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你了。?”凌歌頗爲有禮數的拱了拱手,目送着小夥計大步走上臺階。
年長的夥計也不含糊,步伐極快的進了正廳,轉眼就消失在凌歌的視野裡。凌歌凝眸觀察這座正廳,想來這裡就是白掌櫃平日裡見客的地方,倘若不是因爲白家大小姐中此難解之毒,依着白家的勢力和財力,生意往來,走親訪友,這裡應該是門庭若市纔對。
真真是世事難料,誰人都不知道下一秒發生什麼。
凌歌感嘆了一番,在院子裡站了片刻的時間。夥計一溜煙兒的從廳裡跑出來,站在凌歌面前,滿面笑容的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恭敬地說道:“姑娘裡面請,我們掌櫃的要見姑娘。”
凌歌跟着夥計上了臺階,信步走進正廳。夥計說道:“姑娘請坐。”
凌歌依着夥計說的,隨意的在楠木雕花椅上落座,這正廳佈置得古樸大方,每件物什都是極其花心思,處處透露着高雅之情,想必這主人也是不凡之人。
夥計微一彎腰說道:“請姑娘稍等片刻,我們掌櫃的有點事情要處理,馬上就會出來。在下還要去前面藥鋪忙,就不陪着姑娘一起等了,若是姑娘有什麼吩咐,只管叫這裡的丫鬟便是。”
“好。”凌歌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姑娘,告辭。”這夥計禮數倒是頗足,他一面說着一面拱了拱手,低頭退出了正廳。
凌歌站起身,回了一禮,看着夥計走遠了,覆又坐下,靜待白掌櫃出來。
凌歌坐了片刻,丫鬟奉上一杯茶水。凌歌喝了半盞茶,白掌櫃就從內室裡快步走出來,人未到聲先到,他一面走着一面朗聲說道:“是哪位找我?”
凌歌聽到聲音站起身來,見到白掌櫃拱了拱手,微微一笑道:“正是在下,幾日不見,白掌櫃別來無恙?”
凌歌心中感嘆一聲,只是幾日不見這白掌櫃,沒想到整個人就像是蒼老了十歲,精神更加不似先前的飽滿,如今看上去,兩眼深陷,面色枯槁,整個人就像是幾天幾夜不曾睡覺一般憔悴,想來他的的確確爲自己的女兒擔憂。這個世上,怕是也只有他是真真切切的爲自己的女兒真正的掛心。
白掌櫃瞧見凌歌,很快便認出了是上次來這白家藥鋪找他的雲清宗姑娘。來見他的人雖然是極多,可是卻沒有幾個人讓他印象深刻,而這位姑娘就是其中一位,那日這位姑娘離開之時,他就對這姑娘產生了莫名的信任。
白掌櫃眉梢上挑,露出微微喜色,這去了西驪山的人無論走之前說的如何天花亂墜,信誓旦旦,每個人都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架勢,可是卻從未有人再回這白家藥鋪,拿回這忘憂草。
所以白掌櫃再次見到凌歌,自是心中有了期待,這姑娘既然來了就說明有些眉目。他日夜思慮,茶飯不下,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能有一人帶回忘憂草,上這白家藥鋪來領取這萬兩黃金,救治他的寶貝女兒。要不然他只怕是再也見不到女兒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