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驊塵跳上了自己的快馬,迅速趕回了新城,新城之內如今已經是煥然一新,當初戰爭的陰影已經慢慢的淡出了人們的記憶,如今新城之內,早就忘記了曾經的主子是花千淚了。
白驊塵一路疾馳,撞倒了街邊的許多路攤,讓整個街上的人都嚇的躲到了一邊,只是白驊塵根本顧不得這些人的謾罵,到了新城的宅院。
“挽兒,你聽我解釋……”白驊塵跳下馬,扔下了馬鞭,立馬跑進了內院。
但是內院之中的打掃的僕人居然都整整齊齊的跪在地上,均是低着頭,“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呢?”白驊塵心中一陣的發顫,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頓時無限的放大。
跪在最前面的丫鬟手裡端着一封書信,“皇上,皇后娘娘已經離開了新城,這是皇后娘娘給您的書信。”
白驊塵的雙手一垂,根本不願意去看那封書信。
居然是走了。
舜兒在外面跑回來,也是見到了跪了一地的人,“爹爹,怎麼回事。”
白驊塵轉過頭,看到舜兒滿臉緊張的樣子,心中更是一沉,居然連舜兒都沒有帶走。
“孃親呢。”舜兒忍住心中的難受,連忙問道。
白驊塵搖搖頭,“走了,”白驊塵蹲下身子,看着舜兒說道,“你知道你的孃親去哪裡了嗎?”若是知道她在哪裡,他願意不惜一切的代價將上官輕挽帶回來。
舜兒想了想,鹽城的藥廬離着新城太近了,而青翠山那裡的草廬也被花千淚燒掉了,當初因爲逃跑住過的地窖也因爲落夏的死,被落商堵上了。
“我也不知道,”舜兒揉了揉眼睛,難過的看着白驊塵,“爹爹,孃親爲什麼要走啊,”舜兒根本不相信上官輕挽自己突然走了。
上官輕挽是個懂得分寸的人,而且知道北冥現在的狀況,若不是因爲比較重要的事情,上官輕挽根本不會不辭而別。
白驊塵嘆口氣,“我也不知道,”白驊塵輕輕的拍了拍舜兒的肩膀,“現在開始,你要擔當起一個男人的責任了,”白驊塵站起身來,“舜兒,走吧,我帶你去看一個東西。”
舜兒突然很不理解白驊塵現在的情緒,但是他還是跟在了白驊塵的身後。
“娘娘……·”上官輕挽只是帶着何歡,坐着馬車慢慢的走在了路上,走了約莫是半天的時間,突然聽到了馬車外面有人在叫自己,上官輕挽睜開眼睛,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便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張敘之?”
跪在馬車之前的,正是已經被白驊塵逼着隱居的張敘之,他如今一身的粗布衣服,倒是真的很有幾分貧苦百姓的架勢。
上官輕挽滿是驚訝,“張丞相,你這是幹什麼?”
張敘之一臉凝重的樣子,倒是與平時不大一樣。
張敘之使勁的扣了一個頭,“娘娘,求求您,救救我們的皇上。”張敘之頓時聲淚俱下,看起來倒是真的痛徹心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