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驊塵深凝她一眼,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利落拾起灑落一地的衣物迅速穿上,同時朝門外的高雄發問:“出了什麼事兒?”
“四更巡查庫房的侍衛發現,昨夜押運回來的糧米少了五千擔……”
高雄低沉的嗓音繼續從帳蓬外傳來,白驊塵懸在空中的大手微微一怔,眉頭瞬間緊鎖,從屏風內走了出去。
上官輕挽躺在牀上,卻也能聽見外面傳來的動靜,也不禁吃了一驚,五千擔米糧不是小數目,而且才過了半夜的功夫,未免也丟失的過於蹊巧詭異了些,讓她也瞬間無法繼續在牀上躺下去了,也迅速穿戴起來。
隔着屏風,她聽見了白驊塵讓高雄進屋說話。
很快,上官輕挽也穿戴整齊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當看見她也起牀了時,高雄顯得有些不太自然的福身行了禮:“半夜驚憂了太子和太子妃清夢,屬下該死!”
“都是自己人,還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麼?糧米失竊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上官輕挽大大咧咧的擺擺手,直奔主題。
她的話瞬間讓高雄的思緒又回到原來的位置,眉心緊蹙,低沉道:“四更天巡邏的侍衛交接班的時候,發現糧庫裡少了五千擔米糧。”
上官輕挽的秀眉也蹙緊成團,反問:“是巡邏的侍衛交接班的時候才發現嗎?那這些米糧究竟是什麼時辰丟的,其實並不確定,是嗎?”
高雄怔了一怔,才緩緩點頭:“可以這麼說。”
白驊塵面色似乎出奇的平靜,誨暗如深的鷹眸深不見底,讓人猜不透此刻他心底到底在想什麼?上官輕挽不禁上前輕問:“塵,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五千擔米糧不是小數目,有膽量且有能力將它們在這麼短的時候內從糧庫裡取走,想必也不是普通的盜賊能夠辦得到的事情。”白驊塵淡淡應答,眸光依然深邃,似若有所思。
空氣瞬間似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高雄皺着眉頭凝向主子:“爺,你說……會不會是郭老二,昨夜晚上他還特意折返回來找您談條件,會不會是他不滿意爺要他繳納一半的米納和白銀,所以當夜就將米糧又偷了回去……”
高雄的說法確實有幾分道理,可是白驊塵卻搖了搖頭,低沉道:“本王只收他一半的米糧和白銀,對於他而言已經划算許多,所以……他應該是斷然不會冒險幹出這種事情,除非……是有其他人當現了這個秘密!”
白驊塵的話說完,自個兒的眸光也隨之一亮,目光再度凝向高雄,反問道:“本王問你,今兒你去取米糧的時候,夜老闆是什麼反應……”
“夜老闆……他很配合!這一點甚至也出乎了屬下的意料之外,方老闆和秦老闆取米糧和白銀交給屬下的時候,表情看起來多少還有幾分不捨,不過那夜老闆,從頭到尾幾乎連看也未曾多看一眼……”高雄細細的回憶着當時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