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就算了。免費小說門戶”樓璇穎朝他扮了個鬼臉,端起碗繼續吃着。
“你剛纔所說的老師就是教你這些東西的人?他是誰?”
樓璇穎覺得難過,她剛纔怎麼會那麼順口就說出那話了呢?
“你不認識的人,說了你也不知道。”
“易君謙?”他記得她上次叫過易君謙師傅。
“不是,我真正認識易君謙比認識你還晚。是個老前輩,我只說這些,你再問我也不說了,而且我不想再提到他!”她悶悶不樂地扒着飯,談起這事,本來可口的飯菜吃起來也索然無味。
老前輩?墨璟昊琢磨着這個詞,她仍然是個謎樣的女人。
“墨璟昊,明天陪我去個地方?”
“嗯。”
樓璇穎還想着要怎樣說服他,沒想到他竟然連哪裡都不問直接同意了。
“你不問是什麼地方?”
“難道你不準備說?”
他的意思是不必他問,她也會說。這是惜字如金還是對她的信任?
“我半哄半威脅地讓我娘答應了我的提議,明天去騙我奶奶回來。”
“你能用點好詞嗎?”不是威脅就是騙,文學造詣還有待提升。
“這是事實啊。”樓璇穎聳聳肩無所謂地道,放下碗筷,摸着肚子,打了個飽嗝,“好飽,你趕了一天路剛回來,你去休息吧,我去看看我娘。”
“嗯。”
樓璇穎戴了頂醜陋的草帽,頂着大太陽就出院子了,到了思寧居,聽朱嬤嬤說宣娘吃了飯又去休息了。
“大小姐,要叫醒夫人嗎?”
“不用了,我只是來看看她有沒有受驚,睡這麼安穩應該沒事,我晚點再來吧。”
她說完就離開了,在相府閒逛,遠遠看到柳姨娘鬼鬼祟祟地往後門方向走。
樓璇穎眨了下眼,覺得事有蹊蹺,便快速跟了上去。
只見柳姨娘將後門的守衛支退後,先是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後纔開門出去。
樓璇穎立刻翻身上牆,趴在牆頭上偷窺。
男人!
她竟然看到柳姨娘和一個流裡流氣的男人碰面。
“銀子呢?”男人抖着腳,朝柳姨娘伸手要銀子。
“你能少花點嗎?一百兩銀子到你手裡幾天就花得精光,你真以爲我銀子有那麼多?”柳姨娘氣急地看着他。
男人上前一把就摸在了柳姨娘的屁股上,淫笑起來:“都快當上丞相夫人了,怎麼可能沒銀子?沒銀子我就把我們的醜事告訴樓丞相。”
柳姨娘忙推開他的手,慌張地四下查看。
“你想害死我?銀子拿着,有多遠滾多遠。”她說着將一大袋銀子塞進他的手裡,趕着他快走。
男人接過銀子,還順帶摸了她的手一把。
“表妹,什麼時候我們再……”
“滾!”柳姨娘抽回手,瞪眼警告他。
等柳姨娘一走,樓璇穎直接跳牆出府,跟在男人身後,直到看他進了賭坊。
她的身份不適合進去,也進不去,大眼骨碌碌一轉,她立刻想到對策,跑到成衣店買了套男裝換上混進賭坊,故意擠到那男人的身邊,跟着他押大小。
幾輪下來,他們都輸了,男人剛從柳姨娘那拿來的一袋銀子轉眼就輸剩了十兩。
“唉,今天手氣真不好,總是輸。”樓璇穎感慨萬千地說着。
男人馬上跟着附和:“是啊是啊。”
“改天再來了,賭運不好。這位大哥,同是天涯淪落人,小弟我還剩五十兩,請你去喝酒如何?”
“喝酒?好啊,走走走。”男人聽到有免費酒喝,摟過樓璇穎的肩膀就往外走。
賭徒多愛酒,果然是這麼一回事。
樓璇穎的小身板被他拽着走,看着他那隻手,剛纔還淫笑着摸了柳姨娘的屁股和手呢,她只覺得頭皮發麻,可眼下要是拍開他的手,她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好在她很快就看到一間酒棚,迅速從他手中逃脫,朝酒棚跑過去。
“大哥,我們就在這裡喝酒吧?”
“好好。”男人連連點頭,幾步上前就坐下了。
“小二,來兩罈好酒。”
等酒過程中,樓璇穎知道男人叫柳義。
柳義?她琢磨着這個名字,還真是柳家人。
“你叫什麼名字?”
“王軒。”她的名字怎麼拆都偏女性,只好把中間璇字勉強拆了,一半當姓,一半取音。
酒很快上來,樓璇穎抱起其中一罈,主動碰了另一罈酒,仰頭豪邁地喝了一口。
“柳大哥,喝!”
“王小弟,你長得俊秀,沒想到喝酒這麼豪氣。看你的衣着,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吧?怎麼也去賭?”
“賭是因爲開心,又不爲賺錢,我家錢多,我爹孃隨便我花。”樓璇穎忍住笑意,一揮手,表現出視金錢如糞土的土豪氣,目的是引柳義上鉤。
果然,柳義一聽,彷彿看到搖錢樹般看着她。
“王小弟,大哥最近……手頭有點緊,你能不能借點銀子給我?你放心,借的銀子肯定會還,我們柳家是做買賣,只不過最近……我還有一個遠房表妹在相府做姨娘。”
“大哥這話嚴重了,小弟覺得跟你很投緣,銀子不是問題,要借多少?”
“一百兩?”
“沒問題,不過我現在身上只剩下酒錢,得過幾天。”
“王小弟府在何處?我……”
“柳大哥,我們還是約在賭坊見面吧,我爹也是商人,你也知道商人都重財,我是他兒子,銀子肯讓我隨便花,可讓他知道我把銀子借人……”
柳義很快明白過來,哈哈笑着點頭:“這個我懂,好,三天後,我表妹也會拿些銀子給我,你再借我一百兩,我們還是在賭坊見面,大哥帶你玩點別的。”
柳姨娘今天剛拿了一袋銀子給他,三天後還要拿?柳義這是敲詐吧?相府遲早會被搬空。
“王小弟,喝酒!”
“好,喝酒!”樓璇穎心思還放在他說的話上,聽到他說喝酒,忙回神,陪着他喝了一大口酒。
柳義是酒鬼,開始還會客氣地招呼樓璇穎一起喝,喝上癮後抱着酒罈咕咕就喝起來,她更樂得開心,還一個勁地幫他叫多兩三壇酒。
兩壇酒下肚,柳義開始醉糊塗了,嘴裡咕噥着談他的人生,流着口水就在說他睡過的女人。
“柳義?”“嗯……”“你跟相府的姨娘,也就是你遠房表妹……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