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眸色微閃,低垂下眸子,她握着白澤的手略微一鬆,聲音極低的說道:“對不起……的確是我害他成了這般模樣。
“對不起又有何用?我們殿下對你一往情深,可是你呢,你總是給我們殿下帶來災禍!”孟安紅着眼睛說道。
“孟安!”玄冥呵斥道,“現在並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問題,當務之急是快些將大哥帶下山接受醫治!”
孟安不再說話,匆忙的指揮着身後的影衛,小心翼翼的將白澤擡起,運往山下。一行人跟着孟安的影衛隊伍下山。被遺忘的梅無忌早早的就從地上站起,冷眼旁觀這一切,只不過衆人的注意力都在白澤身上,壓根就沒有注意站在遠處的梅無忌。
梅無忌隨意的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雪花,眸色一冷,全然不似先前的模樣,他驀地冷笑,脣齒間一字一頓的說:“孟章白澤。”
凌歌帶着孟安一行人前往慕白師父的小院,輾轉之下到了小院門口。凌歌上前兩步,急促的敲了敲門。
慕白打開院門,映入眼瞼的是驚慌失措的凌歌,他開口道:“丫頭,你不是去西驪山了嗎?爲何如此之快就回來了?”
凌歌微微側身,現出身後被影衛擡着的白澤,急切的說:“師父我求你救救他!”
慕白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白澤,立時明白了幾分,將院門徹底打開,沉聲說道:“快進來吧。”
孟安打量了一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慕白,從外表上看起來,也就是一個少年的模樣,心中頗有幾分不信任。
他沉吟說道:“凌歌姑娘,你確定這位公子真的可以醫治我家公子?”
不待凌歌說話,慕白朗聲一笑道:“閣下若是不信任老朽,自然不用進老朽這院門,還請自便,帶着你的主人去另請高明。”
凌歌深知這慕白師父的脾氣,雖然平日裡看起來他脾氣和緩,不過自有一股子傲氣,尤其是對自己的醫術。
凌歌轉眸望向孟安道:“我師父雖然身在這種偏院小鎮,卻是一位隱居在這裡,極爲厲害的煉藥師,醫治白澤有十足的把握。”
玄冥道:“孟安,都什麼時候了,我相信凌歌的話!你若是耽誤了大哥的治療,擔待的起嗎?”
孟安快速思索了一下,殿下身邊的煉藥師並沒有一起跟到這裡來,眼下殿下急需治療,也沒有更好的選擇,這偏院的小鎮定不會找到更好的煉藥師。
他微一拱手,對着慕白說道:“方纔是在下唐突了,只因心中擔心主人,還望閣下諒解,盡全力醫治我家公子!”
慕白不再理會他,大步朝院裡走去,一面走着一面說着:“醫者父母心,既然是到了我手中的病人,定當全力而爲。”
孟安聽了這話,心中微微產生一絲信任,或許這位煉藥師是人不可貌相,年輕有爲也說不定。他擡起手指揮着身後的影衛,將白澤擡進小院,慕白引領着他們到了一間偏房,將白澤安置妥當。
慕白轉身對着身後的衆人說道:“你們都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