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的傳承?”聽到這裡,林曦然心中竟是一怔。
“是。事實上,我們巫族世代也供奉着另一位神。”說到這裡,御絕塵的語氣微微頓了頓。
“神?可千百年來,這世間,除了真神以外,就不曾出現過神了。”
看出她眼底的驚詫,御絕塵解釋道:“其實事實並非如此,早在千年以前這世上就已經出現過一位能與真神匹敵的神了。”
“那他是...”是哪一位神呢?她聽說過嗎?
“魔神。”
“他繼承了魔神的力量,所以即使沒有心,依舊不會死。因爲在傳說中,魔王是沒有心的。”
在御絕塵說出這番話後,林曦然心中一震,隨後美眸竟是一點點睜大,
魔神...
魔。
御絕塵看到她微微失神的樣子,似乎並不感到驚訝,反而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吟有頃道:“所以,當他醒來之時,沒有人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或許,他將不再是以前的楚言非。即使是這樣,你,也能坦然接受嗎?”被他這麼一說,林曦然才從震驚中緩緩回過神。
隨後,卻見她淡淡的擡眸,道:“伯父,他,是我認定的人。而且遠遠不止是這輩子...”
“所以在我心中,並不存在接受不接受的問題。對我來說,只要在今生他能夠醒來,那就足夠了。而在此之前,我一定會報仇。”
聽了林曦然一番話,御絕塵眼眸微閃道:“向‘天’復仇嗎?雖說現在‘天’依舊被言非封印了回去,但指不定哪天就會重臨世間。而到時候,你能確保自己的性命無憂嗎?”
林曦然聞言,只是緩緩勾了勾紅脣,一雙燦若晨曦的眼眸中透着幾分妖魅篤定之色:“伯父放心,在他醒來之前,我絕對不會死。而穆族,一定會在我手中顛覆!”
御絕塵見狀,負手而立,半晌意味深長道:“有志氣。”
也難怪,言非會喜歡這樣的女子。
穆族...當御絕塵心中再次浮現出這個族名時,眼眸中也是寒意陣陣。
這麼多年了,巫族或許是沉寂了太久。但並不代表他會忘了十幾年前,前者暗地裡給他們捅的刀子。
“前不久,穆族的天諭殿終是降下了‘天’所賜予他們的貢禮,一時間,整個穆族的實力都得到了大漲。所以近日來,他們便開始愈發的肆無忌憚。”
“現在,更是堂而皇之的下了征服目標,盯上了幾個月前橫空出世的遠古天宮。”
聽到這裡,林曦然微微挑了挑眉道:“遠古天宮?”這遠古天宮她也知道一些相關的消息,但也並未深究。
只是聽說裡面有着無數的寶藏,而其宮殿規模更是世間獨一無二。就算是真神,好似也沒有這麼大的宮邸。
現在穆族盯上它,是想挪窩,向全天下人宣傳自己是霸主啊?
呵,作風不僅囂張,想的也挺美。
“不錯,這遠古天宮是言非在接受完巫族傳承後顯世的。據傳它曾經也是魔神的宮邸。穆族人野心不小,也夠不要臉。”御絕塵淡淡道,神色中盡是對穆族人的嘲弄與輕蔑。
“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林曦然聞言也淡淡道。
御絕塵聞言,自是知道林曦然心中所想,隨後輕點下了頭道:“好。此次前去,你將這枚巫族的噬魂令收着。”御絕塵說着,只是變出一枚通身漆黑的令牌,遞給了林曦然。
“若是到了緊要關頭,將自身靈力注入到這枚令牌之中便可召喚出我巫族的萬千噬魂將。即使到時候你要踏平穆族,也無不可。”
林曦然聞言,也沒有忸怩,欣然接過。
她心裡自然是清楚前者的底蘊,巫族,也是光元大陸鼎鼎有名的禁忌之族。其實力就算三族合起來羣攻,恐怕也不是其對手。
“多謝伯父。”
“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我們巫族因在幾百年前着了真神的道,故而無法出境,所以即使我想將穆族挫骨揚灰,礙於天道都不得不止步,所以...兒媳婦,就靠你了。”說到最後,御絕塵的語氣也帶了幾絲調侃。
若不是那天道,他們巫族也不會放任穆族猥瑣發育這麼久。
林曦然驀地被他最後那麼一句不正經的稱呼,驚的渾身顫了顫,隨後臉頰就變得微紅。
她突然發現,其實他們父子倆還是有相似的地方的。比如說不正經與腹黑,那絕對是遺傳!
不過楚言非是把腹黑玩到了巔峰造極的地步,只能逼得其他人頂禮膜拜。
...
此時,另一邊。
風祁墨帶着左瀾來到了前幾個月才現世的遠古天宮。
瀾瀾看着這座佈滿雄厚靈氣的巍峨宮殿,心底沉了沉道:“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這遠古天宮四周佈滿了結界與屏障,除了它的主人,任何人都進不去。我帶你來,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風祁墨聞言,淡淡解釋道。
“什麼問題?”瀾瀾有些好奇道。
“遠古天宮曾經是魔神的宮邸,而傳說中的魔神卻又是第一個與真神對抗的神祇。所以,他所創造的勢力都遊於規則之外,包括,虛空境。”
風祁墨此話一出,瀾瀾驀地睜大了眼睛,心中一震道:“你是說...”
“虛空境,本就是魔神創造出來的。而他的甦醒也是命定的結局,只不過過程會有些坎坷。只是到時候,你和我,永遠不會再見面了。”說到這裡,風祁墨的語氣難得微微頓了一下。
隨後,他神色有些自嘲道:“不過,我想你大概也是不想見我的。”他篤定道。他怎麼可能想見他呢,畢竟他對他這麼不好。
瀾瀾聞言,一時竟有些啞然。隨後定定的看向風祁墨道:“爲什麼?”
“風祁墨,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打從一開始你就故意針對我,我認識你嗎?我到底欠了你什麼?就算你再不喜歡我提起這些,我總得問個明白。”
否則他受那些苦又是爲什麼?他甚至連爲他找一個開脫的藉口都沒有。
風祁墨見狀,淡淡垂了垂眸道:“理由?沒有什麼理由。左瀾,你得遷就我一下,我心態不好,很容易崩。你要是把我當成一個變態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