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院中,蘇無瑕和柳世詔這終於安靜下來。
“世詔,人家可已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負了我。”
蘇無瑕軟若無骨,靠向躺在那輕喘平服胸中氣息的柳世詔。想着他們兩之間更親密了的關係,滿臉嬌羞撒嬌低道。
蘇無瑕這嬌羞帶着嫵媚的姿態,柳世詔淡笑伸臂環過她的肩擁在身側。
以蘇大人對劉氏的寵愛,他相信他提出來蘇木青絕不會反對。到時候他就可以依靠着蘇木青,通過他認識他背後在朝中的靠山。
想到光輝仕途,柳世詔滿眼都充斥着欣喜和期盼。之前他也真不知道這蘇木青竟在京城中有靠山,而且比他們柳家的靠山還大。
在這寧城蘇家就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之前他對蘇無瑕有意,也是看出蘇木青對她們母女的不同。
雖然那一直住在內院,他也只是之前見過,瘦瘦弱弱,整天半邊臉都被髮絲遮擋,看不出長相的個小丫頭是他娘和蘇老夫人給他定的未過門的妻子。
雖然那薛氏有些姿色,但滿臉病容,加上她們在府中除了蘇老夫人根本沒什麼地位。如今蘇老夫人死了,都死了兩年,想必母女兩的生活更不如之前。
之前那丫頭就是個瘦瘦弱弱,見了人只會唯唯喏喏根本沒性格,連打扮都不會。柳世詔心中自覺排斥了她。說到蘇木青其他兩女兒,這蘇無瑕相比她那妹妹蘇無蓮相對有些姿色,但卻是劉氏的心頭肉,更重要她沒什麼腦子,對自己是一心的愛憐。
所以他纔在蘇家三姐妹中間自覺選擇了蘇無瑕。就是希望她,得到蘇木青的垂青,結識到他在京城的靠山,這樣以後他在柳家的地位和印象還不步步高昇。
所以對蘇無瑕這樣的深情和依戀,柳世詔淡淡一笑,寬慰着她。
“你我本就有情,只是被大人空口白牙就亂點了姻緣。我自會對你負責,如今你也是我的人了。我想,也是時候向蘇大人提出了。”
“我爹和娘應該不會反對,就是我祖母臨終的囑託……”
柳世詔的深情和保證,蘇無瑕嬌羞扭頭。滿眼深情看着他,想到老夫人定下的親事不由失落低頭。
“你祖母已經去了,蘇府還不都是你爹說了算。難道她老人家還能從棺材跳出來阻止不成?”
蘇無瑕的擔憂和爲難,對於她家事多少了解的柳世詔淡淡一笑,輕撫貓般偎在自己懷中小人的秀髮,自覺問。
“雖然相府是我爹說了算,但我祖母留下的遺囑他卻不得不從。除非後院那對母女自己離開蘇府,不然我爹也沒權利趕的。”
柳世詔的不解,想着他們家族的複雜。蘇無瑕雖不知原委還是看向他道。
“你祖母的遺囑你爹就這麼聽從?可真是孝順。”
蘇無瑕的話,柳世詔微微一笑輕薄反問自覺迴應。後面那句“既然孝順你祖母不讓他納你娘他怎麼就納了呢?”卻是住口打住,滿眼清淡
“我也不知爲何。該起身了。府中眼多嘴雜,傳揚出去還是不好的。”
柳世詔看着自己那雖然帶笑,但眸子中的清淡和嘲諷之意。沉迷其中的蘇無瑕根本沒看到,只是失落低道。說着,起身就要向外。
“急什麼,你爹又沒在府中,整個蘇府還不是你娘說了算嘛。剛纔和你那般的糾纏,你可真的累到我了。”
蘇無瑕這說着要起的樣子,柳世詔長臂一伸再次擁她入懷。輕佻說着,俊臉卻本能向她再次靠來。
“你還說,討厭了,我要起來了。要不我娘看到也一定會惱火我的。你要睡就自己睡吧。睡着別起。”
看他嘴上說着累,那放在自己肩頭不老實的手,還有那向自己靠來的俊臉。
不可否認剛纔的情形,她心中真的很幸福甜蜜的。可想着兩人一起的瞬間,那疼痛還有周身的痠疼。
蘇無瑕還是嗔怪又驚慌道,說着掙扎起身,抓過一邊自己的長衫就向外走。
“呵呵,生氣了?別動,還是讓我幫你穿吧。要是在府外能清洗下最好。對了,還有這牀鋪。”
蘇無瑕這嬌羞卻慌亂離開的樣子,柳世詔淡笑起身。看她肩頭上紅紫點點,就連脖子邊都有。倒是一點都不避諱說着,拿過一邊的衣服幫她穿。
看她嬌羞低頭不知所措的樣子,本能說道。轉眼看到身邊牀上的落紅,不覺提醒。
“我,你討厭。我走了,你自己處理吧。最好把這些都想辦法拿出府。雖然我娘不反對,但我們這樣,我……”
他的話,蘇無瑕看到象徵自己清白的落紅,嬌羞嗔怪。說着,雖然有些雀躍和甜蜜,可想着在府中就做這樣的事,還是忍不住嬌羞。
這不,她剛穿好衣服打開門,看到依然到門外端着水和衣服的蘭馨幾丫頭,神色驚慌張,捂臉就向身後屏風後去。
“好了,小姐。你和柳公子的事,夫人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你們兩怎麼就這麼大膽在府中做出這樣的事。還是梳洗下再去見夫人吧。柳公子,你呀,我家夫人讓你去一下,麻煩公子跟奴婢來下。”
蘇無瑕這嬌羞的幾乎沒臉見人,要找個低縫鑽進去的樣子。
蘭馨倒是大方一笑,帶着丫頭進來安撫着蘇無瑕,看她雖嬌羞還是點頭跟着丫頭進去後面的屏風。這纔看着她身後同樣面露幹尷尬和無奈的柳世詔道,說着禮貌邀請。
“好吧。”
這在人家府中就做出這樣的事,柳世詔雖然心中知道劉氏接納自己,還是有些心虛。想着早晚要面對的,深吸口氣跟着蘭馨而去。
“那不是柳公子嗎?怎麼跟着蘭馨去劉氏的房間?這……”而柳世詔跟着蘭馨去劉氏那的一幕,正好被偷偷躲在一處花盆邊的春紅給看到。
想着柳公子不去見夫人小姐,卻到劉氏這樣,而且神色有些古怪,不覺詫異低喃。
接着,過了好大一會,她就看到蘇無瑕也在丫頭的陪伴下過來。
“這劉氏到底在搞什麼?不會想撮合柳公子和大小姐吧?”
看蘇無瑕也入內,春紅驚訝的嘴巴圓張,許久都沒回過神來。
因站在這,身邊都是花草,她也是蹲着的倒沒人發現。可自己要突然起身,這好好站在劉氏門外的丫頭一定會察覺。這情形,春紅只有硬着頭皮繼續蹲在那裡。
就這麼一直蹲了大半個時辰,蹲的她都支持不住要跌坐下去時。依然看到幾人輕笑出來。
“柳公子,那本夫人可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嘍。只要你母親那邊應許,以後你和瑕兒就是一家了。”
劉氏滿臉輕笑,對着身邊跟她一起出來的柳公子道,說着還故意給他示意她身邊的大女兒。
“放心了,夫人,世詔一定回去稟明母親,相信母親也一定樂見瑕兒入府的。至於蘇老夫人之前定的親,還望夫人多多費心了。”
面對劉氏的輕笑和提醒,柳世詔同樣淡笑迴應。說着,對劉氏點點頭跟着而去。
“這,這柳世詔竟真的答應劉氏和大小姐的婚事。這……”
春紅雖然蹲的辛苦,卻聽得清楚。聽到那柳世詔這樣說,氣的是粉脣緊咬,惱火低罵。如果眼神能殺死人,估計那轉身而去的柳世詔恐怕早已身穿千萬個窟窿就死了。
看那柳世詔從眼前而過,春紅本能起身追上去問個明白。可看着跟着而來的劉氏母女,還是強壓下衝上去質問的念頭,雙拳緊握蹲在那裡。
“瑕兒,今天的事你這樣問娘可是在責怪娘?”
這不,劉氏邊向這邊走來,同時問着身邊一臉悅的蘇無瑕。
“娘,瑕兒沒有怪你,娘都是爲了女兒好。可娘,你怎麼能不顧女兒的清白在酒水中下藥。柳公子一定知道的。娘,你這樣你讓女兒……”
蘇無瑕對於劉氏的詢問,面色有些無奈和爲難。但還是硬着頭皮嗔怒看着劉氏,說着低頭不語。
“娘不這麼做,柳公子又怎麼會下定決心娶你?生米做成熟飯,柳公子也答應了爲孃的交代。就算他心中有那麼點芥蒂,你對他深情不改他怎麼還會記在心中?成親前這段時間你可以見他,但不能再讓他得逞。男人都是這樣,讓他知道味卻吃不到,這樣才能真切吊足他的胃口。好了,你和柳公子那麼的一番折騰,想必也累了。好好回房休息,晚點娘給你燉些補血補氣的湯給你好好補補。這蓮兒這丫頭也不知到底怎麼樣?天都快黑了,這還沒回來。”
女兒的哀怨和嗔怪,劉氏淡笑安撫着她。說着,看蘇無瑕雖無奈還是乖巧疲憊而去。這纔看着夕陽西下的天空,忍不住擔憂道。
“夫人可真是用心良苦,相信二小姐出去那麼久也許已有所收穫也難說。對了,這柳公子被夫人交代回去和柳夫人商談換娶之事,那晚上的晚膳,是否取消裡院的母女的晚膳?”
蘭馨看劉氏和蘇無瑕這件事就此作罷,討好說道。想着這柳公子走了,不由對之前夫人的交代詢問。
“柳公子回去之事,除了你我和院中一些信賴的人誰會知道?你們兩快去,去交代府中前後左右的角門守門的人,告訴他們柳公子依然在前院我這。既然準備了晚膳,不請她們豈不是浪費。如果能讓她們母女同時失貞什麼的,你說柳公子那邊和老爺那邊會怎麼做?”
蘭馨的話,想着事情的轉變。劉氏滿眼清淡交代身邊兩丫頭,看兩丫頭乖巧俯身而去。想着早準備好的晚膳,看向蘭馨脣邊帶着詭秘算計的笑容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