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番十分挑釁的話語,林曦然的手摩挲着這封請帖,紅脣勾了勾道:“好啊,那我就收下了。”
“哼,算你還有點膽量。”姚月言淡淡的冷哼了一聲。
此時,靜默已久的楚言非突然冷冷道:“名字。”
“姚,姚月言。”雖然楚言非的聲音冰冷到極致,但好歹也是問了,是不是代表他現在已經開始注意她了?姚月言有些驚喜的想着。
“宗門不幸。”楚言非聞言冷冷道,說着還頗爲挑剔的看了她兩眼,眼中的厭惡之意不言而喻。
“楚哥哥...”姚月言聞言臉色一白。
“誰準你這麼叫我?帖子你也送了。可以滾了。”冷漠至極的語氣。
雲綺羅在一旁聽了之前心底大爽,哈,滾吧滾吧。
姚月言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女,自有一番自己的驕傲,此時卻被自己暗戀多時的心上人直接叫滾,一時根本無法接受!
“楚王爺,月言一定會讓你重新記起我的!”不再多做逗留,姚月言行了個禮,便欲轉身離去。
“什麼重新,人家楚王爺就從來沒記得過她好嗎?真會給自己加戲!”雲綺羅十分不屑道。
姚月言一聽,整個人都僵了,目光冷冷的向一旁的雲綺羅瞪去,後者卻裝作一副無語望天的樣子。
赫連滄琦也是輕咳兩聲道:“這大晚上的你瞎說什麼大實話!”
楚言非聞言,淡淡的勾了勾脣道:“不說某些人總是整天活在夢裡,煩。”
他們幾個這一唱一和的差點沒把姚月言氣的哭出來,死死咬住櫻脣,姚月言在心中暗暗發誓,當天一定要給林曦然好看!
“哎,快去吃飯吧。”雲綺羅說着一把抓住了赫連滄琦的手,紅衣男子見狀微愣道:“你抓着我幹嘛?”
“誰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逃單,我得看着你!”雲綺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赫連滄琦默了,他看起來難道這麼缺錢嗎?
四人就這樣打打鬧鬧的來到了醉夢樓。
說起這醉夢樓也是東洲出了名的一品雅居。常常是一座難求。但遇上這幾人的身份,分分秒包個場那都是不在話下!
“曦兒,你對那什麼論道大會有信心嗎?”雲綺羅啃着雞腿道。
“還好。”林曦然謙虛道。雲綺羅聞言嚷嚷道:“我可最討厭他們坐在那講空話了,那一身文酸味真的是嗆死人了!”
“那叫內涵。”赫連滄琦聞言淡定道。
雲綺羅聞言只是瞪了他一眼。
“不過說起來,那個聖月宗到底什麼來頭?”林曦然皺了皺眉。
“小宗門而已,不必在意。”楚言非聞言悠悠道,一手順帶着幫她摘下了面具。
當林曦然看到自己的粉色小豬面具時,立馬不滿抗議道:“唉,你就不能挑個好看點的嗎?”
“蠻可愛的。”楚言非繼續淡定道。
“說起來,我被平白無故捲入聖月宗一事還真是多虧了你。看看,某人的往昔桃花居然波及到了我這種小老百姓。”說完,林曦然頗爲感嘆的搖了搖頭。
“嗯,所以爲了補償你。聖月宗若是對你出手你不必手下留情,實在不行,就交給我。”楚言非挑了挑俊眉道。
“你要幹嘛?”
“咳,他反正幹不出什麼好事。”估計一個不爽把人家整鍋端了都不成問題。赫連滄琦吐槽道。
還沒等林曦然給他拍手叫好,楚言非一個眼神過去,赫連滄琦就訕訕閉上了嘴。
“多吃飯,少說話。”雲綺羅在一旁見了嗤嗤直笑。
一頓飯後,四人便來到了花燈街。看着滿街琳琅滿目的花燈,二女竟是看花了眼。
“嗯,真漂亮啊!我要這個!”雲綺羅挑中其中一盞道。
赫連滄琦聞言十分自覺的走過去付了錢。看着眼前女子接到花燈時那喜悅的表情紅衣男子不由的愣了愣。
“一個花燈,你這麼開心的嗎?”感覺她笑的比花還燦爛,看的他不由的晃了晃神。
“我,沒玩過這個。從來都沒有,所以很稀罕。”說到這裡,雲綺羅眼中閃過一絲憂鬱但很快被喜悅所掩蓋。
但這一切都被赫連滄琦盡收眼底。
楚言非見狀,轉頭又問林曦然道:“你呢?想要哪一盞?”
林曦然蔥白的手指一點一點地輕觸着自己的脣瓣,目光在花燈上游離着,顧盼間眉目流轉,脣邊明媚的笑容徐徐綻放,她細想了下,指着其中一盞道:“那我要這個。”
“好。”楚言非緊盯着她略顯豔紅的脣色,藍眸又跟着一緊,隨即很快調轉了視線。不能再這麼繼續看下去,自己會抑制不了。
自己就不應該給她摘下小粉豬面具。
楚王爺開始懊惱了。
一路閒逛,雅興正濃。
四人隨着人流,走到了護城河邊,遠遠地,看到有人在護城河裡放河燈,一盞盞的河燈隨波逐流,燭火搖曳,給這樣的一個夜晚,增添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聽說放河燈許願很靈的!”雲綺羅見狀躍躍欲試道。
林曦然聞言隨後也跟着雲綺羅放了一盞。
看着河燈飄飄悠悠的向遠方流去,二女心中此時都像多了什麼似的。
他們都是經歷過腥風血雨的人,沒有幾個會真的奢望老天會多麼善良仁慈,可是心中對美好的嚮往卻是人的本能。
楚言非看着此時的亭亭站在河邊的林曦然,靜默不語。他一直都想把她好好呵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讓她永遠無憂無慮。
即使爲了她,顛覆天下,那又如何。
“楚言非,你不來許個願嗎?”林曦然驀然回頭對他嫣然一笑。
楚言非見狀淡淡垂了垂眸,淺淺笑道:“你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
雲綺羅見狀一臉八卦的頂了一下林曦然的肩膀道:“哎,你許了什麼願望啊?”說出來讓他們樂呵樂呵。
“願望爲什麼要說出來,走吧~”林曦然當然不會說出來,直接把雲綺羅推搡着往前走了。
看着二女離去的身影,赫連滄琦頗爲揶揄道:“你怎麼不去問她許了什麼願?”
楚言非聞言挑了挑俊眉,揚手一揮,一盞河燈就這樣飄飄悠悠的過來了。
“哪裡需要問。”楚言非輕而易舉得到了某女的心願紙條輕飄飄道。
赫連滄琦:“......”
他真是受教了!這種簡單粗暴的法子也只有他楚言非乾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