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也鬨鬧起來,這算怎麼回事啊?等了一個晚上被贗品忽悠,隔了會又說寶物不見了。更新最快
“卓老闆,你不肯把寶物給衆人看就直說,沒必要找出這樣的藉口。”
有人提出這樣的質疑,接着又有越來越多的人跟着埋汰他。
“不不……不可能,卓某親自去看看。”
“如果是盜寶,本官必須要追查這事,卓老闆,本官跟你一起去看。”
一個捋着鬍鬚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在樓璇穎的纏問下,墨璟昊告訴她,那人是皇城知府田志道。
卓老闆離開的動作僵了下,很快朝他作了個揖。
“麻煩田大人了。”
舫廳裡沸沸揚揚都是不滿kàng'yì聲,半個時辰過去了,仍不見他們下來,冷靜下來後,很多人的興致也開始銳減。
然而在這時,突然有人捂着肚子哀嚎起來。
“這……這酒菜裡有毒……”
這句話無疑更讓這鬨鬧的舫廳炸開了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發覺肚子隱隱作痛。
“該死的。”墨勝睿一掌將跟前的桌子踢開,“二哥……”
人羣又開始哄亂起來,當然也有從容不迫的。
就好比墨璟昊和皇甫辰等人。
只見皇甫辰挨着墨璟昊坐下,拿着筷子挑動桌上的菜:“伎倆真不錯,大家防着送進閣間的菜,每道檢測過,都沒被下毒,可是在這舫廳,大庭廣衆之下所有人都鬆懈了,這酒菜就被下了毒,可憋死我了,美酒佳餚在眼前卻吃不得。”
“吃了這麼久纔有反應,而且即使中毒都還有力氣鬧,可見並不是什麼劇毒,你若想吃,大可隨意。”墨璟昊睨了他一眼,下巴努着桌上未被食用的菜餚示意他可以開動。
“明知有毒還讓兄弟吃,你太有義氣了!我們無福消受,不過有個人能消受,咦,那丫頭人呢?”皇甫辰回頭尋找起樓璇穎來,卻始終不見她的蹤影。
墨璟昊蹙眉,她剛纔明明就站在他身後安慰那丫鬟的。
“樓璇穎人呢?”
安婕兒侷促不安起來,指着樓上顫顫地道:“璟王爺,穎兒她說……她要去看看,然後就……”
他聽後再次揉起眉心來。
“璟昊,不管那丫頭嗎?可現在你我都不適合離開。”
墨璟昊頭都大了,朝白澤一招手,他立刻明白過來,身影隱退在人羣中,往畫舫上走。
樓璇穎先是進了二樓的空屋子,而後翻出窗子往三樓攀爬,很快便順利地爬了上去。
三樓的佈局和二樓毫無差異,閣間衆多,且多是空的,樓璇穎攀上來的屋子正好是空的,而且離卓老闆他們所在的地方並不遠。
她躲在屋裡,豎耳傾聽,聲音太嘈雜,她聽不真切他們的對話聲,門外不時有腳步聲走過,隱約能聽到卓老闆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們這羣飯桶,讓你們看守着還讓人闖進來。”
聽了半天,她才隱約聽出這麼一句話來。
“給我去搜,二樓三樓每個閣間都搜查一遍。”
房門打開,燈籠光亮照過來,樓璇穎怕被發現蹤影,忙躲到牆後。
糟糕,要徹查,這屋子空蕩蕩的,搜查起來她還不立刻現行,要是當場被抓包,也許就要背罪名了。
樓璇穎趕緊翻回畫舫外,攀着窗子躲避搜查,然而,讓她意外的是,她只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看到燈籠的亮光匆匆晃過,門很快又被關上了。
她鬆了口氣,再次翻進了屋子,躲在了牆後。
“田大人,卓老闆,二樓三樓每間屋子都徹底搜查過了,沒有寶物的蹤影。”
“田大人,你一定要替卓某作主啊。”
田志道沉凝片刻,再次詢問:“卓老闆,你確定你有把寶物帶上畫舫來?”
“是的,千真萬確。今晚畫舫上還進了刺客,卓某懷疑寶物應該是被那些人給盜了,還請田大人立案,幫卓某徹查此事。”
“這是自然。”
“田大人,卓老闆,舫廳裡的人鬧起來了……”這時,有個壯漢跑上來顫報。
卓老闆煩躁了,不耐地朝他揮手:“寶物都丟了,大家看不成,當然得鬧了,可卓某有辦法嗎?”
“不是的,卓老闆,飯菜裡被人下了毒!”
“什麼?”卓老闆一聽腿徹底軟了,“下……下毒、毒?”
“是的,好幾位大人中了毒,而且皇子也是。”
卓老闆一聽連昏死過去的衝動都有了。
“田大人明查,卓某真的沒有讓人在飯菜裡下毒,今晚來了這麼多王公貴族,就算給卓某十個膽子都不敢這麼做啊。”
“先下去看看。”田志道的聲音裡也透着焦急。
於是一羣人又匆匆地離開了。
樓璇穎又躲了一陣,確定屋外沒人後終於大着膽子打開了門。
看着空無一人的走道,她笑了。如果她的判斷沒錯,卓老闆從頭到尾都在說謊,那兩樣古物肯定還藏在某個房間裡。
他們搜查得太粗糙了,卓老闆的反應也有些微秒,她剛纔注意到田大人說要跟上來時卓老闆那僵住的動作,還能不忘身份朝他作揖,換作是她,早火燒屁股地衝上來了。
她摩拳擦掌,誓必要將古物給找出來。
既然卓老闆自己都說寶物被盜了,而他又給她鋪了路,她要是不把寶物給帶走,那多對不起他?
他是在挖坑給自己跳,寶物被盜走了,而舫廳又發生了那麼大的事,若他還留人在這上邊守着必然會讓人起疑,所以,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找寶。
一眼望過去,閣間太多了,一間間搜找並不是易事,而且她又不能點燈,摸黑尋找更困難,說不定沒等她找到,卓老闆又帶人上來了。
樓璇穎摸着下巴思索了會,果斷地朝斜對面那屋子走去,小心地推開房門,最顯眼的就是那大開的錦盒。這更加驗證了她剛纔的想法。企圖用贗品冒充真品的卓大人又怎麼會這麼大意地將寶物直接放在屋子最顯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