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鬆開白澤的腰身,她擡起眸子,一雙笑眼看着白澤道:“相公不妨與我說說這高山流水的典故,省的日後要是別人再提起此事,我若是不知道,豈不是更加丟了臉面?”
白澤說:“若是有人膽敢笑話娘子,我定當不會放過他!”
凌歌嬌俏的一笑,眸子裡流露出幾分好奇說道:“相公又不能時時刻刻的跟在我身邊,何況我也着實是好奇,這人人皆知的高山流水典故,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這曲子又是從何而來?”
白澤微微一笑,一雙深黑色的眸子望向開啓的木質窗戶,清冷的銀白色月光鋪灑了一地,菱花雕刻的精美窗花的陰影被投射在地上,靜謐的印在暗黃色的楠木地板上。
白澤深邃的眸子穿過菱格窗花,似是望向了遠方,陷入了深深地回憶,過了一刻,他不疾不徐的說道:“這高山流水的典故若是要說起來,怕是要追溯到幾十年前。”
凌歌靜靜的側耳聽着,想要知道這個世界關於高山流水的故事,那個故事裡是否也有伯牙子期,是不是也有摔琴葬友若是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話,是不是說明大荒之境和原來的世界還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白澤瞧見凌歌如此虔誠的閃亮眸光,不像是在聽什麼典故,看那副神情,倒像是在傾聽什麼佛教聖經的故事,如此可愛認真的神情引得白澤不由得一笑。
凌歌催促道:“相公不要只顧着自己傻笑,快些說給我聽聽,這幾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娘子可要沉一沉氣才行,我會言簡易賅的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娘子。”白澤笑着繼續說道:“蒼龍國和朱雀國的交界處有一座在大荒之境都數一數二的高山,熙陽山。這熙陽山也是十分奇怪,雖然山高水澤,但是卻沒有生長什麼植物生命,除了山石就是大大小小的深潭。”
凌歌的眸子裡劃過一絲疑惑,這熙陽山還真是奇特,不過這故事聽起來倒真是與她所知道的伯牙和鍾子期的故事有幾分想像,最起碼都是發生在高山之上。
白澤繼續說道:“熙陽山上有一座棲雲崖,崖上有一條自棲雲崖垂下的湍急瀑布,這瀑布從底下看上去就像是從九天之上墜落下來的,所以被稱作通天瀑布。天下第一的琴師鍾子期最喜在這棲雲崖上修習古琴,藉着那通天的瀑布,將古琴的琴技練到出神入化之地。”
凌歌心內一驚,驀地脫口而出:“等等!你方纔說的是鍾子期?”
凌歌的眸子一滯,她沒有聽錯吧!鍾子期?這個故事裡也有一個鐘子期!只不過這鐘子期的身份從樵夫轉換成了琴師?!
白澤不明白爲何凌歌聽到了鍾子期的姓名之後,會有如此大的反映,他不解的看向凌歌,開口問道:“難道娘子認識這天下第一琴師鍾子期?不過若是算起來鍾子期早已不在世上,成爲了一個代代流傳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