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
祁家商隊出事兒後,祁家那潛藏在下,厚積已久的矛盾終於爆發了。那在祁太夫人過世之前和祁太爺,不顧祁家上下所有的反對聲,強制性責令祁逸塵接替祁家當家人時,就積藏在每個人心裡的不滿,不甘,不服,借這這次出事兒所有的譴責聲,討伐聲,都想着祁逸塵襲來。
祁家主屋中,祁老太爺和祁逸塵並排坐在上位上,只是一個是主人的位置,而一個是掌權人的位置。而其餘的祁家衆人根據輩分依次坐在下面。
這是祁逸塵當家後,祁家的第二次聚首,第一次是爲祁家往陵城送貨品的時候。因爲是直接接觸皇家,繼那被授予重大任務和榮譽的感覺,讓當天的氣氛很是熱切。
而今天和那天相比較那就是一個極端的對比了,每個人的臉色都繃的緊緊的,眉頭皺眉的緊緊的,看着祁逸塵的眼神,都顯露出一絲輕蔑,責怪,還有一抹暗藏的幸災樂禍。
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雖然損失了很多的財務,可對他們卻不是全無好處,最起碼它會成爲祁逸塵的一個無法迴避,無法抹去的病垢。
開始,祁太夫人和祁太爺堅決讓祁逸塵當家,他們極力反對,可卻被駁回,原因不就是因爲拿不出,祁逸塵確鑿的無能之證嗎?可現在…哼!第一次就損失這麼大,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祁家上下在祁逸塵當家之時,展現的團結淨勝,在這次討伐他時,再一次的表現了出來了他們那絕對且令人感動的齊心協力。
祁家大爺祁向東,看着面色難看,沉重的祁太爺。還有一邊神色平淡的祁逸塵,眼裡劃過一抹冷色。祁家掌權人順着繼承本該是他的,可現在卻被祁逸塵這個黃毛小子給佔去了。這讓他如何能甘心。讓祁逸塵對他這個長輩發號施令,呼來喚去他可是難以忍受。
以往因是太夫人遺命,他不好做的太多,可現在時機來了,他可是不會放過。想此,祁向東輕咳一聲,拿起手邊的茶杯輕抿一口,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下面的衆人。
祁逸塵坐在上位看着祁向東故作不經意的動作,桃花眼裡一向魅惑,不羈的眸光消失,轉而是深沉的幽深,淡漠!整個人的氣質亦跟着發生了極大的改變,從一個桀驁不馴的倜儻公子,陡然成爲了一個莫測且難以琢磨的掌權者。
看着祁向東的動作,下面衆人會意,祁家二公子祁向博看着祁老太爺開口道:“對於這次發生的事,還有給祁家造成的損失,父親你怎麼看。”
聞言,祁太爺擡眸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祁家衆人,眼裡閃過一抹失望,沉痛!只是臉上卻是冷硬,面無表情道:“沒什麼看法。”
聽了祁老太爺的話,祁向東放下手裡的杯子,凝眉道:“父親,你怎麼會沒什麼看法呢?這次往陵城送貨物,是有何而起的,父親應該很清楚的吧!”
“我們的掌權人在開始的時候,怕是也根本就沒考慮過大局如何。只顧着義氣,一味的講究豪氣。可卻完全不顧及祁家的利益,更是不顧及後果,什麼都不考慮就那麼利索的答應了下來。結果呢?卻給我們祁家帶來那麼大的損失。這,怎麼也得給我們大家一個交代吧!”
祁向東話出,下面衆人開始附和。
“父親,大哥說的不錯,這些損失可近乎我們祁家一年的收益,這損失可是不小呀!”
“損失的不止是錢財,還有我們一年的辛苦呀!就這麼眨眼間就化爲烏有了,真是讓人心疼呀!”
“是呀!雖說這些損失動搖不了祁家的根本,可如果再來幾次這樣的事情,我們祁就就算是有金山銀山也是不夠揮霍的呀!”
“二弟這話說的不錯呀!所謂聚財不易,守財更難,我們祁家能有現在這麼大的家業,那是我們祁家上下幾代人辛苦努力,積攢的成果!我們看重祁家的家產,也是因爲珍惜大家辛苦的成果嘛!所以,這次一下子損失那麼大,我們需要掌權人你來給我們一個說法。畢竟,這是大家的血汗!要一句話應該不過分吧!”
祁向東話出,祁逸塵未開口,祁家老太爺就率先開口,沉聲道:“說法?什麼說法?當時,往陵城送貨品的時候,你們一個一個可都是贊同的,還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現在事情有了差錯,你們怎麼不先反省一下自己?卻把一切都推一個人了,你們可真是有出息呀!”
“父親,話可是不能這麼說呀!當初,對於往陵城送貨品,我們也曾經表示過不贊同的,只是我們的掌權人堅持己見,一意孤行,又加上父親曾經說過,叫我們一定要服從掌權人的命令,不能和掌權人對着來。所以,當時我們就算是感覺不太安全,也沒敢說太多呀!要不然,落的一個不服命令,違抗掌權人的罪名,我們可是擔當不起呀!”祁家二爺祁向博正色道。
“少給老子說那些廢話,老子是老了,可眼睛還沒瞎,耳朵也沒聾,更還沒到糊塗到連對錯,黑白都不分的程度。”祁太爺說着起身,冷厲的看着他們,沉怒道:“如果你們聰明的話,此時就給我到此爲止。誰都不要再跟我提起一句,最好也不妄議一個字,不然,別怪我這個做父親的,做祖父的不念骨血之情。”
老太爺話出,在場所有祁家衆人臉色均是一變,眼裡有懼色,可更多的卻是不服之色。
“祖父,你這樣做說孫兒覺得不公,也無法苟同!這世間的事情凡是都會有個規矩,有了禮法。怎麼到了我祁家家就什麼也沒有了,連一句話都不能說了呢?”
祁向東之子,祁逸鋒起身,臉上帶着壓抑的不滿,鏗鏘道:“這次明顯就是掌權人思慮不周,歷練不夠,經驗不足卻有好大喜功,瞻前不顧後,才讓祁家有了這麼大的損失。”
“他的這些不足,祖父應該都看在眼裡的,爲何卻只是一味地維護,還不准我們坦白的說出來呢?祖父如此的偏頗,如果以後再發生的這樣的事情,我們是不是也要閉口不言,一句不說,任由我們的掌權人這樣錯下去,這樣的敗壞下去?”
“如此,我們祁家別提什麼更加繁茂,昌盛了。連前景都堪憂呀!說不定,照着這個速度敗下去,要不了幾年我祁家就要從商界沉沒下去了。”
祁逸鋒一席話出,所以人點頭,附議道:“父親,逸鋒說的不錯。逸塵他本來就沒接觸過祁家的生意,讓他領導祁家本來就是一個冒險且不理智的決定。但是,我們是晚輩就算心裡覺得不合適,可最後還是遵從了你和太夫人的指示。讓祁逸塵坐上了掌權人的位置。”
“當然心裡也期待着他是不同的,能把我們祁家帶領好。可是現在看來,通過這次的事情可以證明,逸塵他是真的不適合做這個掌權人。”
“父親,祁家有現在這樣的家業並不容易,我們需要一個有能力,能保住我祁家百年基業的人來坐這個掌權人。如果他不能,那麼他就沒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
“就算是有太夫人遺命恐怕也再難令人從心底裡服從。父親,我們不想違揹你的命令,可我們更想保住祁家。所以,我們懇請父親收回讓祁逸塵坐掌權人的命令。”祁向東說着起身。雙膝跪地,對着祁太爺跪下,鄭重請求道。
其餘人看此,也是毫不遲疑,跟着跪下,齊聲道:“請父親(祖父)收回成命,爲祁家大局着想,爲祁家後續子孫着想。”
看着跪下的一衆人,祁老太爺臉色越發的難看。
祁逸塵邪魅的桃花眼溢出一絲淡漠,嘴角揚起冷淡的笑意,“還真是齊心呀!看着你們如此團結。想來我祁家一定會越來越好的,想想都讓人覺得很是欣慰呀!”說着,嘆了口氣道:“可惜,遺憾的是,你們如此卻是爲了討伐同是祁家人的我。看着,還真是讓人感動不起來,到是覺得有些可笑。”
祁逸塵那滿是譏諷且目中無人的話語,讓祁家那些輩分長的人,臉色十分的難看。
“祁逸塵,不是祁家不容你。我們只是單純的覺得你不適合當這個當家人罷了!這是你自己的能力不夠的問題,不能擔起這個擔子。我們不是針對你如何,只是就事論事罷了!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祁逸鋒正色,剛正道。
然,說出的話,聽在祁逸塵的耳裡,臉上的笑意更濃,輕笑道:“那麼,你覺得這祁家的掌權人那個人來做合適?”
“誰合適,那要看祁家上下誰最有那個資格,誰最有那個能力,同時也要得到祁家所有人的認同。”
“資格?能力?你爲何直接不說是看年齡呢?那樣,直接就是大伯了,豈不是更加省事兒,更順你心,如你意!”
祁逸塵話出,祁向東立馬跳了起來,指着祁逸塵臉色漲紅,怒不可惡道:“祁逸塵,你太過放肆了。你自己做錯了決定害的我們祁家損失重大。現在我們只是說了你幾句,你不知道悔改也就算了,竟然還在這裡信口雌黃,隨意的污衊!”
“祁逸塵,就算你是祁家的掌權人,可我還是你的長輩!你如此無任何理由的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在你的心裡是完全不把我這個長輩放在心上呀!由此可見,或許你根本完全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呀!”
“呵呵....大伯如此激動的樣子。看着還真像是被戳中了心思,而急於掩蓋時,欲蓋彌彰的反應。”
“祁逸塵....”
“還有,我剛纔貌似只是說了大伯吧!可大伯卻把所有的人都給拉上了。這是在引發大家對我的不滿,是想利用大家來圍攻我嗎?好讓我這個掌權人趕緊下位,騰出這個位置來。讓最有資格,最有能力,最有年齡的人來做這個位置!是嗎?大伯父...”
“祁逸塵你....你真是太..太過分了...”祁向東聽着祁逸塵那直白的言語,氣的差點兒暈過去,這個該死臭小子他到底是不是人?從來就不知都含蓄,委婉,遮掩是什麼意思吧!橫行霸道的畜生,混賬東西...
看着祁向東氣的快要背過去的樣子,祁逸塵起身,挑眉輕笑,一本正經道:“不過,如果大伯父真的願意當這個掌權人,我倒是很願意馬上就讓位的。”
祁逸塵話出,所有的人一怔,祁老太爺慢慢閉上了眼睛,遮住了眼裡濃重的嘆息,無奈!最終還是要走到這一步了嗎?
而祁向東本氣的青紅交錯的面色,又添了其他的色彩。當然,心裡卻是肯定這是祁逸塵對他的一個試探,一個誘引,一個計罷了!可卻還是抑制不住的心跳瞬息加快。
看着祁向東,還有下面一衆人那變幻不定的面容。輕笑道“祁家商隊出事兒,你們只想着祁家損失了錢財,可想過其他嗎?這次祁家商隊之所以去陵城,那是給所有商家做榜樣去了,同時也是領了皇命而去的,要不然,我祁家有多大的顏面能得官兵的護送!可現在卻失敗了!你們可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代表着皇命沒有完成,代表着我們做了一個極壞的先鋒,給朝廷帶了極壞的影響。你們說,出現這樣的情形,我們是先向皇上請罪呢?還是就這樣等着皇上降罪呢?”
“祁逸塵你這話說的可真是毫無道理,而且還愚蠢之極。我們去陵城送貨,那是對朝廷的一片忠心的表現。爲何要被降罪?”祁逸鋒凝眉,眼裡帶着譏諷道:“祁逸塵,你這是迫不及待的要往我祁家招來禍端嗎?你這個當家人做的可着真是有心呀!”
“祁逸塵,這次的事情,我們不敢說有功可也絕對說不上有過嗎?可你卻說出樣的話來,實在是缺心眼的很呀!”
祁逸塵看着他們嘲諷,譏笑的摸樣,淡笑道:“既然是忠心的表現,爲何現在還要在這裡抱怨呢?是,因爲根本就沒那個心嗎?”
“你不要在這裡渾說,我們只是在說你的問題,可對朝廷可是沒有一絲其他的想法。”
“呵呵,如此你還真是忠心呀!不過,既然你們說朝廷,我也來說說吧!”祁逸塵點頭,看着他們隨意的問道:“貨物被毀了?你們可知道是被什麼人給毀的嗎?”
此問題一出,所以人愣了一下,對視一眼,他們還真是沒仔細的探究過。
祁逸塵看此,俊逸的面容揚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頗有幾分顛倒衆生的味道,可看在衆人的眼裡卻莫名的多了幾分妖魅之色,心裡不由一跳。
“這次的貨物可是打着朝廷的口號的,可卻被人給毀了!你們說,毀了這批貨的人到底是什麼居心呢?這些人是跟我們祁家有仇的人爲之的?還是...”祁逸塵說着頓了一下,低聲道:“還是對朝廷有什麼意見的人毀了的呢?”
祁逸塵最後一句話出,所有人一怔,只覺眉心一跳,可卻還沒明白他真真的意思!然而,片刻所有的人就立刻反應過來。瞬時所有人臉色遂然大變。
既然敢劫了貨物,自然就有一定的理由!可,理由是何?說是因爲朝廷的原因,他們祁家只是被無故波及了嗎?這話,誰敢說?誰能說?
如此就是祁家和什麼人結了仇,所有才會導致了這次任務的失敗!所有才會給朝廷帶了壞的影響!是他們祁家辦事兒不利,拖累了朝廷呀!
朝廷的威命絕對不容有一絲的玷污,如此就是他祁家的問題了,只能是,絕對是他們祁家的問題了。那麼,如此一來....想着,很多人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額頭沁出冷汗來...
看着他們變得惶恐的面色,祁逸塵微笑道:“事出了,總是要有人來出面吧!這個時候,我對這個掌權人可真是避之唯恐不及呀!”說着嘆息,感慨道:“可巧合是,大家也覺得我很不合適,不同意我做這個當家人。呵呵...我心裡對大家對我的疼惜可真是感激不盡。”
“現在,我祁逸塵自願從當家的位置下來,您們誰想做這個當家人的,我馬上就把祁家大印交給他。”說着,看想祁向東,恭敬道:“大伯,就你吧!我覺得你來做最爲合適呀!”
“祁逸塵我剛纔就說過了,我剛纔說那些話只是就事論事,可我對當家人卻從來沒有一絲想取而代之的意思。你無需拿我說事兒。”祁向東強硬道。
祁逸塵聽了,轉眸看向祁向博,“那二伯父...”
“我亦是從來沒想過,也沒那個能力...”
聞言,祁逸塵繼續往下看去,然,看到每個人還未等到他開口,所有人都利索且堅決的拒絕了。
看着他們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祁逸塵轉頭看着老太爺道:“祖父,看來你剛纔的良苦用心他們都不明白呀!呵呵,剛剛每個人還迫不及待的想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爭着搶着想要的樣子。現在一聽有危險了,這態度馬上就變了呀!”
“不過,看他們的反應,或許現在能明白祖父那句不能說,不要再提是什麼意思了吧!他們總是把你的好意當成是對我的偏頗之意,當成是歹意!如此兒孫,看着你老可寒心的慌?”
聽着祁逸塵的話,衆人都不敢擡頭,臉上卻都是難堪之色。
祁老太爺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對着祁逸塵道:“你是祁家的當家人,以後你的決定我絕對不會再多說一句。至於他們就看各自的造化吧!”
祁逸塵聽了笑道:“當家人!是呀!這個當家人除了我,還真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當了呀!他們個個不是沒資格就是沒能力。如此,今天你們今天過來是做什麼的?是覺得好玩兒了,來發泄一番的?還是來唱戲的?”說完忽然拿起手邊的茶壺對着祁向東,祁向博的一側猛然砸了下去。
瓷器落地的刺耳響聲,瓷片飛起濺落的冷光,茶水飛濺入身的灼熱,讓所有的人心裡一震,亦被祁逸塵突入而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立時擡頭,卻看到祁逸塵臉上完全不見往日的邪魅,不羈的表情,轉而是第一次看到的陰沉,冷厲,還有令人心驚的威懾。
“祁家人,同心同力的祁家人,團結一致的祁家人,相互依靠,相互扶持的祁家人。多好的名頭,多好的用詞。可惜,這些讚揚的詞語,卻只表現在你們齊心的落井下石上,用在你們遇到危險就一致退出,完全不想沾染分毫的無恥上面。”
“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對你們是個極大的諷刺!冷血,無情,自私自利,有好處就搶,有禍事兒就躲,纔是映襯你們今天做爲的最貼切用詞。”
祁逸塵那犀利,難聽的話語,讓祁向東覺得很難忍受,“祁逸塵,所有的禍事都是你引起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訓斥大家...”
“怎麼?現在就已經開始跟我劃清界限了嗎?”祁逸塵冷笑道。
“你....”
“你們心裡想的是什麼,我心裡清楚,你們各自的打算是什麼,你們更加明白!”祁逸塵面無表情道:“只是,你們給我記住,你們性祁,身上流着的是祁家的血。祁家的財富你們享受着,同樣的祁家的磨難你們也都要擔着。”
“聽說過誅九族嗎?見過連鍋端嗎?那個時候,看的只是你的性氏,而不會去逐個的去探究你的歷史,更不會去單個的問你是個好人,還是一個無辜之人。有罪無罪,有錯無錯都是死,這就是家族,這就是一體。”
“所以,這次的事情如果你們想落個好的下場,想善了,就跟我把嘴全部閉上,好好的給我閉上!如果,讓我聽到一句議論的話,無論是誰,都給我滾出祁家。提醒一句,事後不要想僥倖,不要想着栽贓,更不要再來認錯,懺悔!那樣,除了讓我多趕一個人,族譜上同時也會少一個名字外,絕對不會改變你的結局。”
祁逸塵看着他們變得緊繃,惱怒的神色,忽然揚眉一笑,“如果你們敢反抗,我就向朝廷揭發,把你們給獻出去。讓你們來做那個替死鬼。”
祁逸塵冷酷,無情,誅心的話出,所有人的臉色渾然大變。帶着不敢置信,可更多的卻是驚懼。
“如果你們不信,可以馬上去試試,看看我是否做的出來。”祁逸塵輕笑着,好心提議道:“那個熱心的可以英雄一次,先做個榜樣出來,讓其他人看看你的結局,讓他們確定一下。我也完全不反對呀!”
沒有人迴應!沒有人敢迴應!
祁老太爺看着祁逸塵,心裡嘆息:太夫人沒看錯,在祁家,能做好這個掌權人的除了祁逸塵,沒有第二個。
祁家衆人雄心勃勃的來,可最後卻是灰頭土臉兒而歸。什麼是吃雞不生蝕把米,這就是。
祁家衆人離開,祁逸塵看着祁老太爺面無表情道:“敏感的時刻已經到來,變動即將開始。祁家遁去的時間不能再拖,此時正好。趁着現在把祁家大部分實力隱沒在後。你去選擇人吧!安排他們離開京城,分散隱退。等到一切穩定下來,再決定祁家以後的發展。”
祁老太爺聽了,點頭,看着祁逸塵的眼裡有愧疚,有驕傲!
看祁老太爺應下,祁逸塵轉身大步離開!腳步匆忙,眼裡帶着濃厚的擔憂,夏侯玦弈離世?這不可能,只是清兒她現在還好嗎?
伯爵府
顧清苑回到府中,遠遠的就聽到了老侯爺那久違的怒吼聲,只是這次卻少了以往的輕鬆,笑罵!
聲音雖大可卻明顯的中氣不足,且帶着滿滿的悲痛和不接受。
“父親,玦弈他是真的已經去了,兒子沒有騙你,也沒有說謊。”夏侯勇語氣堅定道。
“滾,你給滾出去!老子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聽你這廢話,給我滾....清丫頭呢?她去哪裡了?我要見她...”
“她被皇上的龍衛帶走了,去宮裡認領玦弈的遺物去了。”
“狗屁的遺物!咳咳....你給我把嘴巴閉上,閉上,再敢說一句,老子就把你逐出族譜,咳咳....”怒斥聲,夾雜着老侯爺沉重的咳嗽聲。
“父親,你怎麼...”
“滾...”
顧清苑聽着,心裡冷笑,都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繼承伯爵府嗎?呵呵....那麼,她就毀了這伯爵府!那時,他們是否就能平靜下來呢?
顧清苑看着不遠處拉扯,晃動的人影,擡腳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