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淚的話,也讓上官輕挽拿着茶壺的手微微一僵,停滯在半空中,臉上卻依然平靜似水,她歪側着頭望向男人深邃的瞳仁,淡淡的道:“花宮主的顧慮未免也太多了……”
說完,女人緩緩將眼瞼低垂,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不知男人剛纔的話到底只是心中揣測,還是真的看穿了她?
“人在江湖,防人之心不可無……”花無淚眸光越加誨暗幽深。
上官輕挽對視着他的眼睛,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笑意,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落落大方的飲了一大口,雖然一句話也沒說,卻像是在指男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面對女人脣角的輕蔑淺笑,以及清冷眸底的挑釁,花千淚無動於衷,這個時候,護兒心切的上官輕挽臉色漸漸冷了下來,放下手中的茶杯,直勾勾盯着男人的眼睛,低沉道:“花千淚,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要讓你們的孩子平安無恙,本尊要你拿一樣東西來做交換……”花無淚岑冷的薄脣緩緩逸出這聲,鐫刻的俊顏更顯冷漠。
“什麼東西?”上官輕挽脫口而出。
花千淚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魅笑意,淡淡道:“天珠!”
這兩個字不禁讓上官輕挽面色微怔,臉上的表情當場石化,水眸劃過一抹深邃誨暗異樣,才緩緩開口反問:“花宮主所指的天珠,可是南燕的鎮國之寶?”
“正是。”花千淚眸光閃動,深邃的光芒卻是讓人感覺到有些詭異。
“若真是要那玩意兒,花宮主恐怕是找錯了人,你應該去找南燕國前來和親的長欽公主纔是。”上官輕挽佯裝淡然的莞爾一笑,心裡卻是暗暗焦急,到了這個時間點兒,白驊塵卻還沒有回來,她真的很擔心花千淚會傷及到孩子,只能先盡是的將他穩住。
“本尊若是找得她藏在哪兒,便不會和白驊塵做交易了,只是誰料想得到,他言而無信,答應本尊的事情竟然忘得無蹤影。”花無淚深邃幽暗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上官輕挽,低沉沙嘎的緩緩道。
上官輕挽鳳眼微眯,脣角勾起一抹淺笑,淡淡道:“原來你和塵背地裡的交易,竟然就是這個。其實……想要天珠倒也不難,不過怎麼說那也是司徒蘭寧的私物,那丫頭鬼靈精怪,也不知會藏在什麼地方,想要得到怕是也不簡單,花宮主得多給塵一點時間纔是。”
“時間?本尊已經給他很多了……既然你們想要更多的時間,好!本尊答應你們,現在孩子我帶走,你們什麼時候拿到天珠,就什麼時候拿來與本尊交換。”花千淚薄脣微勾,冷哼一聲,扭身旋轉,衣袂劃過,人便已經閃到了窗邊。
“等等!花宮主有話好好說,咱們再商量商量。”上官輕挽的心也跟着跳到了嗓子眼,聽聞男人要把孩子帶走,她當然不能答應。
“沒有商量的餘地,等你拿到天珠……再來交換孩子!”花無淚那雙誨暗幽深的如墨瞳仁,暗藏着某種複雜情愫,渾身上下透出的狂飆霸氣依然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