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當初來治病的人不是上官輕挽,而是別的女子,或者只是一個普通的郎中,他的皇帝,花千淚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就是因爲在花千淚近乎絕望的時候,上官輕挽又出現,給了他希望,而花千淚從來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放棄希望的人,那幾天的相處,花千淚能感覺的出來,上官輕挽對自己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就是爲了這個虛無縹緲的感覺,花千淚再一次振作起來。
“怎麼還不去?”花千淚有些不悅。
張敘之連忙跪下,“皇上,咱們的國家已經覆滅了,皇上還是三思。”
“沒什麼好三思的,你現在就去吧,我還要很多事要想想,”花千淚坐回去,喝了一口茶,慢慢的說道。“這件事情是朕最後一搏,若是不能成功,朕就山水之間,永生不問世事。”
張敘之嘆口氣,但是沒有反駁,便鄭重的說道,“皇上,臣遵旨。”張敘之行了一個全禮,退了出去。
花千淚看着張敘之的背影,沒來由也是一嘆,“敘之,謝謝你,這一次太危險了,我不能帶着你。”說完,花千淚已經看不到張敘之的身影了,於是花千淚打開了窗戶,飛身而出。
張敘之買了馬匹回來,一路上都是心情沉重,現在的南宮元拓已經不是那個失勢的太子,如今的南宮元拓已經是一朝的皇帝,身上肩負着全國的重擔,而且張敘之看的出來,對於上官輕挽這樣的女子,南宮元拓是喜歡,但是還沒有非要得到手的地步。
南宮元拓做了皇帝,要考慮的事情也多了,女人自然也多了,一個上官輕挽,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也許說起上官輕挽的時候,南宮元拓會有幾分的神傷,但是真正算起來,只有花千淚纔是最癡情的那個,自古多情空餘恨,可憐了花千淚爲了這個女人,連國家都顛覆了。
張敘之想着心事,慢慢的回到了木屋,可是推開門,木屋之中已經空無一人,張敘之心中一驚,難不成是皇上出去散步了?不大可能啊,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花千淚可沒有時間去散步,張敘之走進去,看着木屋的窗戶還開着,許是真的出去散步了,窗戶都沒有關,張敘之放鬆了心情走過去,這才發現窗戶紙上有一個腳印,“這是怎麼回事?”張敘之一怔,難不成有刺客?
是南宮元拓?張敘之不敢置信的從窗戶往外看了看,外面空蕩蕩的,哪有什麼打鬥的痕跡。
張敘之皺皺眉,回過頭,卻看到桌子之上還有一張的紙條,“隱居山水,縱意人生!”
這是花千淚的筆跡,張敘之念出了這句話,立馬渾身一顫,“皇上,皇上,您這是爲什麼啊?”張敘之拿着紙條,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嗚嗚的哭了出來。
而此時,南宮元拓出使北冥的事情,上官輕挽正好得到了消息,因爲有舜兒在,上官輕挽就算是不想知道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