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龍沉默思忖數秒,緩緩點頭,道:“來人,傳德妃、茹貴妃和蘭側妃立刻來慈安宮。
若上官輕挽真的將同製出來的香料除了送給太后以外,還送給了德妃娘娘和蘭側妃的話,倒是不妨把她們全都傳喚過來,也好一併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很快,以德妃娘娘爲先,蘭側妃其次,茹貴妃也隨後到了慈安宮,當看見上官輕挽和白驊塵都在這裡時,衆人眸底均閃過一抹疑色。
“臣妾參見皇上。不知皇上召臣妾等來慈安宮,到底所爲何事?”德妃娘娘看起來身體抱恙,擡手扶額,由丫鬟攙扶着。
“愛妃這是怎麼了?既然身體抱恙,讓人捎個口信過來給朕便是了,又何必親自跑這一趟。”白子龍注意到德妃身體不適,冷毅的面色緩緩柔軟了幾次,走到婦人面前,主動攙扶上她坐到最近的椅子上。
“皇上請人去請臣妾,不是卻祥雲殿,而是來慈安宮,臣妾就想着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也不敢耽擱,匆匆便過來了。”德妃娘娘有些氣喘,丫鬟趕緊遞過茶水,婦人輕啜一口,稍稍緩解了些許。
似突然意識到什麼,白子龍犀利冷冽的眸光從上官輕挽臉上掃過,與此同時,上官輕挽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肅然,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卻在這時,她感覺到掌心傳來的溫暖,白驊塵握着她柔荑的大掌緊了緊,上官輕挽的水眸不由順着望去,正好與男人深沉幽暗的鷹眸相對,男人面色穩沉,緩緩對她點點頭,似是要告訴她,讓她不要擔心,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會和她站在一起。
一股暖流從心間滑過,雖然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親口原諒過他,可在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她心裡對他真的沒有一絲恨意了。
白子龍的注意力此刻全都落在德妃身上,問她身邊的丫鬟:“你家主子看起來病得不輕,有請太醫看過嗎?”
“回皇上的話,娘娘就這兩日身子突然抱恙的,昨日奴婢就說要去請太醫過來瞧瞧,是娘娘說一點小咳嗽不礙事,不讓奴婢去太醫府,所以……就拖到了今日,娘娘的病情看起來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愈發嚴重了。”
“德妃,朕問你……可否是從用了太子妃給的香料後,身體才突然不適的?”白子龍一臉正色的問道。
他的話一出,德妃杏眸倏然睜大,閃過一抹驚詫異色,突然緩緩點頭:“皇上這一提醒,臣妾細細想來,好像……還真是從用了太子妃送來的香料後,身體纔開始不適的。”
德妃這一說,她身邊的丫鬟也連連點頭:“對對對,奴婢也記得,娘娘真是從用了太子妃送來的香料後,身體才突然抱恙的。”
聞言,白子龍額間黑線躍躍欲現,雖然一言未發,卻能夠感覺到,此刻在男人心裡早已對此事有了結論。
“等等——”白驊塵醇厚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搶在父皇出聲之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