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自然是不放心將自家殿下交給這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急忙開口說道:“這不好吧?還望大夫你留下我在這裡,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一二。”
慕白眉毛微皺,他不耐煩的說:“我治病從來都不喜歡旁人打擾。既然如此,不如你留下給你主子治病,我先行離開。”話音未落,作勢就要離開。
凌歌道:“孟安,我會留在這裡照看白澤,你們先行出去,如此多的人在這裡也妨礙我師父診治。”
雲汐說道:“我也要留下!我不放心白澤哥哥!”
玄冥拉住雲汐的臂膀,一面往外拽着雲汐一面說道:“走吧,走吧,你說你總是添什麼亂!”
雲汐嘟着嘴,不情不願的被執明玄冥一把拉出屋子,凌歌又轉眸望向孟安,看他到底要作何決斷。
孟安見這煉藥師極爲固執,頗有幾分脾氣,想來也是持才傲物,心中有了幾分明瞭,他也不再爭辯,微一拱手,面色沉了一沉,恭敬地道:“好,在下領着一衆兄弟在屋外等候,先生若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我們便是,我們定當全力相助。”
他這一番話說的極爲漂亮,表面上似乎在像慕白表示誠意,一派誠心誠意請求慕白幫助的模樣。實則是話裡有話,暗含的深意便是,若是你治不好我們家公子,我便帶着一衆弟兄在門外等候,到時候要你好看!
孟安又拱了拱手,貌似恭敬的領着一羣影衛閃身出了屋子。
慕白冷哼一聲,頗爲不滿的看着關上的屋門,語氣冷淡的說:“這些蠻橫的武夫,真真是眼瞎了,竟然敢威脅老朽,老朽活了幾十年,什麼人沒有見過,難道會怕了這幾個人不成?我倒要看看我真把他們主子給治死了,他們又能把我怎麼樣!”
凌歌眸子裡閃過一絲無奈,這慕白師父的心性有時就像是孩童一般,當真不能惹惱了他。當下之即,還是安撫師父,讓他儘快的治好白澤纔是。
凌歌眸子一轉道:“師父,您老人家活了那麼大年紀,怎麼還和這幾個沒見世面的小兒一般見識?他們不過就是隻有蠻力的武夫罷了,師父,您若是將他們的主子治好,豈不是讓他們心服口服?而且師父方纔不是已經懲罰了那幾人,既然您的氣也出了,師父心裡還有何不甘?”
慕白得意的一笑道:“你這丫頭不愧是我的徒弟,眼神倒是很尖,方纔爲師只是向那幾人灑了一點癢癢藥,估計他們片刻功夫之後便會渾身發癢,難受至極。看那個幾個小兒還如此張狂!”
凌歌神色微微動容,她微一躬身,垂下眸子,認真的說:“何況這人是爲了救我而傷成這般模樣,徒兒在此請求師父千萬將此人醫治好。否則,徒兒於心不安。”
慕白似是想到了什麼,看向白澤,開口問道:“這就是那個中了蛟龍寒毒的人?”
凌歌點了點頭道:“是。”
“怪不得你如此緊張。”慕白走向白澤,查看了一番,他緩緩說道:“這傷口上的血是你止住的?”
“是,我只是先草草的將這血止住罷了。”
“幸好先止住了血,否則更加難辦。不過,這雪狼的爪傷加上蛟龍的寒毒,真真是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