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怒氣騰騰地回到坤安宮,她看到林秋雲就想弄死她,“小玉,本宮要看歌舞表演,你到舞樂坊去通知秦嬤嬤,讓她帶隊來坤安宮表演給本宮看。”
小玉有點犯糊塗了,問:“娘娘,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看歌舞表演?還有您不是和太后說已經物色好了內務宮女的人選嗎?是誰呢?”
“你廢話這麼多幹嘛?人選就在那些舞女當中,你快去就是了。”皇后大聲罵着小玉。
“是,奴婢現在就去。”她很害怕,快速跑出了坤安宮的大廳。
皇后有所打算的,笑着說:“林賤人,本宮不能直接對你動手,可以對付你認識的那些好姐妹,看你救得了誰?”
舞樂坊的秦嬤嬤接到小玉帶來皇后的旨意,她立即讓舞隊和樂隊的宮女準備,她好帶着這些宮女到坤安宮表演歌舞給皇后看。
舞女雪珠說:“我聽說皇后前幾天才親手砍了榕嬤嬤,現在她怎麼會有心情看歌舞表演呢?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別犯錯,不然我們就慘了。”
舞女華蓮說:“這榕嬤嬤的死皇后肯定算在林貴妃的身上,我們又和林貴妃熟悉,皇后會不會拿我們開刀呢?”
這話一出,嚇壞了在場的舞女,有些人甚至跟秦嬤嬤說不想到坤安宮去。
秦嬤嬤可不同意,“這皇后親口點名我們舞隊和樂隊去的,你們誰敢抗旨?到時候不用嬤嬤我懲罰你們,皇后一道旨意,你們就得去浣洗局或者穢物處理署了。特別是穢物處理署,最近都找到不到太監去,你們要是犯事,估計那裡就有你們的位置。”
聽到秦嬤嬤嚇唬的話,大夥都表示不敢不去,只能祈禱菩薩保佑她們了。
片刻之後,秦嬤嬤帶着雪珠、華蓮等宮女來到坤安宮。秦嬤嬤等人跪下給皇后請安,“奴婢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安康!”
“行了,快開始吧,本宮心情不好,需要看歌舞緩解一下心情。”皇后做出平身的手勢。
秦嬤嬤等人起來,然後開始歌舞表演了。
皇后可是特別留意雪珠的舞步,她在雪珠的身上看到了當初林秋雲的影子,怒從心頭起,想:今天就是這個叫雪珠的了,本宮可是聽說她和林秋雲的關係最好。
秦嬤嬤看皇后的樣子不像在欣賞歌舞,滿臉愁容,眼神中還有怒火,自言自語地說:“今天還不知道誰要遭殃呢?嬤嬤我之前可是聽從皇后的旨意辦事,應該不會是我,很可能是和林貴妃要好的雪珠或者華蓮了。”
果然,皇后叫停,讓雪珠留下,其他人都可以退下了。
雪珠很是害怕,身體在顫抖,問:“娘娘,奴婢跳得不好嗎?爲什麼只留下奴婢一個呢?”
秦嬤嬤說:“皇后娘娘,這舞女要是跳得不好,就有勞娘娘你調教她一番了。”
皇后說:“秦嬤嬤,你帶其他人先離開吧,本宮處理完雪珠的事之後會讓她回去的。”
“奴婢遵旨!”秦嬤嬤也很無奈,她位卑言輕,不能救雪珠,趕緊帶着舞女、歌女出了坤安宮,她還讓華蓮立即去通知林秋雲,希望林秋雲能想辦法救雪珠。
皇后從大廳中央走到雪珠的面前,說:“雪珠啊!你知道本宮在你身上看到了誰的影子呢?是現在後宮最爲得寵的林貴妃的影子,當初她可是在舞樂坊待過呢?”
“皇后娘娘,即便如此,那與奴婢有什麼關係呢?奴婢很久都沒和林貴妃有過聯繫,她的事情奴婢一概不知啊!”雪珠哆哆嗦嗦地說着。
“你可以不知道她的事情,但你認識她,還和她是很好的朋友,那就是你的過錯。來人啊!將榕嬤嬤生前的刑具箱拿上來,本宮要親自伺候一下這位林賤人的好友。”皇后說出了她的真實目的。
雪珠嚇得癱軟在地上,求饒說:“娘娘,不要啊!奴婢沒有犯錯,你不能傷害奴婢啊!”
“誰說你沒有犯錯,你的舞跳得不好,玷污了本宮的鳳眼,這就是你最大的過錯。”皇后用腳踩在雪珠的身上。
小玉給她拿上榕嬤嬤的刑具箱,皇后親手打開,結果臭氣熏天。薰得皇后差點把胃酸吐了出來,雪珠和小玉也把胃裡的東西吐了出來。
原來榕嬤嬤自從被淑嫺侮辱之後,她就養成了每天早晨收集自己所釋放的穢物藏在刑具箱裡,等到有必要的時候就能拿出來對付所謂的犯人。前幾天榕嬤嬤被皇后砍了,她的刑具箱就放在房間裡,沒人碰過它,那天早上榕嬤嬤收集的穢物還在裡面,現在已經乾涸,但是臭味一絲不減。
小玉說:“娘娘,這榕嬤嬤真會折騰人,死了還要把我們薰一頓。”
“這正好,來人啊!抓住雪珠這個賤人,本宮要親自喂她吃下榕嬤嬤留在世上最後的穢物。”皇后下令。
太監走了進來抓住雪珠的四肢,小玉捏開她的嘴巴。
“不要啊!皇后,你不能這樣,奴婢與你無冤無仇,你不要這樣對待奴婢啊!”雪珠繼續求饒。
“哼,無冤無仇?誰讓你是林賤人的好基友呢?這坨乾涸的穢物你是吃定了,否則難消本宮心中的怨氣。”說着,她用手帕包着穢物,然後拿起來塞到雪珠的口中。
小玉是皇后的人,她爲虎作倀,看到雪珠嘴巴里塞進穢物,便用手合下雪珠的口,還將雪珠的頭後仰,想讓她吞下去。
不過穢物已經乾涸,沒有水,雪珠很難把它吞下去,她使勁掙扎,搖着頭,終於甩開小玉的手,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
皇后看到,怒氣更旺了,狠狠地颳了她一巴掌,道:“賤人,你敢吐出來,本宮讓你好看。來啊!給她上鐵片夾指架。”
太監從刑具箱裡拿出榕嬤嬤平時最喜歡用的鐵片夾指架,然後夾住雪珠的十隻手指,使勁拉,讓她的手指瞬間受傷流血。雪珠發出歇斯里地叫聲,十分悲慘。這可不能讓皇后心軟,她還下令太監用力拉,要狠狠教訓她。
林秋雲在耀秀宮飲完宴便回到毓秀宮,皇上當然是陪着她回來的,她就像皇上的上司,得到最多的寵愛和遷就。
“愛妃啊!你明知道朕不喜歡看到那個小離賤人,你爲什麼還有替她求情呢?”皇上揉着林秋雲的粉嫩小手問。
“哼,現在本妃和皇后對立了,本妃可不想樹立太多的敵人,不然就算你這大壞蛋多寵愛我,我也是危險重重。之前我還和小離有一點交情,現在又替她求情了,估計她不會忘恩負義而去幫助皇后來對付我的,所以我只能犧牲一下大壞蛋你的心情了,希望你能理解!”林秋雲解釋着在耀秀宮的事。
“哦,原來如此,想不到愛妃你變成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了,朕看着都害怕了。”皇上對她投以異樣的眼光。
“你怕什麼?你是本妃的丈夫,本妃的皇上,本妃算計誰都不會算計你的。你就放心當好你的暖榻皇上吧。”她撇着嘴,撒嬌般地說。
皇上笑了笑,道:“嗯,愛妃你真逗,朕愛死你了。”皇上又親向林秋雲的臉頰。
這時,舞樂坊的華蓮來到毓秀宮求見林秋雲,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跟她說。
小梅都沒有通報就帶着華蓮進到正廳會見林秋雲了。
華蓮看到皇上和林秋雲兩人正在親吻,喘着氣說:“娘娘,你還有心思和皇上在親熱,雪珠就要被皇后折磨死了,快去救她啊!”
聽到華蓮的話,林秋雲立即推開皇上,走到她的面前,問:“華蓮,怎麼回事?雪珠怎麼了?”
華蓮將今天在坤安宮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林秋雲,並且猜測皇后可能對雪珠動手了。林秋雲臉色變黑,“真是可惡啊!皇后居然選擇對本妃的好朋友動手。大壞蛋,你自己說說該怎麼辦呢?”她轉過身去看着皇上問。
“舞女也是人,況且她還是愛妃你的好朋友呢?要是沒有犯什麼事,皇后那個賤人就懲罰她的話,朕一定會替雪珠做主的。朕現在就去坤安宮看看情況。”皇上準備走出正廳。
“臣妾也去,要是皇后對雪珠動手了,臣妾不會放過她的。”林秋雲現在的膽子大了,畢竟皇后還受到榕嬤嬤的事件所連累,太后暫時也不會護着她。
皇上拉着林秋雲的手,道:“愛妃,去了你別衝動啊!先問清楚情況再說啊!”
“行了,你真囉嗦!”她拍打着皇上的身子。
坤安宮內,雪珠幾乎嚐遍了榕嬤嬤的刑具,她遍體鱗傷,體無完膚,奄奄一息。
小玉問:“娘娘,她快不行了,怎麼辦啊?”
看到雪珠身上的傷,皇后就解氣了,道:“還怎麼辦,你們將她擡回舞樂坊,交給秦嬤嬤,讓秦嬤嬤給她找太醫看看吧。”
“皇上駕到!”容公公的聲音傳了進來。
倒是林秋雲率先跑了進來,看到雪珠全身都是血,她也是怒不可遏,朝着皇后打過去,“雪珠犯了什麼事?你要這樣對待她?你這是在報復本妃,本妃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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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也不遑多讓,她和林秋雲扭打在一起,任憑小玉和幾名太監過來拉,都拉不開她們兩人。林秋雲颳了皇后一巴掌,皇后踢了林秋雲一腳。
皇上走了進來,他的力氣比較大,拉着林秋雲,把她抱到懷裡,說:“行了,愛妃,別打了,先問清楚再說啊!”
皇后哭泣般地說:“皇上,你看看林貴妃,她沒大沒小,居然一衝進來就颳了臣妾一巴掌,你要替臣妾做主啊!”
“你這賤人還惡人先告狀了,本妃打死你了。”林秋雲想掙開皇上的束縛,不過沒能成功。
皇上給了皇后一巴掌,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好好的一個宮女被你折磨成這樣,你比榕嬤嬤那個老婆子還要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