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輕啓薄脣,幫腔道:“玄冥,男子漢大丈夫,可是敢作敢當,你莫不是給我兒子道個歉都不肯吧?”
離侖頗爲配合,煞有其事的右手背一面假哭,一面用胖乎乎的手背抹着乾涸的眼睛,仿似十分委屈。??m
玄冥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個人對付三個人,簡直就是必輸無疑,何況還是如此腹黑不吃一點虧的一家人!心中開始慢慢回想前人的至理名言,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如此重複默唸了幾次,才稍感寬慰,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朗聲說道:“好好好,我給離侖道歉便是了。”
離侖一聽到這話,立即垂下胖乎乎的小手,整了整身上的衣衫,頗有派頭的正對着玄冥,眸子裡滿是得逞的笑意。
玄冥一面在心中腹誹離侖,一面嘴上不得不說道:“對不起,是我錯了,離侖公子。”
離侖包子似的小臉上一時堆滿笑意,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揮了揮,清了清嗓音,煞有其事的說:“罷了,罷了,既然你誠心誠意的道歉,那離侖就勉強接受你的道歉,不過,下次千萬不要再犯如此錯誤,你也是幸運,也就是我,纔會如此大度的接受你的道歉。”
玄冥的臉抽了抽,他恨不得現在立刻衝上去,狠狠地掐一把離侖肉滾滾的臉蛋,這臭小子有白澤和凌歌撐腰,越發是無法無天了!真真是欠揍!
玄冥不停地在心中描摹着大大的“忍”字,他真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了情緒,真的衝出去。臉上極不自然的擠出一絲微笑說道:“你說的極是,我以後不會再犯如此錯誤,多謝你大人有大量,肯原諒我。”
凌歌和白澤默契的相視一笑,真真是對這一雙活寶無奈,這兩個人真是頗爲適合去演個雙簧。雲汐放完了河燈走過來,便看到這樣一副場景,玄冥滿臉鬱悶神色,離侖和白澤哥哥還有凌歌則是在放聲大笑。
她一時摸不着頭腦,不明所以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爲何你們都是這副神情?”
玄冥哀嘆一聲,欲哭無淚的一笑,“別提了,我方纔生生被這一家人欺負。”
雲汐一聽一家人,立時明白了玄冥指的是凌歌和白澤一家三口,她立時想到了姐姐,不免氣惱,用胳膊肘子捅了一拳玄冥的腹部,“真是活該!”
玄冥猛地捂住腹部,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瓷牙咧嘴的說:“喂,陵光雲汐,你瘋了嗎?”
雲汐不在理他,眸光注視着江面上划過來的兩艘小船,對着白澤說道:“白澤哥哥,我們方纔定了兩艘小船夜遊秘境之江,船伕已經將船划過來了,我們上船吧。”
白澤擡起眸子看了一眼小船,“時辰倒是剛剛好,走吧。”說罷,幾個人大步走向划過來的兩艘小船。
玄冥疼痛稍緩,他直起身子,三兩步衝到岸邊,比劃着手指,大聲叫道:“慢着,這兩艘船是我定的,不要隨便亂坐,我爲諸位分一下坐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