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只剩下上官輕挽和芸紫漫,她纔剛剛將指尖探上婦人的腕間,不想芸紫漫卻突然睜開眼睛。
上官輕挽微微一驚,此刻指尖傳來的脈博也讓她突然明白過來,原來婦人剛纔是假裝昏倒,不禁讓她更加吃驚,水眸睜得大大的,什麼時候她那老實巴交的孃親也學會了耍詐?還真是讓她跌破眼鏡。
“娘,你——”上官輕挽忍不住掩嘴笑出聲,婦人剛纔假裝昏倒一定是爲了幫她,看着三姨娘母女二人死守在梨花苑不肯走,就知道她們沒有安好心。
“出去!”芸紫漫冷喝一聲,失望灰冷的眸光從上官輕挽臉上一掃而過,撇開頭便不再看她。
上官輕挽的笑靨瞬間僵滯在脣角,哪能看不出婦人是在生她的氣,想想也知道,那三姨娘嘴裡出來的話,自然好聽不到哪裡去。
“娘,你聽挽兒解釋。”上官輕挽坐在牀榻邊不肯離去,小心翼翼的握上婦人的胳膊,壓低嗓音道:“挽兒知道自己私下將嫁衣拿出去拍賣的事不對,娘,我向您認錯還不行嗎?”
“你覺得娘生氣……僅僅只是爲了一件嫁衣嗎?嫁衣賣了娘還可以再爲你做,可是……名聲若是壞了,那是花錢都再也買不回來的。”芸紫漫冷冷地撥開她的手,嗓音透着幾分哽咽,依然不肯回眸再看她一臉。
“娘,那本書真的不是挽兒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挽兒,你要相信我。”上官輕挽這會兒也有些急了,若是換作別人冷落她倒也罷了,她才懶得解釋,可眼前的婦人卻是疼她愛她的人,她不想看見婦人對自己傷心失望。
見芸紫漫依然背對着自己不說話,上官輕挽又道:“挽兒今日將嫁衣拿出去拍賣確實有錯,可娘再仔細想想,在女兒將嫁衣拿走之前,最後碰過它的人是誰?”
聞言,牀榻上的芸紫漫總算有了點反應,緩緩轉身側眸凝向她,一臉正色的道:“挽兒,剛纔這話可不能在外面亂說……”
“女兒沒有亂說。這件事情肯定和三娘脫不了干係,您看看她今兒那股子熱絡勁兒,一看就沒有安好心。”上官輕挽不悅的撇撇櫻嘴,這件事情她絕不會就此善罷干休。
“可是……三房的她也沒理由這麼做啊?你馬上就要嫁人了,又能礙着她們什麼事兒?”芸紫漫左思右想,忍不住搖搖頭,還是想不通。
“女兒三番四次的頂撞她,她心裡自然是不爽,這難道不是理由?”上官輕挽輕描淡寫的道:“娘,您再想想,如果不是三娘她小題大做,爹又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兒?顯然這件事兒就是她在裡面作怪。”
“也罷,這件事情你也不要再提,等你爹消消氣,改日娘再親自去和他解釋解釋。”芸紫漫擡手扶額,男人到底什麼時候纔會消氣,這着實也是件讓人頭痛的事情。
上官輕挽沒有吱聲,像是默應了,不過她心裡可不是這樣想的,小黃書的事兒她一定要查個清楚,絕不會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