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因爲阮氏與侍衛通姦一事便傳得沸沸揚揚。
後宮裡頭的宮人雖然都收到了禁聲令不準再議論亂傳,但私底下這樣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真的完全能夠被禁聲掉。
“唉,這可真是想不到呀,你們說阮妃這腦袋裡頭到底在想些什麼呀,放着好好的妃子不做,偏生要跟個侍衛搞三搞四,嘖嘖,這才只是打入冷宮算是皇上留情面了,不然指不定阮氏一族都得受到牽連!”
“可不是嗎,沒看到九公主都差點被皇上罰了!”
“這可真叫做生在福中不知福,敢丟皇家顏面,這不是自個找死嗎?可見她這骨子裡就是這般淫賊無恥,就是再頂着高貴的身份也是白搭!”
幾個宮人私下裡圍在一起說着閒話,不少人都滿是不屑,說起話來當然更是不會客氣。
有人輕笑道:“照我說呀,這做人都是一個理,不能夠做太多壞事,老天爺的眼睛呀,那可是最亮不過,這壞事做多了自然就會遭報應嗎!依我看,阮氏這就叫做現世報,誰讓她成天想着害人呢?”
聽到這個話,其他人不由得都好奇不已,覺得這話裡大有料頭,因此紛紛央着那人爆些內幕,說說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那人見狀,先是一副謹慎不已的樣子四下看了看,而後見沒什麼事,便又千叮萬囑地說道:“咱們都是好姐妹,我這纔跟你們說實話,我也是聽人說的,你們可千萬別傳出去,省得給人家找麻煩。”
這一下,衆人更是興奮不已,紛紛催促着那人快些說。一準不會出去亂說的。
“是這樣的,我聽說,阮氏出事前一天派了人冒着九公主的名去召了韓家那位嫡小姐。說是讓韓小姐入宮一趟。結果那韓小姐運氣倒是不錯,正好病了就沒有進宮。不然的話只怕這會被人說道的可就不是阮氏而是那韓家小姐了!”
“真的,爲什麼呀?”一紅衣小宮女滿是不解:“這關韓家小姐什麼事呢?難道阮氏還想害那韓小姐不成?”
解說之人,一副神秘的樣子點着頭道:“還真是這樣,據說阮氏那天是想將韓家小姐騙進宮來,設局讓人污了人家清白,而後再……”
說到這,解說之人在自個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那意思當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衆人一聽,皆震驚不已。
而解說之人繼續又道:“聽說那侍衛本就跟阮氏有私情,那侍衛本也不是好東西,被人撞破那天。兩人正說道害人的事情得改日,卻是沒想到竟然反倒被人給撞破了他們的私情。阮氏跟那韓家小姐本無冤無仇的,不過就是因爲自己的私心想要巴結討好其他人,便要弄出如此惡毒之事來害人,可見這心腸爛成什麼樣子了!”
其他人是誰。自然沒有說破,不過在宮中打滾的人又哪裡會猜不到,不過是不敢多加提及罷了,總之是心知肚明。
三言兩語雖然聽上去略顯簡單甚至還有些含糊,不過在宮裡頭這樣的小道消息卻已經足夠讓這些宮人覺得興奮了。一時間議論聲四起。反正也不關自己什麼事,當然是想怎麼說便怎麼說了。
“哎,看來這做人還真是不能太過惡毒了,壞事做盡保不定那天會報應!阮氏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有人當下便道:“那韓家大小姐我也聽不少人說起過,雖然有不少人說她這不好那不好的,但聽說其實心腸還是很好的,她那繼母妹妹那樣害她,她還替繼母生的弟弟向父親求情,因此可見比起那些所謂名聲的好的誰誰誰來說卻是不知強到哪裡去了。”
“就是,我還聽說那韓家小姐命硬得緊,這種命格的人一般躲着走纔是,阮氏偏偏還要想方設法的去害她,這不是自已找晦氣嗎?”又有人說了一句。
解說之人笑了笑,嘖嘖說道:“就是呀,再說那韓家小姐本來也是個厲害得緊的人,聽說每每有想害她的人最後都沒落個好下場。不說別的,看看她以前那繼母還有妹妹,哪個不是挖空了心思想害死她來着,結果呢?呵呵,這老天爺還真不是好蒙的,什麼事盯得清清楚楚呢!”
“是呀是呀,不都說嗎,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阮氏這就是典型的害人不成終害死!說到底還真是活該,當初不生這樣的惡毒心思,不去害人,說不定她乾的那些齷齪事還沒人知道呢!”
宮裡頭壓根就不是什麼藏得住秘密的地方,所以哪怕這些人再三保證不會多嘴說道出去,但其實一轉身便把這些內幕給傳了開去。
沒多久的功夫,連皇后都聽到了這些傳言與說法,一時間心中氣得要命,當下便拿人打殺了幾個傳這些話傳得比較厲害又正巧趕上的倒黴蛋。
不過這樣的打殺終究還是隻能夠讓明面上的傳言消停了下來,暗中反倒是更加讓人深信不疑問,慢慢的連宮外頭的人都開始在傳了。
“氣死人了,母后,依我看,這分明就是韓江雪搞的鬼!”晉雲公主怒氣衝衝:“十有八九是阮氏的計劃被人給提前透露了出去,那個賤人分明就是想要殺雞儆猴,有意拿阮氏的下場來警告我們的!這個賤人膽子還真是大,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實在是該死!”
晉雲公主當真不笨,只可惜太過自私自利,說人家搞鬼的時候卻是壓根不會覺得這種害人的事情最先是誰挑起來的,再怎麼樣也從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皇后自然也看得明白,陰陰說道:“哼,阮氏的事的確跟韓江雪脫不了干係。賠進去一個阮氏倒沒什麼,左右不過是個沒用的東西!但單憑那個賤人自己,應該是沒這麼大的能耐,只怕這個賤人背後有人幫忙!不過……”
皇后面色顯露出無與倫比的狠毒,恨恨道:“不過本宮會讓她們知道,敢挑釁本宮,跟本宮做對的下場!等着吧,這事沒完!”
與此同時,宮外的韓江雪在阮妃出事後不久便病癒了,被墨離這般一弄,後宮裡頭暫時還真是不敢有誰再急着跑出來找她的晦氣。
躲過了初一,這十五也就自然而然的往後挪了。
轉眼便到了七月,韓家辦完喜事沒多久,便輪到了墨王府。
世子墨宇的婚事比起韓敬的婚事來說,顯然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女方並非大富大貴之家,而是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纔打小與墨宇曾有過婚約的普通女子。當然,這一切都是世人所看到的表象罷了。
事實上,今日與墨宇成親的人正是墨離的舅舅也就是墨宇的親生父親秦川在南昆那邊所挑選出來的合適女子。
那名女子墨宇之前是見過的,而且也墨宇點頭同意了的,不然的話秦川也不會強迫什麼,畢竟他已經對不住兒子,如今自然是想彌補而不會更多的影響到父子之間的關係。
說起來,墨宇與那名女子也算是極有緣分,四年前兩人在墨宇恩師那裡第一次見面,當時便是一見鍾情,只不過墨宇那個時候並不知道這名叫做柳鶯的女子的真實身份竟然是來自南昆,更與秦家有着極深的淵源。
後來秦川知道此事之後,立馬便去查了墨宇一見鍾情的女子,卻發現竟然算是自家人,因此當下便替兒子將這門婚事給訂了下來。
墨宇雖說不太情願承秦川的情,但對於柳鶯卻是真正喜歡的,所以這事也就算是默認了,後來正好又碰上皇帝想要拿捏婚事,更是毫不猶豫的按秦川之意行事。
韓江雪聽墨離說起這些後,心裡倒是覺得秦川這件事辦得真是極好,就算墨宇一時半會的還是不願意真正朝其打開心門,不過多少還是會有所加分,對於緩和這對父子間複雜的關係大有作用。
新娘子長什麼樣子韓江雪也沒見過,今日前來觀禮參加婚宴人家也是蓋着大紅蓋頭看不到真容,不過日後倒是多的機會,所以韓江雪也不急於一時。
最是熱鬧的拜天地之際,夫妻對拜完司儀正準備高喊送入洞房,卻是不想突然來了不速之客。
“皇上駕到!”
一怕尖細卻響亮無比的聲音頓時響起,瞬間讓原本熱鬧非凡的人羣快速安靜了下來。
讓人很是意外,沒想到墨王府世子的婚禮,皇帝竟然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了。
皇上的到來自然打斷了喜堂上的一切正常行程,所有人連忙迎駕,就連新娘子也不例外,不得不先行由墨宇掀了蓋頭一併恭迎皇帝。
雖說皇上嘴裡說着便裝出行,不必多禮,示意衆人免禮,但實際上再如何也少不了一番動靜。
行禮過後,皇上上位就坐,而其他人自是分列而站,恭敬等着皇上金口出聲。
對於皇帝的突然到來,不少人心中都暗自嘀咕來意,若說單單只是因着世子大婚而來的話,那麼只怕沒有誰會相信,畢竟如今皇上對於墨王府的真實態度如何都心中有數,自然不可能有這樣的特殊恩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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