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調皮的眨了眨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笑道:“不出三天,我們就會餓死,等到有一天有其他的弟子進來,就會發現兩具相擁而死的白骨。 ”
白澤眸子裡禁不住的笑意,“聽娘子這麼一說,爲夫倒是覺得不錯。”
凌歌會心的一笑,白澤就是有這種魔力,縱使是在可怕危險的境地,他的談笑自如,和鎮定自若,竟然可以讓她忘記現在身處在藏寶閣中。
不過凌歌嘴上卻是不肯認輸,她望着白澤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真的就一直待在這陣法裡吧?”
白澤修長的身形微微前傾,輕薄的嘴脣一張一合道:“娘子要與爲夫演一場戲,等着那個佈陣之人上鉤便好了。”
凌歌的眸子發出晶亮的眸光,心內滂湃不已,這演戲可是她最拿手的,輕聲問道:“什麼戲?”
白澤的脣角一勾道:“吵架的戲。”
凌歌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雖是不甚明瞭爲何演一出吵架的戲就能印那個藏在黑暗裡的怪物出來,不過既然白澤如此提議,定是有他的緣由。
凌歌會意的點了點頭,立即進入演戲的狀態,她微微後退一步,一雙杏眼瞪得極大,怒目而視道:“白澤,你到底能不能想出法子離開這裡?我們不會就要被困死在這一層塔裡吧?”
白澤的臉上涌現不耐煩的神色說道:“我正在想辦法,你如此催我也沒有什麼用,難道我不想出去嗎?”
凌歌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她的興致高漲,嗓音不覺加重了幾分說道:“那你要想到什麼時候,我可是等不及了,你自個在這裡慢慢等吧,我要出去尋找出路!”說罷,凌歌一甩袖子,作勢就要大步離開。
白澤靈巧的拽住凌歌的衣袖,斥責道:“你要去哪裡尋找出路,不過是浪費功夫罷了。我看你還是好生的待在這裡,等我想到主意再帶你出去。”
凌歌一甩衣袖,嗔怒道:“我纔不會相信你!”
凌歌話音未落,黑暗中又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幾不可聞的聲音傳來:“嘻嘻…嘻嘻…嘻嘻…”
這聲音就像是圍觀別人吵架,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路人發出的笑聲。凌歌聽到聲音,眸子一凝,看向白澤,白澤示意凌歌不要輕舉妄動。
凌歌輕輕地點了點頭繼續大聲說道:“我纔不要和你一起走,我自己去找出路!”
白澤的身影微動,瞬時間如閃電般衝向東南方向的一角。
凌歌只覺得眼前猶如一陣冷風飄過,眨眼間白澤就沒入了黑暗之中。眸子中閃過一絲驚訝,原來白澤的輕功如此之好,真真是出乎她的意料,而且與她的踏雪無痕的功夫比起來,似乎更勝一籌。
未等凌歌多想,黑暗裡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哎吆哎吆,你輕點,輕點,就要把我的耳朵扯破了。”
一襲黑色的袍子從東南角款款而出,凌歌順着白澤的手臂望去,修長的手指正拽着一隻看似像是人形的矮小動物。
白澤看似只用一隻手輕巧的抓着小矮人,並沒有用上幾分力氣,而且那小矮人一路哀嚎着,不住的掙扎着身子,奈何他再怎麼掙扎,都無法從白澤的手中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