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會成爲拉鋸戰的戰爭,因楊凌霄研製出的炸藥,如兒戲一般只打了一個月就收了場。
這次最大的功勞當屬司徒陽生擒耶律勝南。
在司徒空和楊凌霄的計劃中,並沒有想過能夠如此順利地生擒耶律勝南。
只希望能夠拖住耶律勝南,讓司徒空所帶的主力有時間圍剿北辰國的大營。
若司徒陽沒能拖住耶律勝男,讓耶律勝南逃回大營,那麼司徒空那邊就得先放棄圍困大營。
大部分兵力迅速回守北邊關,小部分兵力則與楊凌霄會合,徹底消滅前來增援的兵馬。
沒想到司徒陽給了大家一個大大的驚喜,順利拿下了耶律勝南,給勝利打下了基礎。
當事先約好的信號彈升空的時候,知道信號彈意義的將領們個個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同心協力的結果就是南陵國大獲全勝,給了北辰國幾乎是毀滅般的打擊。
楊凌霄所在那一隊在看到信號以後,按第一方案進行伏擊,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盡最大的可能消滅增援部隊。
最後同樣打了個漂亮戰,以五百對一萬卻足足損耗了對方四成的兵力。
北邊關大兵的喜報,徹底沖淡了人們對春闈的關注。
今年的狀元大概是有史以來被關注最少的狀元。
狀元郎本人依然喜氣洋洋,狀元郎他娘就直呼晦氣。
這狀元不是別人,正是司徒穎的兒子許飛翔。
他可真正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據說殿試的時候,表現極爲出色,讓聖人都有些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那個許明輝的兒子。
魏家兩兄弟的殿試排名也很不錯,兄弟倆居然同得榜眼,也算是成就是了一段佳話。
適逢邊關大捷的消息傳來,雖然狀元也好榜眼也好,沒一個姓司徒的,不過由於都與安寧侯府有着姻親關係,上門恭喜安寧侯倆父子立下不世功勳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會帶上那麼一句。
韓氏考慮再三,就想在端午節那天在府上辦了個花會。
司徒嬌一聽頓時無語凝噎。
這次司徒空父子雖然立了大功,但是聖人尚未封賞。
府裡在這個時候辦花會,就算只是一個平常的花會宴請,只怕在有心人眼裡也會成爲提前辦慶祝宴會。
這次就算不談作爲主帥的司徒空的功勞,僅僅是司徒陽生擒耶律勝南,就足以讓安寧侯府打開府門好好慶祝一場。
司徒空替邊關有功將士請封的摺子,已經送進了宮裡。
請封摺子裡司徒陽的功勞必定佔了很濃重的一筆,只不過因爲與北辰國談判簽下的合約尚未進京。
聖人並不急着給邊關的將士封賞,而是準備等楊凌霄這個監軍返回京都,親耳聽楊凌霄彙報戰事的具體情形,看過與北辰國簽下的具體合約,纔會開始封賞。
因爲這次的戰事的確贏得太漂亮了,京都大街小巷到處流傳着許許多多這場戰事的小道消息,傳得最多的自然是安寧侯父子。
安寧侯父子作爲這次大捷的功臣,大家都在猜測聖人會如何封賞,猜得最多的就是安寧侯府將會升爵。
在這種時候,安寧侯府更應該保證清醒,低調行事,還要約束好府裡的下人,不要人云亦云,胡亂議論。
韓氏卻想在這個時候辦花會,真的讓司徒嬌哭笑不得。
她真的很想直接問韓氏一句:聖人的封賞還沒下來,你提早慶祝真的好嗎?
最後司徒嬌還是耐着性子好言相勸:“娘,現在不急着辦花會。等聖人的封賞下來,咱們辦個熱熱鬧鬧的慶祝會。至於表哥他們的喜事,外公肯定會讓舅母替他們辦宴慶祝的,咱們啊,就等着姨母舅母他們發帖子請我們過府喝喜酒就是了。”
正在興頭上的韓氏被司徒嬌兜一盆冷水澆得半晌沒有回過神來,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慢慢地臉上的喜氣淡了許多。
看着韓氏似乎誤會了司徒嬌的意思,周雅琪不由得有些焦急。
司徒陽離開京都以前,可是再三提過,要她在婆婆和小姑之間調和。
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司徒嬌,再看一眼同樣神色淡淡的韓氏,周雅琪都不知道該如何調和。
說起來兩人都是爲了安寧侯府,偏偏行事卻南轅北轍。
周雅琪正在爲難如何從中調停的時候,卻只韓氏突然笑了起來:“還是嬌嬌想得周到。娘只顧着替你哥哥開心,倒沒想那麼多。行,就聽嬌嬌的!
等聖人給你爹爹和哥哥下了封賞,咱們就打開府門好好慶祝慶祝!”
韓氏臉上的笑容雖然看着還有些勉強,不過她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周雅琪大大鬆了口氣,司徒嬌也微微鬆了口氣。
當天晚些時候,韓氏果然收到了來自韓大將軍府的帖子,邀請韓氏幾個去韓大將軍府過端午。
雖然魏家兄弟同得榜眼,着實可喜可賀,到底不好在韓大將軍府大操大辦,這次也就只是普通的家宴罷了。
只不過就這麼個家宴,安寧侯府卻沒一個人能夠去成。
大概是太過高興,聖人索性讓吏部在端午前一日,對外公佈了新一屆官員晉升調動的名單。
許明輝將調任吏部郎中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司徒穎的耳邊。
一心以爲許明輝升職並去南部省任職的司徒穎母女,還有想靠着許明輝在南部省謀個實缺的何棟頓時傻了眼。
原本因想要靠着許明輝給兒子謀缺而答應馬上給許茹去下聘的何許氏,更是有了反悔的意思。
若許明輝不能給何棟在南部省謀個實缺,那麼就算許茹雲是個嫡女,在何許氏遠不如養在許大太太名下的許茹婷。
許茹雲早就被何棟吃幹抹盡了,司徒穎母女豈容何家母子反悔,頓時許府就像炸了鍋一般鬧了起來。
最後還是許老太太一錘定音,將何棟與許茹雲的親事給定了下來。
畢竟許茹雲還有個剛剛中了狀元的哥哥,許府以後指不定還得靠這個孫子發揚光大呢,這種時候外孫子可就沒那麼重要的了。
許茹雲的親事塵埃落定,司徒穎躺在牀上越想這事越是有蹊蹺,司徒穎也不算蠢得太厲害,一番梳理總算將目光定在了司徒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