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眼光真好,這手串極配二小姐的氣質,活潑俏皮。”那管事見司徒嬌的目光停留在那手串上,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上前來笑着將那手串戴在司徒錦的手上。
司徒錦原本也是看中了這手串的,只是沒好意思拿,這會兒見管事直接將手串戴在她的手上,漲紅了臉有些無措地看着司徒嬌。
司徒嬌先對管事點了點頭,爾後笑道:“的確極襯二妹妹的氣質,看看這幾件首飾一上了身,二妹妹顯得更漂亮了!”
被司徒嬌如此一誇,司徒錦的臉更加紅了幾分,羞澀中的女孩兒,更多了幾分大家閨秀該有的矜持和乖巧。
司徒嬌暗自點頭,如今的司徒錦別說只是嫁給趙奔,就算嫁入世家大戶,只要不是做宗婦也應該是無礙的。
從百泰首飾鋪出來,司徒嬌帶着司徒錦重新上車,這次目的地卻不再是店鋪,而是直奔韓大將軍府。
司徒嬌並沒告訴司徒錦今日會去韓府,此刻聽司徒嬌吩咐賴二去韓府,不由心生好奇,一雙大眼睛看着司徒嬌,眸中盡是疑惑。
今日出府的時候說好是出來巡鋪的,這才走了兩家鋪子,怎麼就轉道去韓府了?
“我啊,好久沒見着外公還有潤哥兒,也早就想着韓府廚子做的紅燒肘子,就等着除了孝可以好生祭祭五臟廟。”司徒嬌眉眼彎彎,似乎過韓府真的只是一飽口腹之慾,最後靠近司徒錦耳邊輕聲道:“父母大人還沒出孝,在府裡還是有些不好大魚大肉的吃。二妹妹今日可得多吃些。”
不過司徒錦是不相信司徒嬌只爲了那什麼紅燒肘子,也不會只是想要見韓老將軍和潤哥兒,昨日剛除了孝,今日就急急過府,必定有什麼急事兒要辦。
司徒嬌既然不願意說明,司徒錦自不好揪着不放,只安心坐在司徒嬌身旁,姐妹倆有一句沒句地閒聊着,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只聽車外賴二一聲“籲”,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司徒嬌依舊安坐不動,片刻之後馬車又動了起來,大約小半盞茶的時間,馬車再次停下來,車外傳來賴二的聲音:“小姐,到了。”
今日隨司徒嬌出府的是春竹,隨司徒錦出來的是秋月,兩個丫環先一步下了車,轉過身來扶着各自的小姐下車。
司徒嬌此行顯然與韓府打過招呼,方氏身邊的錢媽媽已經在二門處迎接。
“表小姐可算來了,夫人和少奶奶可都等着哪。”錢媽媽上前一步扶着司徒嬌,笑盈盈地說道。
司徒嬌卻不急着進二門,而是看着錢媽媽問道:“外公可是在書房?我先去拜見外公再去找舅母和表嫂她們。”
“老將軍這會子正帶着小少爺在後花園垂釣呢!”一提到府裡那一老一小,錢媽媽不由笑眯了眼。
“潤哥兒能坐得住?”司徒嬌不由驚訝地問道。
潤哥兒就是韓鵬程與孫倩的兒子,如今不過才十七個月,這般大的孩子不都是極好動的嗎?
“小少爺自然是坐不住的,總喜歡跑來跑去,還極喜歡動老將軍的魚杆,自從小少爺會走會跑,老將軍就沒釣起過魚來。偏偏老將軍垂釣的時候,卻極是喜歡帶上潤哥兒。”錢媽媽笑得有些無奈,偏偏又有些歡喜。
顯然潤哥兒如今是府里人人都捧在手心的寵兒。
既然司徒嬌提出要先去拜見老將軍,錢媽媽索性讓身邊的小丫環去給方氏報個信,她自個帶着司徒嬌一行往後花園去。
韓府的後花園沒有安寧侯府來得精緻,卻更加大氣。
除了差不多有安寧侯府練武場兩個大的練武場,還有半畝荷塘。
這個時節雖然還看不到開放的婷婷荷花,滿塘碧綠的荷葉在微風下起伏,遠遠望去極是養眼。
老遠就能聽到荷塘邊的亭子那邊傳來歡快的笑聲,待走近些,就看清了亭子裡都有些誰了。
除了韓老將軍以其貼身伺候的老管家,那個跌跌撞撞的小人兒應該就是潤哥兒了。
伸着雙臂護在潤哥兒身邊的是潤哥兒的奶孃,看她那樣子疼極了潤哥兒,雖然忙得一腦門的汗珠,卻只顧着護着潤哥兒。
亭子四周還有些丫環小廝,分站在亭子四周,想必是爲了防止好動的潤哥兒掉下水去。
司徒嬌一行緩緩而來,並沒有多少動靜,還沒靠近卻已經被韓老將軍發現。
韓老將軍雖然年齡大了,耳目卻依舊極是敏銳,着實讓司徒嬌覺得欣喜。
只見韓老將軍放下手中的魚杆,長臂一伸將潤哥兒撈在懷裡,拍拍潤哥兒的小屁股,指了指司徒嬌,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潤哥兒離開韓老將軍的懷抱,撲向奶孃。
奶孃抱起潤哥兒,拿過幹帕子伸進了他的後背,想必是玩出汗來了,荷塘邊風有些大也比較涼爽,小孩子最怕出了汗就不動了,容易受風寒。
這奶孃看着就是個挺細緻的人兒,司徒嬌不由在心裡替奶孃點了個贊。
司徒嬌進亭子的時候,韓老將軍已經起了身,不知是坐久了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看着似乎有些不太穩當。
司徒嬌快走兩步,來到韓老將軍面前,伸手扶住韓老將軍嗔道:“外公坐着便是,哪有讓外公起來迎外孫女的理?”
“外公這不是好久沒看到你了嘛,可有想外公?”韓老將軍不以爲意,只親熱地拍了拍司徒嬌的腦袋,笑着問道。
“想,可想了!外公如今有了潤哥兒,可有想我呢?”司徒嬌扶着老將軍重新坐下,挑了挑眉問道。
“喲,連潤哥兒的醋你也吃?”韓老將軍好笑地看着司徒嬌,搖着笑了起來。
司徒嬌與韓老將軍之間濃濃的親情,着實讓司徒錦羨慕得緊,她上前恭恭敬敬地給韓老將軍行了個禮,韓氏老將軍笑着受了司徒錦的禮,指着亭子邊的椅子讓姐妹倆坐下。
剛剛坐下司徒嬌就向韓老將軍伸出手去,韓氏老將軍有心想避開,司徒嬌哪裡肯依,最終不得不任由司徒嬌替他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