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宮內,皇后的侍女榕嬤嬤遭受皇上給她的酷刑,她的左手食指指甲被秦嬤嬤用鐵鉗拔掉,右側大腿被秦嬤嬤捅了一刀,後背被皇上抓着林秋雲的手紮了一針,傷口血液直流,身上劇痛不已,求饒聲,哭泣聲響徹整個毓秀宮。
林秋雲看到都起了惻隱之心,她轉身對着皇上,道:“皇上,夠了,這榕嬤嬤也受到應有的懲罰了,地上都是血,繼續折磨她的話,她會死的,到時候你無法向皇后和太后交代的。”
“那愛妃你還怕她嗎?她本來就該死,朕沒打算放過她。”皇上輕輕地揉着林秋雲的小手,給予她膽量。
林秋雲的內心陰影不是說消除就消除的,這需要一定的時間。爲了不讓榕嬤嬤死在自己的宮裡,她欺瞞皇上,“臣妾不怕她了,她就是一個宮女,臣妾是貴妃,她有什麼好怕的。”說着,林秋雲的眼睛又不停地眨了起來。
皇上可是對林秋雲瞭解很多了,他知道她說話一眨眼就是在說謊,不過他沒有生氣,用手捋這林秋雲的鼻子,說:“愛妃,在朕面前就不要騙朕了,其實你還很害怕這老婆子,既然朕幫助不了你克服這個困難,那朕只好替你消除這個夢靨。小容子,你叫人將榕嬤嬤拉出去砍了。”
容公公回答:“遵命。”於是走了出去示意侍衛進來。
“皇后駕到!”太監的聲音傳入。
榕嬤嬤聽到皇后來了,她恐懼的心得到暫時的舒緩,希望皇后能夠救她,不過她還要哭着向皇上求饒,“皇上,奴婢知錯了,你饒奴婢一條賤命吧,奴婢以後會做好自己的本分,絕對不會欺負貴妃娘娘了。”
皇后走了進來,她給皇上請安。拘於禮儀,林秋雲也要給皇后請安,她半蹲作揖,道:“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皇上說:“愛妃,以後你不用給這賤人請安了。”
聽到皇上叫自己賤人,皇后的心都碎了,但是她不能向皇上發飆,而是認爲這一切都是林秋雲唆使的,她忍着內心即將爆發的情緒,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榕嬤嬤,那慘狀簡直是目不忍視。
榕嬤嬤忍着身上的痛楚,爬到皇后的身邊,用帶血的手拽着她的裙襬,說:“娘娘,你要救奴婢啊!皇上要殺了奴婢。”
皇后看向皇上,不敢用質問的語氣,還得是平和的聲音問:“皇上,臣妾的侍女犯了什麼罪?你至於將她打成這樣嗎?現在還要殺她,你總得給臣妾一個理由吧。”
“哼,要理由?多着呢?這老婆子昨天差點弄瞎了朕愛妃的眼睛,將她嚇得半死,就這條罪就夠殺她十次了。賤人,你滿意嗎?”皇上還是很生氣,他知道榕嬤嬤的行爲都是皇后授意的,否則一個老宮女怎麼敢對貴妃動粗呢?
皇后解釋:“皇上,可是林貴妃現在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呢?榕嬤嬤當時也是爲了查明布娃娃事件的真相才嚇唬林貴妃的,這是查案的必要手斷,你不能因爲這個而遷怒於她。”
啪啦!
皇上給了皇后一巴掌,“放肆,朕說她有罪她就有罪。還有你,魏王已經承認了布娃娃是他所放,你冤枉了朕的愛妃,差點害死她,朕都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倒好,來這裡替榕嬤嬤求情,朕打死你。”氣憤的皇上狠狠地颳了皇后的臉幾下,將她的臉都打紅了。
皇后趕緊給皇上跪下請罪,說:“是,皇上教訓得對,都是臣妾不察,冤枉了林貴妃,臣妾在這裡給林貴妃賠罪了,也給皇上請罪!”說着這話,她心如刀割,因爲在她的內心裡認爲布娃娃那件事就是林秋雲所爲,她沒有冤枉她,現在還得給她賠罪,這一切都是非都顛倒了。
林秋雲過來扶起皇后,她不想與任何人爲敵,一心只想做好自己,伺候好皇上,“皇后娘娘請起,既然是誤會,臣妾也不好怪娘娘你,以後大家和睦相處,一同伺候好皇上纔是啊!”
皇上看到林秋雲的心胸寬廣,還很單純,說:“愛妃,你太善良了,遲早會害了自己的。”
皇后聽到林秋雲的話頓有作嘔的感覺,心想:你這賤人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害臊,心裡想的是如何謀害本宮,如何博取皇上的寵信,口中說出和睦相處的言辭,如此口蜜腹劍之人真是可惡至極。
皇后還得昧着良心附和林秋雲的話,道:“嗯,林貴妃說得不錯,以後我們要和睦相處,別再明爭暗鬥了,這樣對誰都不好。”
“哼,別以爲你這麼說,朕就會相信你。那你就拿出你的實際行動來證明,這榕嬤嬤今天必須死。”皇上怒視皇后,然後拉過林秋雲,不讓皇后碰到他的愛妃。
榕嬤嬤失血過多,臉色泛白,逐漸支撐不住,癱倒在地。皇后回頭看了一看,趕緊說:“皇上,榕嬤嬤都這樣了,你還要殺她嗎?臣妾懇請皇上饒過她一命吧。”說着,皇后再次給皇上跪下,爲了榕嬤嬤,皇后可是顧不上自己的顏面了,畢竟榕嬤嬤就像她的軍師,她不能失去她。
林秋雲看着皇上,她也爲皇后求情,因爲皇后剛剛和她冰釋前嫌,單純的林秋雲當然被皇后所欺騙了。林秋雲說:“皇上,皇后都再三向你求情了,況且榕嬤嬤身上都是傷,她也受到報應了,臣妾以爲今天就這樣吧,別鬧出人命啊!”
皇上捏着林秋雲的臉蛋,說:“愛妃啊!朕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替自己的敵人求情的,你真是奇葩妃子了。”
林秋雲倒是回答:“不,皇后不是臣妾的敵人,她是臣妾的姐姐呢。”
“朕真是服了你了,好了,既然愛妃求情,那朕就用榕嬤嬤的性命與皇后你談條件。”皇上有點無奈,他繼續輕輕地捏着林秋雲的臉。
皇后趕緊說:“皇上請說,無論什麼條件,臣妾都答應。”
“這可是你說的,朕要你以後不得打愛妃的主意,不得吃愛妃的醋,更不能傷害愛妃,要是別的妃子欺負她,你得替她出頭,做不到的話,朕就殺了榕嬤嬤。”皇上嚴肅地說。
“皇上請放心,臣妾做得到,那我們一言爲定。”皇后起身,用複雜的眼神看着皇上,心裡想着先保住榕嬤嬤再說。
皇上來到皇后面前,“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小容子在這裡,他可以作證,你要是食言,榕嬤嬤這條命就活到頭了。”
皇后連忙點頭,回答:“嗯,臣妾知道。皇上,現在榕嬤嬤傷勢過重,臣妾想先將她帶到太醫署讓太醫給她治傷。”她用乞求地眼神看着皇上了。
“去吧,朕不想看到她,也不想看到你,趕緊離開。”皇上有點不耐煩了。
皇后連忙示意外面的太監進來擡走榕嬤嬤和收拾好地上的刑具帶走,“動作麻利點,快將榕嬤嬤擡到太醫署。”
太監們很快擡走了榕嬤嬤,皇后也離開了,地上的血跡很多已經乾涸。容公公說:“皇上,奴才找人來清理血跡。”
“嗯,快去吧,這東西影響朕和愛妃的食慾。”皇上轉身看着林秋雲。
林秋雲撇着嘴,似乎有點不高興,說:“皇上,剛剛你好可怕啊!居然那樣對待榕嬤嬤,臣妾都不認識你了。”
“朕這不是爲了愛妃你嗎?你還真以爲皇后那賤人對你說的那些事話是真的嗎?朕和皇后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她可是說一套做一套的,你被她騙了。”皇上將林秋雲摟了過來,用手捋着她的鼻樑。
“那皇上你也相信她說會幫助臣妾的話,皇上你不怕被她欺騙嗎?”林秋雲一臉疑惑。
“朕是什麼人?她怎麼敢欺騙朕呢?榕嬤嬤的性命可是在朕的手裡拽着呢?要是讓朕知道她對愛妃你不好,那朕不需要跟她客氣了。”皇上有點得意地說着。
太醫署內,榕嬤嬤被太監擡來,華太醫趕緊過來給她止血,說:“皇后娘娘,她要是晚來一步,神仙都難救了。”
“廢話少說,趕緊救人。”皇后有點着急,她可不想榕嬤嬤死去。
太醫給榕嬤嬤的傷口消毒,並且包紮上紗布,道:“娘娘,榕嬤嬤失血過多,要休養半個月以上才能痊癒。”
“啊?半個月?這……”皇后很是詫異。
華太醫再說:“榕嬤嬤年紀大了,基本上屬於老年人,傷勢自然就恢復得慢,這也是她得到最好照料的情況下最快的恢復時間了,要是吃不好,睡不好,她的傷得一個多月才能好呢?”
皇后晃了一下,道:“算了,半個月就半個月,來人啊!將榕嬤嬤擡回坤安宮,要好好照顧她。”
太監們回答:“遵命。”
皇后一邊走向自己的坤安宮,一邊沉思:剛剛本宮在毓秀宮答應了皇上以後不能針對林賤人,那就讓其他妃子對付她,本宮轉而對付比較得寵的董妃,她也是本宮的勁敵。皇上剛回宮,估計這些天又會黏着林賤人。不行,本宮要到太后那裡,讓太后跟皇上說,讓他恢復翻牌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