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雲初的話,李如風佯裝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才伸過臉去說:“那可要看你的表現了!”
聽到他的話,雲初低頭抿嘴一笑。隨後,眼眸悄悄的朝四周瞥了一眼。這個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前方的軍營炊煙四起,走動的人也不多,遠遠的根本看不清楚。
所以,下一刻,雲初才把自己的嘴巴湊到李如風的臉頰前,溫柔的親了一口!
“這樣行了吧?”雲初含羞的問。
“好像沒感覺啊,你根本就沒用力嘛!”李如風揚着下巴似笑非笑。
聽到他的話,雲初略一低眉,然後便又把自己的紅脣湊上去,這次,狠狠的親了他一口!
“這次行了吧?”雲初故意扳着臉道。
這次,李如風淺笑道:“嗯,這次還差不多!”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雲初開心的道。
“夫人的話我敢不從嗎?”李如風立刻低頭笑道。
“討厭!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耍我。”雲初轉頭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知道你還讓我耍?其實你就是喜歡讓我耍對不對?”李如風在她的耳邊調侃着。
“不理你了,你越來越壞了!”雲初轉頭不理他。
夕陽的餘暉下,皚皚的白雪間,一騎棗紅大馬上馱着兩個緊緊相依的人兒,橙色的彩霞映襯着他們的笑臉,讓人久久難忘……
李如風緊鑼密鼓的準備了兩日後,定北大軍便開始了回程。
沿着湍急的河流,定北大軍的馬車沿着河流綿延了數裡。所到之處,仍然都是皚皚的白雪。好像要走出這白雪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這兩天,雲初都是坐在馬車裡,顛簸的道路讓她昏昏欲睡。李如風也不是每日都可以陪她,他還有許多軍務要處理,而且還要親自督查押送的糧草和軍士的行程。這樣看來,雲初還真是感慨:原來大將軍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其中的辛苦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撩開車簾,看看那蜿蜒數裡的軍士,踏着皚皚的白雪,鼻子都被凍得通紅。現在,雲初才知道邊關將士的辛苦。這些保家衛國的軍士真是太讓人尊敬了!
www✿тTk án✿¢ o
下一刻,突然前方的車簾子一掀!
隨着一股冷空氣的進入,還有一個穿着鎧甲的人鑽了進來。
看到是懂得手也通紅的李如風,雲初趕緊把手從暖爐上縮回,伸手拉住了他那冰涼的手。心疼的望着他問:“是不是很冷?”
“我是個男人,這點冷算什麼!倒是你,千萬不要着涼了。”李如風把暖爐塞到了雲初的手裡。
他的動作雖然細微,但是卻是讓人心裡一暖!她低頭笑道:“我天天坐在這裡,又有暖爐,還有裘皮,我怎麼會着涼呢?倒是你天天在外面跑。”
說着,雲初便靠在了李如風的胸膛前。他身上穿着盔甲,盔甲冰的她的臉涼涼的,不過她卻是一點也沒有退縮。她只想離的他近一點!
“我是統帥,當然要和士兵們一樣!放心吧,我的身子可是銅牆鐵壁。”李如風摟着懷裡的人道。
“已經走了五六天了,什麼時候能到京城啊?”雲初輕聲問着。
“再十五六日的話就差不多了!呵呵……估計等我們回府的話元宵節都要過了。”李如風想了下回答。
“元宵節?”聽到這三個字,雲初突然想起了去年看花燈的情景。
低頭望了一眼自言自語的雲初,李如風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低頭笑問:“是不是想到去年元宵節的情形了?”
“嗯。”雲初點頭。
“想想好像就是在昨日似的!”李如風仰頭感嘆。
這時候,雲初伸手撩了一下窗簾。擡頭往外望去。只見不遠處的白雪地上竟然還成羣結隊的走着一羣女人。那些女人打扮的都挺花哨的。不禁低頭想:難道這些就是小紅說得紅帳的女人?
“在看什麼?”李如風在雲初的背後問。
下一刻,雲初突然散下了窗簾,繼續鑽進他的懷抱。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怎麼軍營中還有許多女人啊?”
“女人?”雲初的問話讓李如風一怔!隨即,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便笑道:“你說的是她們啊?她們也算是我定北大軍的女眷了!”
“女眷?”這個詞卻是讓雲初一皺眉。
軍妓也算是女眷嗎?好像細細想想也沒有什麼不對。可不就是定北大軍的女人嗎?只不過是不是固定一個人的罷了!
“嗯!”李如風點了下頭。
擡頭望了李如風一眼,雲初感覺他是有意在和自己打馬虎眼。哼!不就是軍妓嗎?怎麼還不告訴自己?裡面肯定有貓膩。
下一刻,雲初的手撫着他胸前那冰涼的鎧甲道:“這些女眷是不是住在紅帳裡?”
本來,李如風不想讓雲初知道定北大軍軍營中還有紅帳的事,可是現在她竟然問起。他就知道看來她早就知道了,剛纔是故意在試探自己呢!所以,下一刻,他也不好再大馬虎眼了。
“你都知道了,還明知故問?”李如風伸手捏了下雲初的鼻子。
“哎呀!”雲初疼得坐直了身子,白了李如風一眼道:“我都問了,你還不明說?還說是什麼定北大軍的女眷?”
“我……”雲初的搶白讓李如風還真是說不上話來。
щщщ ◆ttkan ◆C ○
“我看裡面是不是也有你的女眷啊?”雲初的臉上有些酸意。
“你在胡說些什麼?什麼我的女眷?你把我說成什麼人了?你纔是我的女眷好不好?”雲初的話讓李如風有些着急。
見他如此急着澄清,雲初一本正經的扳着臉道:“我聽說那些個紅帳的女人是專門爲立軍功和高級將領準備的。你是定北大營最高的將領,是不是享受的最多啊?”
雲初這次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當其中有不免調侃之意。其實,她還明白,李如風不是一個好色的人!當然,軍營中生活艱苦,又是北部的極寒之際,再加上作爲統帥的巨大精神壓力,如果招幾此軍妓的話好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雖然這樣想的,但是不免心裡還是醋意十足!
聽了雲初的話,李如風低頭一笑。
“你笑什麼?”他的笑意中似乎帶着鄙夷,這讓雲初很受不了!
“我笑你在吃醋了!”李如風的眼眸中盡是歡喜。
“誰……吃醋了?”聽他這麼一說,雲初有些臉上掛不住。
“你!當然是你!我的雲初……”下一刻,李如風便抱住了雲初的腰身。
“討厭!快放開我,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呢!”雲初還是不依不饒。
“抱着你不是一樣可以回答你的問題嗎?”李如風滿臉春風的道。
“好!你就回答,在定北大營中和幾個女人……有來往?”話問了一半,雲初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問話了。明明會讓自己傷心的事,她又爲何要問呢?雖然他還沒有回答,但是雲初已經感覺自己的心在隱隱作痛了。
只見,李如風拉起了雲初的手,放在嘴邊,低頭親了一口。然後望着雲初認真的回答:“讓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在定北大營中和我有來往的女人只有一個……”
李如風說到這裡,雲初擡起了自己的眼眸。這一刻,她的心一緊!心想:他說什麼?只有一個?哼!肯定是紅帳中長得最漂亮的女人吧?想想也是,他是定北大軍中的最高將領,有漂亮的女人當然是他第一個挑了?哼!這一刻,雲初撅起了嘴。
看到雲初把小嘴撅了起來,李如風一笑,然後接着說道:“那就是你,我的雲初!”
聽到他的話,雲初愣了!她怔怔的望着他,她當然以爲他不是在說實話。但是,他的眼神中卻是透着無比的認真。
李如風當然知道雲初是不相信他的話。所以,他繼續微笑着解釋道:“在定北大營中雖然呆了幾個月,可是突厥的部隊很厲害,我方又糧草不濟,你說我還有心情去找什麼紅帳的女人嗎?”
想想李如風的話說得也似乎有道理,軍務實在是很繁重,而且又受着生死存亡的壓力,他應該不會的!
不過,雲初仍然揚着下巴道:“你不許騙我!我只想……聽真話。”
“我發誓我說的都是……”李如風又伸出三根手指要發誓。
雲初卻是立刻就抓住了他的手。“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雲初!”李如風伸手把她重新摟進懷裡。
枕在他的鎧甲上,雲初擡眼調皮的問:“那以前率軍打仗的時候有沒有?”
低頭望了雲初一眼,李如風捏了下她的鼻子。問道:“你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聽到他的話,雲初臉上的笑意慢慢散去,她垂下眼眸,沉默了一刻。再次擡起眼眸望着李如風的時候則是勉強笑道:“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所以無論是真話還是假話你都不必說了!”
她的笑意中帶着太多的勉強和苦澀,李如風在這一刻,突然心中一疼。他的手指撫摸着她的頭髮道:“雲初,以前的事我已經不能控制,不過以後我不會再碰別的女人的!”
“不知道你這個別的女人包不包括那朵菊花?”李如風的話讓雲初一怔,隨即,她便隨口說了一句。
她的問話讓他一時無法回答。望着躊躇的他,這一刻,雲初竟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口而出!
“你……”
“我……”
李如風和雲初同時開口,兩個人卻又都不言語了!
“你先說!”雲初望着他說。
“現在我唯一不能不能給你承諾的就是春芳,她已經跟着我有些歲月,我不能……”李如風剛說到這裡,雲初卻是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別說了!如果你是那種始亂終棄之人我也不會傾心於你的。尤其是她比我來得早。你更不能辜負她!”同爲女人,雖然春姨娘做的事情有些可恨,可是雲初卻也知道她也是個可憐的人!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聽了雲初的話,李如風面上一喜,然後便伸手把雲初摟進了懷裡。
“是得妾如此,夫復何求?”雲初笑着糾正他。
聽到懷裡的人的話,李如風低頭笑道:“奧,我知道了,是有人着急快點把她扶正了!”
聽了這話,雲初卻是一臉的羞惱,她推開他的懷抱,急於澄清道:“人家一點這意思也沒有,你不要胡猜亂想!”
說實話,這話已經嚴重的刺傷了雲初。她一點也沒有想讓他把自己扶正的想法。就算自己有時候真想做他的正室,那也要他自己提出來纔是,自己要來的,那算什麼?再說她也沒有那個臉皮。
“雲初!”見她羞惱至此,李如風握住她的肩膀大聲喚道。
他的聲音很高,讓雲初一怔!
“我是逗你的!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李如風的眼眸中帶着抱歉。
“以後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我不喜歡!”雲初把臉扭到一邊。
“其實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心裡考慮這件事,我想回去安頓好一切就想母親提!”李如風的眼眸中帶着堅定。
他的話雖然很堅決,她也在他的眼眸中看出了他的堅定。但是,雲初還是說:“這件事不是小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不過,心中卻是一喜!並不是因爲那個正室的名分,卻是因爲他對自己的這片情誼。
“其實你心裡一定很高興,高興的都要跳起來了,可是嘴上卻一定要這麼說,這就是女人嗎?心口不一!”李如風戲謔的道。
“討厭!你怎麼現在這麼壞呢?”下一刻,雲初便開始捶打着李如風的胸膛。
“哎呦!”可是,李如風穿着盔甲,她的拳頭打在冰冷生硬的盔甲上當然是一陣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