎,“我,我那不是因爲身體不好嘛!”李嬌對李翼在心底還是存在這畏懼,擔心他真的會軟禁自己,不由的想辯解一句,雖然她也知道這個理由根本站不住腳。
李翼聽了搖頭,嘆了口氣,“嬌兒,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如果你到了現在還覺得你這個母親對嬌兒問心無愧的話,那,我這個父親也沒什麼好說了。”
“父親…。”
“不過,讓你住在這裡不是軟禁,是爲了你好,也是爲了清兒好。”李翼說着,沉聲道:“現在我也不指望你對清兒上心,能會爲她考慮。能馬上明白母親的職責是什麼。但是,如果你還爲了自己的性命着想,這次的事你最好全部忘掉,更不要給我吐露分毫,無論是誰,都不能說,不許說。你可明白。”
“爲…爲什麼?父親,有人要殺我,爲何不讓我說?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怎麼能讓那些惡人的得到處罰和應有的報應。讓那些害我和清兒的人繼續活着,對我太不公平了,也是一種威脅,她們要是在來殺我該怎麼辦?父親…。”
“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沒有人會傷害到你。但前提是,你要管好自己的嘴巴,而你之所以會受傷,是因爲馬車翻了,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記得了,懂嗎?”
李嬌聽完,心裡覺得很不能接受,不甘心道:“父親,是否因爲害我的那個人是慕容公主,所以,你膽怯了,退縮了,連爲女兒討回公道都不敢了…。”
李翼卻不想再聽李嬌說什麼,喚道:“李虎。”
“屬下在。”李虎出現在李翼面前,恭敬道。
“從今日起,顧家不要去了。你們幾個守在山莊,看着大小姐不許她給我踏出山莊一步。而來山莊的人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入內。”李翼看着李嬌無法接受的樣子,眼裡染上冷硬,強硬道:“如果大小姐敢不聽,想強制出莊…”李翼說着頓了一下,“你可以動手阻止。”
李翼話出,李嬌雙眸圓睜大,無法置信的看着李翼,父親竟然讓李虎動手,讓他對自己動手?
“是,相爺。”李虎沒有一絲驚訝,寺廟的事他已經知道了,相爺這麼做他完全可以理解,也覺得這樣是最好不過的,畢竟,那件事要是有一絲的風聲傳出去,牽着之大難以想象,直接的李家,顧家甚至伯爵府都將會被皇上的怒火波及,還有大元太子慕容昊,這些那個都不會讓皇上心裡高興。
只是慕容昊,皇上鞭長莫及,無法說些什麼,但是一定會加重皇上的怒火…皇上發怒後果無法預估,所以,這件事兒絕對不容有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而現在知道的這件事的差不多都死了,而李嬌小姐和高嬤嬤是唯一的知情人,李虎暗道:如果李嬌小姐不是清苑小姐的母親,夏侯世子那個男人一定不會讓她活着。而高嬤嬤,她如果不是顧小姐親手救出的,她也絕對不會活着。她們活下來了,可也代表着風險。當然,這其中一個關鍵的人就是夏侯世子,如果他可以在這個時候退婚,那麼,很多的事情就會有很大的轉機…。
婚約不在,清苑小姐如何,皇上都不會在意,也不會過問。反之,問題就會十分嚴重。大婚之日,沒有新娘或者是一個假新娘,都是一種欺君之罪。
李翼從山莊出來,就看到李謹帶着李大奶奶和李智,李泓,李雪三人在外面等着。看到李翼,幾人疾步迎了過去。
李謹臉上滿是擔憂,道:“父親,嬌兒怎麼樣了?可還好?”
“需要觀察,靜養。”
“很嚴重嗎?”李謹緊張道。
李翼沒有回答,轉而問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回父親的話,我們聽到嬌兒出事兒馬上就趕過來了,到這裡也已經快一炷香的時辰了,不過,這些人不要我們進去,所以,耽擱了些時間。”大奶奶開口應着,嘴上說着擔心,可那句不讓進去,更像是重點。
“你們有心了。先回府吧!”
“父親,我們想進去看看嬌兒。”
“她需要靜養,暫時不要去打攪。”李翼說完擡腳往外走去。
看此,李謹擔心的往裡看了一眼,轉身疾步的跟了過去。
大奶奶眼裡閃過火氣,卻是稍縱即逝,也趕緊隨着離開,李智幾人亦是。
回李家的馬車上。
李謹,李翼兩人坐在一輛馬車上。
剛上車李謹就忍不住開口道:“父親,嬌兒這是怎麼會事…。”
“就如衙門裡說的那樣,是意外。”
“父親…。”
“這件事你不要管了,你剛回來還有很多公務要忙,你妹妹的事情爲父會看着辦的。你也該知道,這出意外中牽扯到慕容公主,所以,不要多說什麼,回府後交代媳婦和幾個孩子,此事不要多做議論,謹言慎行。山莊也暫時先不要去。等事情有了定論再說。”
“好,我知道了父親。”李謹應下,可還是擔心,“可嬌兒那裡?”
“她那裡婆子,大夫都在不會有什麼事的,放心吧!”
“是。”李謹應下。
後面李雪和大奶奶馬車裡,李雪看着大奶奶低聲道:“母親,祖父好像不想讓我們去看望姑姑的樣子。”
“你祖父不是說了嗎?李嬌需要靜養,我們去了會打攪到她的。”大奶奶眼裡閃過諷刺,面無表情道。
“我們只是去看看,那裡會打攪到她。”李雪不高興道。
“你祖父對你那個姑姑疼愛的很,我們也許不覺得打攪了到了她,可是你祖父卻覺得會。”李大奶奶說着聲音裡不由的染上惱恨。
李雪很是不高興道:“祖父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你看看京城的這些人家,那個看重的不是兒子,就祖父對姑姑比對父親還要好,祖父怎麼不想想,等到他老了能依仗的不還是父親嗎?”
大奶奶聽了心理更加的惱火,眼裡閃過戾氣,“那還不是你父親不在意,纔會如此的,如果你父親看不慣時不時的說上幾句,看你祖父還會不會如此。可你父親倒好,不但一句話不說,比你祖父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疼愛着他那個妹妹。真是可惱。”
“父親就是太好脾氣了,對姑姑也太好了。”李雪嘟着嘴巴道,“慕容公主都沒命了,也不知道我那個好姑姑傷勢有多重?”
“死了最好。”大奶奶冷恨道。
“母親,你說,李嬌如果真的受了很重的傷的話,明天顧清苑和伯爵府的大婚會不會也跟着有什麼變動?”李雪眼裡帶着深深期盼道。
大奶奶聽了,神色不定,心裡卻開始祈禱最好是辦不成婚禮。
顧家聘來院
顧清苑,不應該說是顧清素,坐在鏡子前面,手指甲狠狠的刺進手心裡,才能保持冷靜。可眼裡的火氣卻是怎麼也無法掩飾。
李嬌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而那個所謂的顧清素跟着男人私奔的事,老夫人也已經告訴她了,並且用極度惡毒的言語羞辱了她一番,當時如果不是尚有一絲理智強忍着,她差點兒跳起來,壓抑着的吐血衝動,咒罵,是那個該死的賤人假扮了她?
顧清素再次想着進屋後的情景,那個時候,顧清苑在她的前面,凌菲在她的後面。她是被人敲擊後頸才昏倒的,那麼,可以確定不是顧清苑做的,那就是後面的凌菲做的。
想着,顧清素轉頭看了一眼旁邊面無異樣的凌菲,眉頭皺了起來,眼裡閃過迷惑,凌菲敲暈了自己,然後,聽外面的丫頭說,她又跟着那個假扮自己的人出去了。
那麼,凌菲應該知道所有的事纔對,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同謀。而假扮自己的人是就是顧清苑。
一定是她,自己成了她,她假扮成了自己。然後有凌菲護送她離開,等顧清苑安全離開了,她再回來說那些話毀了自己,現在更是明目張膽的欺瞞着老夫人,更是監視着自己的動靜吧!
這兩個該死的賤人,她們可真是夠惡毒的。不知道在哪裡招惹了個野男人,竟然頂着她的容貌逃走,這,可就是徹底毀了她的後路,還有一切,她要是不想死了,就只能頂着顧清苑的麪皮過一輩子。
不過,這個時候也是毀了顧清苑的好時機,只要自己以顧清素的面容出現,那麼,一切的謊言馬上就會被拆穿,顧清苑必定是死路一條。想着,顧清素的心猛烈的跳了起來,然,只有一瞬間,她就冷靜了下來。如果那麼做的話,顧清苑是完了,可她呢?
她再無法在名正言順的和夏侯世子成婚。而顧清苑沒了,自己恢復成顧清素,以陪嫁的身份嫁過去也就不存在了。更用藥的是顧清苑消失了,還是以那樣的方式,這對夏侯世子是個絕對的恥辱,他一定會發怒的。那,到時候顧家肯定就會成爲了他發泄的對象,說不定就是自己也討不到好處。
如此一來的話,她也是一點兒好處都討不到,錯過了夏侯世子,說不定還會被波及,這太不划算了。各方思量一遍,顧清素決定沉默,繼續做顧清苑。
顧清素思慮了很多,然,她卻忘了最要的一點,那就是凌菲是從伯爵府出來的丫頭。
伯爵府
時至傍晚,夜幕降臨,小亭子裡一個碩大的夜明珠照亮了整個小亭。
“主子,李相來了。”麒肆看着正在下棋的夏侯玦弈稟報道。
聞言,夏侯玦弈眼簾都未動,淡淡道:“讓他進來。”
“是。”
片刻,李翼走進小亭,對着夏侯玦弈拱手,“老臣見過夏侯世子。”
夏侯玦弈放下手裡的棋子,微微擡眸,“起來,坐吧!”
“是,多謝世子爺。”李翼在夏侯玦弈的對面坐下。
夏侯玦弈神色淡淡的看着李翼,清兒離開的事在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分毫。
看着李翼凝眉,他是真的看不透這位世子爺。而讓他不明的是,他放清兒離開,可卻又不提退婚?已經在了這個時辰,宮門也快到了掩門的時辰了,而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可他卻是什麼動靜也沒有。
夏侯玦弈神色淡淡的看着李翼,李翼眼神變幻不定。
沉寂良久,李翼開口,“世子爺,明日有何打算?”
“相爺明日既可知道。”
“世子是否可提前告知,也好讓老臣有個心理準備。”
“有些問題,本世子自己也還沒弄清楚,所以,相爺想知道的本世子無法回答。”
聞言,李翼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世子爺既然已經放手了,那麼,應該都清楚了纔是。”
夏侯玦弈沒有回答李翼的問題,風輕雲淡,卻也絕對冷酷道:“李相,在這個世上本世子縱容顧清苑,可不代表也會縱容其他人。你的那個女兒,本世子看在顧清苑的份上,可以饒恕她一次。可,也是最後一次。”
“老臣明白,老臣一定會管教好自己的女兒。”李翼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而讓李翼驚疑不定的是,從夏侯玦弈的言語中可以明顯的聽出,他並沒有放下清兒,可如他這樣強勢的男人,怎麼又讓清兒離開了呢?
“夏侯世子,老臣會管好自己的女兒,但是,也請世子爺能夠退了這麼親事。世子爺應該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一旦有什麼差池,第一個陷入危險的就是清兒。”夏侯玦弈的想法,李翼不明,可那潛在的威脅李翼卻是明白的很。
李翼話出,夏侯玦弈淡淡道:“看來,相爺好像誤會什麼了。本世子說請相爺看好你的女兒,從來就不是擔心她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世子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嬌在顧清苑這裡的取捨到此爲止。”
聞言,李翼心裡猛然一震,心裡瞬時明瞭,只要李嬌不傷害顧清苑,她就不會有事,反之,如果李嬌再次做出傷害顧清苑的事,無論是不是因爲這件事,夏侯玦弈都將會不容。想此,李翼嘴角溢出苦笑,他是該爲這個男人那極致的護短感到心驚,還是該爲李嬌的失敗感到心痛。
如魔一樣的男子一旦動了情,是絕對的冷酷,可也是絕對的柔情,讓人驚駭,卻也讓人心動。
看着李翼震動的樣子,夏侯玦弈清冷道:“顧清苑的離開是本世子的容許的。所以,無論是否有傳言,無論是否有大婚,相爺說的那個危險境地都不會存在。”
不遠處的麒肆聽到夏侯玦弈的話,在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看來主子根本就沒放下顧小姐,反而更加的護短了。這就是所謂的情
劫嗎?而關於那個主子還沒想明白的問題,麒肆也多少能猜測的到。
最後的結果無外乎兩種。
第一種:主子徹底放手,顧小姐徹底自由。
第二種:主子違背一切世俗,顧小姐成爲那個唯一,唯一的世子妃,成爲主子唯一的女人,不是一時,而是一世。
然,看主子現在的樣子,想主子徹底放手,好像很不可能。而,主子一輩子就一個女兒,麒肆又覺得很不可思議。更重要的是,這條路並不好走。
皇宮
慕容月李嬌的事情,皇上在刑部的稟報下,已經全部知曉。眉頭皺起,不是什麼大事兒,可讓人鬧心。一個不堪的公主死了,南宮胤沒覺得如何,他也不覺得大元會說出絲毫不滿的話來。讓他不快的是,明日就是玦兒的大婚了,可顧清苑那個母親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婚前見血,這讓南宮胤很是不喜。
喜公公站在一邊,不用看也知道皇上這會兒心氣兒不是很好。
靜默片刻,南宮胤開口,“喜公公。”
“老奴在。”
“你去把夏侯世子給朕叫來。”
“是,皇上。”喜公公領命,疾步走了出去。
半年後
伯爵府
“主子,麒一的信函到了。”
麒肆話出,案前的男子,擡眸,伸手,麒肆恭敬遞過去。男子接過,打開,看着上面行行字體,嘴角溢出一絲淡淡的淺淡笑,還有眼角那一絲幾不可見的思念。
麒肆看着嘆氣,主子他好像比顧小姐在身邊的時候陷的更深了。也許,分開的是距離,可挑動的卻是主子的心。
“世子。”
麒肆正想着,外面傳來周麒的聲音。
夏侯玦弈沒有迴應,靜靜的看着手裡的信。
麒肆見狀,疾步的走了出去。
“老管家,什麼事?”
“麒護衛,駙馬,大公主和韋小姐來了。”
聞言,麒肆眉頭皺了起來,屋裡夏侯玦弈眸中柔聲褪去,染上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