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夫人的偏袒下,凰歌和昭陽商量了好一會兒才走了出來。
老夫人還笑眯眯的對凰歌道:“怎麼,商量好了?”
昭陽搶先一步道:“商量好了,只是凰歌她不願意用這樣的法子。說這樣太委屈昭和了。”
昭陽說着,眼睛一轉,笑意迎人的看着昭和,道:“不過,昭和是皇室大氣的公主,是不會在乎這一點點小委屈的,對不對?”
昭和明知道昭陽明着是在給自己帶高帽子,暗地裡悄悄挖着坑等着自己。
可爲了讓凰歌輸的心服口服,昭和臉上的笑意不減,道:“技不如人,自然是可以用一些旁門左道來彌補。皇姐說得對,我們是皇室的公主,自然要大度一些。只要她是靠自己,不向別人求助,我就能答應。”
凰歌拉了拉昭陽的衣袖,底氣不足的小聲道:“算了……”
聲音很小,卻足夠讓昭和隱約聽見。
昭和得理不饒人的大聲道:“既然我皇姐都出面說了,那就這麼定了。難道說,歌小姐擔心自己不管使出什麼招數都會輸給我嗎?”
凰歌鼓着腮幫子,氣鼓鼓的道:“我纔不會輸呢,我在鄉下也沒有閒着,雖不能誇口說博覽羣書,可應付這成語接龍,可是綽綽有餘的!”
凰歌這番話,看在昭和的眼睛裡,分明就是底氣不足。
在昭陽的極力主張下,這次的行酒令是行啞令。
所謂啞令也就是說兩個參加行酒令的人不吭聲,將自己要說的成語寫在紙上,展示給對方看。
這啞令給了雙方更多的思考時間,卻在另一方面凸顯了雙方的書寫能力。
昭和的字在京城中的貴族小姐中僅次於昭陽,聽到昭陽說出這樣的法子,她幾乎沒有捧着肚皮去笑。
這哪裡是給委屈她了啊,分明就是讓她光明正大的去佔凰歌的便宜。
昭和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皇姐,今兒個真的是太可愛了。
她甚至覺得,昭陽和凰歌有仇,纔會讓她發揮自己的長處。
成語接龍是她的長處,寫字更是她的長處。
昭和覺得,這一場,不必如何用心,自己一定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看着喜形於色的昭和,昭陽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將凰歌摁在了案桌邊上,親自替凰歌磨墨。
凰舞倒是想要去幫着昭和磨墨,可她有更加要緊的事情要做,倒是安義,自告奮勇的站到了昭和身邊。
昭陽看着雙方準備就緒,轉身笑着對老夫人道:“老夫人,有勞您起令。爲表示謙讓,昭和,你先行令。”
昭和巴不得自己能好好壓一壓凰歌的銳氣,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老夫人微微一笑,看着躊躇滿志的雙方,道:“賓朋滿座。”
昭和手腕一抖,刷刷刷的幾個大字躍然紙上。
她身邊的宮女迅速的拿起紙,展示給大家看。
那宮女得了昭和的暗示,首先展示在一個凰歌看不到的角度,讓圍觀賓客先看,最後繞了一圈兒纔給凰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