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肅王爺聽到消息匆匆趕回,回來後向李媽媽詢問了情況,又把蕭寒蘇叫到書房問了一遍,最後他嘆了一口氣,“我以爲老了能好點,沒想到她倒是越來越偏激了。”
哲肅王爺口中的她說的自然是老夫人,沉思良久哲肅王爺說:“孫媳那…罰是必須得罰的,要不然以後府中人心裡定是不舒服的,至於你祖母那,我去處理就行了,你回去吧。”
蕭寒蘇遲疑了一下說:“祖父,可是落落她身子不好,能不能讓我代她受罰?”
哲肅王爺擡眸看着蕭寒蘇,看了很久,蕭寒蘇覺得渾身不自在,剛想說什麼事他就回去了,王爺說話了:“以前你不是很討厭她的嗎?怎麼纔剛成親沒幾天,就知道疼媳婦了?”
蕭寒蘇被哲肅王爺說的臉色赤紅,“祖父,您怎麼老不正經了,我以前是討厭她,可她救了父親,我怎麼能繼續討厭她呢,再說了,其實她也沒有我想的那麼差。”
她是蘇清,怎麼可能差呢?不論別人怎麼看,至少在他心裡,她已經是最好的女子了。
哲肅王爺笑了笑,“是啊,她確實救了你父親,寒蘇啊,你說…她是真的身體不好嗎?你父親說的話可是實話?”
蕭寒蘇有些發愣,很快他就明白了,祖父是在懷疑蘇清落其實並非體弱,而當初被赤骨綁架的那件事應該還另有內情,祖父果然不是好騙的,可他這個時候說起這個事是什麼用意?
難道祖父非要懲罰落落嗎?
“寒蘇,我雖不知道孫媳是不是真的身體不好,可有一點我認同蘇侯爺說的。他說你能娶到他的女兒,是你的福氣,說起來咱們蕭家可是欠了蘇家的,當初的惡名都讓蘇家背了,咱們蕭家卻是成了弱小,現在孫媳嫁過來了,你就該盡你的責任。保護好她。”
蕭寒蘇頭底下。“是,孫兒知道了。”
哲肅王府點了點頭,“嗯。回去吧。”
……
回到偃雲軒正屋,就聽到暖閣裡有說話聲,蕭寒蘇有些遲疑,想了想就躲了起來。
暖閣內。蘇清的兩個妯娌正在給蘇清講‘大道理’,嚴格說來應該是王珊珊在說。
“五弟妹。你就去道個歉吧,雖然祖母她也有過分之處,但她畢竟是長輩,弟妹也不該那樣說話。幸虧祖母沒聽到後面的話,不然還不…到時候你可怎麼辦?五弟怎麼辦啊?”
蘇清皺眉:“我爲什麼要道歉?如果說是爲了我沒有尊她敬她,那恕我道不了這個歉。她沒做到讓人尊,讓人敬。又憑什麼這樣要求別人?再說這跟蕭寒蘇有什麼關係?人是因爲我被氣暈的,你們到底想讓我如何,說就是了,何必牽扯到他呢?但我聲明,道歉,我做不到!”
王珊珊語重心長,“話是這麼說,可你們現在是夫妻了,夫妻本一體,你錯了,他也有責任…”
蘇清嗤笑着打斷王珊珊說:“大嫂,你這話我可不贊同了,如大嫂所說,若大哥有一天在外面好好的走路,一時大意,卻被小偷偷了錢,難道大嫂也覺得是你的錯嗎?難道你就應該天天叮囑他時時小心,看好錢袋嗎?或者天天寸步不離的跟着他,看着他的錢袋?大哥不會煩嗎?”
“你…”王珊珊心中沉怒,許久她擠出一絲笑容,“弟妹,你沒理解我說的話…”
蘇清猛的站起身,嚇得王珊珊噤聲。
蘇清是有些不耐煩了,蕭寒蘇被叫到書房很久了,也不知道情況到底怎麼樣,王爺應該不會罰他吧?王爺是個精明的,他不會像老夫人那樣糊塗的。
但如果是蕭寒蘇非要替她擔責任怎麼辦?
“大嫂,可能是我沒理解吧,但大嫂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叫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不就是夫妻最好的形容嗎?所以大嫂,恕我不能理解你的話。”
王珊珊臉色陰沉,好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盛悅公主放下手中的茶杯,“大嫂,五弟妹,我說一句吧,你們說的都有理,大嫂說的乃是夫妻本應該這樣的,可五弟妹說的那種夫妻也是有的,而且還佔了多數。咱們蕭家自然是好的,沒有這種始亂終棄,寵妾滅妻之人,可別人家呢?難道都沒有嗎?所以我說你們說的都有理。”
王珊珊臉色好了點,看來二弟妹還是向着我的…
盛悅公主突然話鋒一轉,“咱們蕭家的兒郎都是好的,不會做出此般行徑,可女子也不輸男子,尤其是弟妹你,我想弟妹是不想連累五弟,所以拿出這話來的吧?可是弟妹,不就是跟祖父道個歉嘛,至於到這種地步嗎?”
蘇清微微一愣,跟王爺道歉,不是跟那老巫婆?
唔,如果是跟王爺的話,她倒可以考慮考慮,畢竟自己把陪伴他多年的妻子給氣暈了,是該向他道一聲歉的。
王珊珊也在沉思,這話怎麼聽着不對啊,明明他們來是要讓五弟妹跟祖母道歉,然後祖母趁病中還能刁難刁難她,這怎麼變成跟祖父道歉了?
那自己不是白遊說祖母了嗎?
她恨恨的瞪了一眼盛悅公主,這個兩面派,之前她在祖母面前說要跟她一起來說服五弟妹,到了這竟然又去幫着五弟妹了,跟祖父道歉,祖父怎麼好意思刁難她一個新嫁婦?
況且她還曾在婚前救過大伯父,祖父能說她那纔怪了。
也就祖母,看她不順眼,才能刁難她一番。
王珊珊氣的雙拳緊握,盛悅公主起身走到蘇清的跟前,“弟妹,仔細想想嫂子的話,那嫂子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轉頭看向王珊珊,“大嫂,咱們回去吧,剩下的只等弟妹想通了。”
王珊珊暗暗磨牙,站起身,扯出一抹算不上笑容的笑容,“是啊,弟妹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轉身跟盛悅公主離去。
出了偃雲軒,王珊珊臉上的笑容就落了下來,哼了哼道,“二弟妹,你什麼意思?可別忘了,咱們纔是嫡親的妯娌,她只是大房堂兄弟的媳婦,論起親疏來,是咱們倆親。”
這要是對着別人,這些話她是不會說的,但盛悅公主是北齊的人,在景朝沒親沒顧的,她不靠着她這個大嫂和母親還能靠誰?
盛悅公主驚訝的問,“大嫂,你沒看出來嗎?五弟妹態度很堅持呢,更何況她都把大難臨頭各自飛都擡出來了,大嫂啊,我聽說她和五弟的親事那可是先帝留了遺詔賜婚的,聽二少爺跟我說,當初京城中還有流言說,她和五弟的婚事,其實是萬聖法師撮合的。”
王珊珊沒想到盛悅公主平時不出門,竟然也知道外面的流言。
二弟還真是大嘴巴,怎麼什麼話都跟二弟妹說呢?
“流言罷了,流言止於智者,更何況萬聖法師那可是*師啊,豈會管他們的姻緣之事。”
盛悅公主哦了一聲,“可是空穴不來風…”
“二弟妹,”王珊珊神色不虞:“二弟是怕你無聊,纔會把這些流言說給你聽,可不是要你當真的。”
這件事必須是流言,萬聖法師那可是人人敬仰的*師,他若真的說了這話,那無形中等於給蘇清落和五弟撐腰了,無論是誰,都不要妄想在他們之間插入一腳。
他們要是把蘇清落逼急了,真的要和離或者讓蕭寒蘇休妻,那就是她們的不對,把萬聖法師撮合的人給逼到分開的地步,是會遭人唾棄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