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同道交流會的大門外,一個保養極好如若雙十年華的美婦輕聲嘆息,唯一暴露年齡的眼睛中滿是讚賞的神彩。
“小曦,看到了吧,這纔是真正的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暴脾氣不是不好,而是應該用對地方,別因爲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喊打喊殺。”
“記住咱這一門的祖訓:冷鋒隱木匣,匹夫藏烈心。此身莫輕付,拔劍必殺人。算了算了,不說了,過去那一套不興了,你們也都改行了。”
“咦?你哭了。看樣子你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可惜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官府奧運會選拔的時候,你要不是發脾氣打了教練,現在肯定蜚譽世界了,哪會還蜷縮在禹州這個小地方。”
負劍少女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師父,我的確悔不當初,不是後悔打了教練,而是恨打教練打得太輕了……”
“我應該再狠狠心的,真的該再狠狠心的!至少……至少在他身上開條口子,留個印子……”
美婦:“……”
【陳曦角色卡已添加對話故事,可以當番外看,不要忘了每天比心。另外,再次聲明,本書絕不後宮】
莊園中,看熱鬧的賓客紛紛離開,專門善後的人員提着各式工具過來收拾殘局,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牆壁處除了未乾的水跡便再無一物。
然而,趙大川並沒有徹底消失,他變成了某局公文報告上的內容。
“十幾分鍾前,禹州同道交流會上發生了一起命案。由於交流會不對外開放,現場沒有任何監控設備。又因爲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過程太短暫,沒有留下任何照片或視頻資料。”
“現場的二三十人全都緘默不言,當地沒有收到任何報警。如果不是我們的弟兄在跟蹤重要目標,恰逢其會,估計永遠都不會有這篇報告。”
“朗朗乾坤下竟然有人可以無法無天,爲所欲爲!查,我一定要把那個人查到底,把他祖宗八代都查的一清二楚!”
辦公桌對面的人一言不發,神色平靜的聽手下頭號干將彙報。
“好的,你可以走了,這件事由其他人去辦。”
“什麼?這事不讓我辦?難道交給其他人?誰?你叫他出來!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比我更……”
聲音戛然而止,因爲他的頂頭上司擡起頭,直勾勾看向頭頂的天花板。
“我不問他們部門的名字,問一下羣號總可以吧?這不違反保密條例。”
“137—176—178。就看你敢不敢加了……”
“不敢不敢,我就是說說……”
“對,只有萌妹子才能加入那個羣,那個羣裡全是萌妹子,你這種糙爺們進去也是自取其辱。”
……
與此同時,案發現場牆上摳下來的三把飛刀被密封在證物袋中,送往404局,各種分析、研究。
“看大屏幕,這就是代號X使用的武器。但是根據現場人員分析,死者是被代號X使用拳頭打死的。”
嘶……
辦公室中響起數道吸冷氣的聲音,因爲吸得太狠,空調瞬間過載,宕機。
“根據現場人員的描述,我們判斷,代號X使用的是網絡上夏姬⑧寫的《野蠻鐵拳》,不過威力更加強大。”
“完整版《野蠻鐵拳》的事情有一支小隊在跟進了,相信很快就能拿到第2章的完整版。咳咳,回到正題!現在我要說的是飛刀的事。”
“外形和數據都已經標註在圖片上了,我就不贅述了,我們接下來要研究的是飛刀上的文字。一面刻着‘隨緣刀’,一面刻着‘李安安’。”
“這是著名的過氣購物網站paipai網店出售的定製物品,定製服務的內容就是刻字。這幾把刀是21歲的大學生李安安上週訂購的,把她的資料放出來。”
“物流數據顯示,該物品已在前天由李安安的室友代爲簽收,這是簽收單的照片,把她室友的照片也放出來。”
“誰讓你放內衣照的,正經的就沒有嘛?算了就這吧,放大點!你放大的哪裡,我說的臉部,臉部!”
“這些飛刀爲什麼會出現在代號X手中,還需要調查。我們的資料顯示,代號X和李安安兩人的交流全都發生在這家健身會所,代號X是李安安的私人教練。嗯,馬上就不是了,她的課時馬上就用完了。”
“兩人是否有其他關係,目前並不知曉。代號X究竟是借刀殺人,還是有其他什麼目的,暫時還沒有可靠的情報。”
“下一步計劃,以這個名叫李安安的小女孩爲突破口,重點調查其與代號X的關係,正當的和不正當的都不要漏掉,我不希望看到你們的報告上出現‘沒有關係’。”
“還有,‘隨緣刀’究竟是什麼意思,一定得給我查出來。究竟是一個功法,還是一個綽號,又或者是一個門派,必須給我一查到底。誰敢在報告上寫‘武器名’,自己收拾東西滾蛋!”
“好了,本次會議結束,散會!”
……
“禹州同道交流會,正式開始!”
禹州同道交流會開始了,習通卻恨不得馬上結束。
因爲他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混個交流會成員的外皮,外加鍍一層金,以便於將來武林盟主公推時有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元老”履歷。
然而事與願違,習通的履歷不是亮眼,而是亮瞎眼,亮瞎了不知多少人的鈦合金狗眼。
至少,樊宏旭就在不停地揉眼睛。
剛纔跟習通對眼了,而且對的太狠了,這會兒還痠麻腫脹疼,不停地流淚呢。
水煙媚的眼睛不疼,不過她的眼睛比樊宏旭還水汪汪。只見她一眨不眨的看着習通,無敵電力令習通不得不扭頭避開。
房間中只有三個人,因爲他們說的是十分私密的,不能爲外人道的話題。
“習兄,不知您是如何知曉我有……那個……”
水煙媚哼了一聲,不屑地說,“不行就是不行,還藏藏掖掖,不知道什麼叫諱疾忌醫麼。”
樊宏旭懶得理她,只是專注的看着習通,等待回答。
習通一陣頭大,殺趙大川的時候,爲了避免二人插手,情急之下道破了他倆的秘密,也正因爲才使得兩人袖手旁觀,而不是聯手保下趙大川。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趙大川肯定是自稱能夠治癒那方面的病,而且確實展現出了一些能力,才被你們引爲上賓的吧。”
二人點頭。
何止是引爲上賓,他們還覺得趙大川這個人十分有風度、有內涵、有遠見、有才華……想要與其義結金蘭。
習通打了個響指,“其實你倆的病很好治,就看你們遵不遵醫囑了。”
“您說!”
“一定遵!”
習通臉上浮現出古怪的表情,左手食指伸直,右手比了個圈圈,然後做了個大家都懂的動作。
“你倆,跟誰都不行!除非,你倆!”
兩人秒懂,隨即破口大罵。
“老子寧可一輩子不日也絕對不可能日這個死玻璃!”
“呸,你個死基佬!黃瓜玉米啤酒瓶,你說哪個沒你行!”
習通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這是一個連趙大川都不敢觸動的禁忌,也就習通才敢明目張膽的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