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楊定業和楊雨蝶成了溝通兩界的工具人。
楊定業將本世界的高新技術科技吸收轉化,然後共享給楊雨蝶,促進大明帝國跨越式提升。
楊雨蝶則將本世界的科技和經驗打包整理,共享給楊定業。
雖然兩個世界存在100年的時間差距,但科技方面的差距頂多也就50年。
大明帝國的科技並非毫無價值,尤其許多走過的彎路,失敗的教訓,都能作爲前車之鑑,有無可估量的價值。
再者,兩個世界的地理幾乎一模一樣,很多礦產資源的埋藏點也都沒有任何變化,兩邊的礦產分佈圖互相印證,都獲益匪淺。
在楊雨蝶看來,用一些不值錢的資料和信息就能從系統那裡換取到無數黑科技,楊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對楊定業而言,大明帝國在大工業生產、設計、管理上的思路非常值得借鑑,官府對這些東西望眼欲穿。
地球一體化在帶來便利的同時,也帶來了同質化的弊端,什麼都系都是一個模子,一個路數。
不是沒人另闢蹊徑,而是另闢蹊徑的代價太大了,大到無法承受。
所以,楊定業拿出的單兵槍械、步兵甲、艦炮之類的設計圖,令官府震驚無比。
這些東西看上去就很科幻,充滿了腦洞,直覺就認爲是樣子貨,但是做出來之後才發現,這東西很好用。
威力、射速、精準還都很不錯,簡單耐草還方便修理,拿去服役都沒問題,甚至比服役中的裝備更好用。
要知道,這是槍械,光有靈感和腦洞還不夠,必須經過無數次的校準才能得到一個相對完美的數據。
還得拿到戰場上,經受實戰的檢驗,聽從士兵的使用感受,然後再對槍械上的細節進行修改和增減。
有時候,多一道螺紋少一道螺紋,或者用螺紋還是用凸點都得經過無數次的論證。
兔子家的武器基本都是從抄襲模仿起家的,無論槍械、坦克還是戰鬥機,都充滿了毛熊的血統。
這無關科研能力高低,純粹是日積月累的經驗,既然自己沒有足夠的時間和條件去積累沉澱,就只能抄襲借鑑。
等自己牛逼了才能成爲被抄襲對象。
大明帝國的事物小到一張桌子,大到一艘鐵甲艦,都看不到釘子和螺絲,幾乎都是榫卯結構。
這種技術在楊定業的世界也有,但已經成爲非物質文化遺產了,即便有人鑽研,並且鑽研出了成果,也不可能用用於實際生活和生產。
一根釘子一根螺絲能夠解決的問題,沒有人會費大力氣搞榫卯結構。
改良的時間成本巨大且漫長,沒有人能夠承受得起,也沒人願意爲此付出。
類似的例子比比皆是。
但是有了大明帝國的積累成果,許多東西拿來即用,車架、建築、裝甲、造船等諸多領域都會因此而發生變革性提升。
其中許多構造和設計連習通都大開眼界。
這些構造讓習通看到了變形金剛的影子。
爲什麼小汽車大小的物件,變身後會有三層樓那麼高?
這就是對空間的利用率了。
比如一個紙箱,放圓柱體的飲料和放長方體的飲料,同樣是24瓶,但長方體的飲料會更重一些。
再比如套娃。
大明帝國的科技,一個火柴盒大小的事物,展開可以變成文具盒、化妝包、收納箱……
這還是日常生活中的用品,如果是軍用裝備,結構更加科幻,更加神奇。
對此,習通唯一的感慨就是:木匠皇帝、鐵匠皇帝的後人牛掰。
同時,習通注意到楊定業向楊雨蝶灌輸的知識點。
這都是老夫子們教授,楊定業學習掌握,轉化成洗腦魔音的成果。
但是在習通看來,這根本就是技能的雛形。
技能是什麼?
不需要按部就班的修煉,點擊就能掌握,擡手就能使用。
習通在培養泰米爾的時候,技能都是通過系統提取的,是信仰的凝聚。
之後自己製造技能,也都是通過信仰之力來實現的,知識類都是通過芯片灌輸。
說白了,兩者都是通過外力實現的填鴨式教育。
但楊定業不同。
洗腦魔音與其他聲音一樣,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只是更加簡潔短促、精煉有力、朗朗上口、魔性循環。
通過洗腦魔音掌握的知識點是真正的掌握,是學習的一種,與填鴨式教育有本質區別。
就技能而言,不思進取的人即便掌握了十年八年,技能的威力依舊原地踏步,根本不知道技能的原理和本質。
芯片灌輸更扯了,這東西對人的精神是有損傷的,區別是損傷程度是否能夠接受。
在泰拉星球,底層貧民沒有足夠的教育資源,也沒有什麼學習的慾望,對這種人,政府都是芯片灌輸知識,讓他們成爲一個有用的人。
反正也不指望他們在學術上高屋建瓴,掌握一些數理化知識,進工廠當個工具人就是了,如果不願自食其力,就沒有領救濟的資格。
芯片灌輸科技一代代改良,到習通手中後,這種損傷已經微乎其微,近乎零。
但芯片灌輸不是萬能的。
智商低下的人即便灌輸了,也不能徹底理解這些知識,更別說運用。
沒有及時鞏固的話,灌輸效果會隨時間流逝而降低,需要反覆灌輸,損傷會急劇提升。
反觀楊定業的洗腦魔音。
沒有任何毒副作用,僅僅是被旋律洗腦,腦子裡不斷迴響某個旋律。
文字是枯燥的,文字的內涵也是抽象的,知識更是冷冰冰的,如何將它們變得生動形象且帶有溫度,以最簡單快捷高效的方式掌握儘可能多的知識,這纔是教育者最該思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