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通過公元紀年來定位平行世界體系,奧林匹斯神則是通過某種古老的祭典,也就是大家熟知的奧運會。
奧林匹克祭典的初衷是相互理解、友誼長久、團結一致和公平競爭。
這並不是奧林匹斯神的仁慈開明,而是隻有這樣的環境才能爆發出最純潔、最純粹的信仰之力。
突破極限、超越極限。
這不僅僅是身體的蛻變,還是心靈的昇華,某一瞬間爆發出的精神力量足以穿透世界,與其他世界引起共鳴。
最爲優秀的個體就相當於針尖最頂端的那一點,鋒芒畢露,輕易刺穿一切。
奧林匹斯神不需要定位到億萬生靈,只需要定位到針尖那一個人就足夠了。
所以,他們纔會在信徒中宣傳搏擊、競技、比賽、運動,鼓勵信徒們超越自我、超越極限。
奧運會從誕生那一刻起就不是真正的公平公正公開,也不是真的爲了團結友愛和平。
它是奧林匹斯神的工具。
也是世俗界政治力量的工具。
奧運競技已經成了政治鬥爭的延伸,賽場上搞不過你就在賽場外解決,比如給運動員弄個哮喘證明,然後合法吃藥。
臥槽,吃藥也比不上你的運動員,那就把你的運動員季賽八年。
申訴?訴訟?
那行,給你拖個十年八年,就算勝了,運動員的黃金期也過去了。
諸如此類的事件層出不窮。
就拿習通的世界來說,奧運會一直都是霸權主義國家彰顯武力的平臺,奧運會的金牌榜也一向是世界各國國力對比的縮影。
奧運精神缺失,比賽烏煙瘴氣,卻沒想到因此避免了奧林匹斯神的定位和感知。
習通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禍得福。
奧林匹斯神之所以能定位到大明世界,是因爲大明世界只有兩個國家,敵我分明,對抗激烈,揉不得半點沙子,變相的促成了公平公正。
所以,選手們在競技時爆發的意志和信仰更加強大,稱其爲燃燒都不爲過。
大明世界,又到了奧運會的時間。
雖然已經和大明開戰,賽場上的文鬥變成了戰場生見血的武鬥,沒有人再關注奧運會。
但這並不影響西方合衆國對神明的祭祀和膜拜。
希臘聖城金碧輝煌,亮如白晝。
這是萬家燈火,但更多的是神廟前熊熊燃燒的聖火。
火焰燃燒了幾千年,從它存在那一刻,便從未熄滅過——神廟是這樣宣稱的。
無論如何,這已經不是尋常的火焰,還被賦予了特殊的含義,凝聚的無數的信仰。
也正是這團火焰,奧林匹斯神族才能在茫茫虛空中定位到平行世界體系。
現在,西方合衆國得到了神之恩賜,希臘聖城也因此擠掉了北方的同行,成爲地表之上唯一的神之意志承載者。
因爲奧林匹斯神的到來,這團從未熄滅過的聖火變得更加熾烈,並且一點點從橘黃和赤紅向金色過度。
翻騰的火焰中更是隱約呈現出綽綽的人影,巍峨的宮殿。
雖然人影模糊無法分辨,但是那撲面而來的神聖氣息已經告訴信徒們影像的含義。
升騰百米的熊熊聖火宛如地面的太陽,將整個聖城照耀得如同白晝,即便數千公里外都能清晰目睹。
首席女祭司在宙斯神廟前朗讀頌詞,無數神官、合衆國政要、信徒虔誠的匍匐在地,用額頭貼着風吹雨打數千年的石板。
或許是沐浴聖火光輝的原因,這些石板並不冰涼,反而有一股暖暖的力量順着額頭傳入身體。
舒服……
真想一輩子都跪在這裡,一隻沐浴神明的光輝啊。
可是這時候,首席女祭司驚恐的尖叫一聲。
匍匐在地的人們立刻擡起頭來。
不知何時,一個東方人出現在了女祭司身旁。
東方人與西方人的衣着打扮都格格不入,根本不需要分辨,看一眼就能知道對方的身份。
只是,某些對東方文化熟稔的外交官察覺了不同,眼前這人的衣着、髮型僅僅是類似,並不是他們熟悉的東方風格。
等等,她/他在幹什麼。
無數參與朝拜的信徒紛紛驚呼,因爲那人張開手掌抓向了聖火盆中熊熊燃燒的聖火。
這……
對聖火有所瞭解的人紛紛睜大了眼睛。
這可不是尋常的火焰,而是神明加了料的聖火,其中的溫度足以令鋼鐵瞬間氣化。
也就是被聖火盆約束着,沒有能量溢出,否則尋常人根本無法靠近千米範圍。
但是作死將手伸進去……
好像還真沒什麼事。
近在咫尺的首席女祭司呆住了,看熱鬧的眼神一點點轉變爲驚愕、難以置信……
以及恍然。
原來,聖火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恐怖。
神明爲什麼一再叮囑聖火的殺傷力,禁止我們接觸,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像隔壁同行神明不讓人類吃蘋果……
難以遏制的慾望在心底滋生。
她顫抖的擡起手,薄如蟬翼的紗衣流水般從胳膊上滑落下去,聖女整條手臂都插入了火焰中,渴望着從中抓到點什麼。
就像東方人手掌上那一團金色的火球。
然而下一瞬,金色的聖火呼嘯而出,順着手臂席捲全身。
輕薄的紗衣瞬間沒了蹤影,只可惜,還沒等世人看清,首席女祭司便被燦爛的金色聖火包裹。
慘叫聲都沒聽到,掙扎也沒看到,首席女祭司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沒了。
活色生香令無數高官政要渴望征服的美人連灰燼都沒留下一絲便徹底泯滅於世間。
“膚淺!我乃金烏之體,不畏火焰,你只是肉體凡胎,真是不知死活。”
金烏之體,陸壓。
沒錯,這就是習通對奧林匹斯神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