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聽到路過的人的議論聲,齊盛咳嗽了一聲,雖然他養氣功夫不錯,但是也架不住被人指指點點呀。
雖然指指點點的對象不是他,但是自己靠得元天兩人這麼近,難免被波及到了。
他甚至都聽到了有人說自己老孃出門買菜必然超級加倍這種話了。
雖然他挺想這句話成真的,畢竟他自己的娘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估計骨頭都化掉了。
所以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可不希望自己老孃死了之後,還要被人指指點點的。
元敏哭了一陣之後,也是舒服了不少,當即拉着元天進到了屋子裡面。
齊盛也是跟着走了進去,旋即白奕便關上了門。
看到這一幕,外面路過的人頓時目瞪口呆起來。
“這麼猛的嗎?那個女子難道是傳說之中的白虎,所以引發了這羣狼噬虎之局?”
“簡直是有傷風化,大白天做這種事情,簡直就是沒眼看!”
“我怎麼就碰不到一個這樣的極品呢?”
“迅哥兒,你要是啷個碰到這樣的極品,以你的小身板,怕不是要被榨乾喲!”
“去去去,一邊去......”
......
元天進到醫館之後,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看書的陳稻,陳稻也是看到了進來的兩人,頓時猜測到了兩人的身份。
其中一個自然不必說,肯定就是元敏的父親元天了。
就算是陳稻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濟世書的大夫也是有所耳聞的,畢竟他怎麼說也是清河宗的外門弟子,雖然再過幾年就不是了。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聽過元天的名頭。
所以他站了起來,對着元天以及齊盛拱手道:“外門弟子陳稻,見過兩位大人!”
只不過語氣之中並沒有太多的狂熱以及敬畏,無慾則無求,他不貪圖武功,也不貪圖在門派之中的地位。
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醫術可以長進,但是門派之內多是武功秘籍,哪會有什麼醫書,所以自然也就沒什麼情緒上的波動了。
“不必如此拘禮,你幫了我女兒,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就是我的恩人。”元天手一虛擡,示意不用如此見外。
陳稻也感覺有一股力量托住了自己的雙手,將自己擡起。
“失陪一下!”
不等其他人說什麼,元天抱歉了一句,然後走進了裡屋,看到了躺在牀上的吳穹。
吳穹也看到了元天,掙扎着想要起牀見禮,可是被元天直接一把按住了。
“對不起老爺,我差點沒有能夠將小姐安全帶過來!”
“甚至還害死了不少的兄弟,看着他們一個個被別人殺死!”吳穹悲痛道。
他心裡十分自責,那些個死掉的兄弟都是有家人親眷的,可是跟着自己出來一趟,全沒了。
這不是十幾個人的不幸,是十幾個家庭的不幸。
“不管你的事,真的,不管你的事,都是那幕後之人不好,吳哥你放心,我一定會追查出幕後之人,不管他是誰,我一定將他挫骨揚灰,不死不休!”元天也是虎目含淚。
他本身就是一個正派的人,從他對待妻女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所以在家裡面,護衛們都是真心佩服自家這位老爺。
而元天也是從來沒有將這些護衛當成是護衛那麼簡單,這些護衛都吃從家裡周圍的莊子裡面招攬來的,而且是從小開始培養的,
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也不爲過,元天的老爹也是方圓數十里有數的大善人,從來不禁止自家的兒子跟一些鄉野之人交往。
可以說元家在地主這個圈子裡面,真的是異類了。
“至於死掉的那些兄弟的家人,我也一定會努力照顧,他們的孩子,我也儘可能讓他們成才,想讀書的,我會讓他們上私塾,如果想練武,除了一些不能夠傳授的武功之外,其他的,只要在家裡,我都會盡心傳授。”元天承諾着。
他內心的怒火隨着看到吳穹身上的傷勢越發旺盛,禍不及妻兒家人,他一向與人爲善,可是即便如此,對方依舊爲了自己的鬼蜮心思不惜做下這等下作的事情。
簡直讓他怒髮衝冠。
簡單點來說,就是老實人生氣了,後果很可怕。
“老爺,報仇這件事情量力而行,兄弟們都不是傻子,知道這件事情,肯定跟您在清河宗之內的博弈有關,對手肯定不是普通人,沒準還有外景的介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老爺您自己,千萬不要爲了我們這些粗鄙之人斷了前途。”吳穹有些急了。
之前他不清楚,可是到了陳稻這裡以後,白奕跟陳稻三言兩語的分析,他又沒有真正睡着,只是閉目休息,這些話都是聽在了耳朵裡面的。
所以當然明白了,自家老爺在宗門之內應該是跟誰有了利益的瓜葛和衝突,所以對方爲了壞了老爺的事情,纔要將小姐斬殺,他們這些護衛說實話,就只是贈品而已。
他跟元天許久,自然知道自己這位老爺的脾氣,老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他說要替他們報仇,就一定會做到。
可是對手也不是普通人呀,甚至可能還不是一個人,萬一牽涉到了好幾位外景,那個時候,事情就變得難以收拾起來。
他們不過是幾條賤命,小姐也沒有受多重的傷,如果繼續糾纏下去,對老爺不好,沒準還會壞了他在清河宗的前途。
這就是典型的小民思想,爲主家盡忠,乃至付出性命都在所不惜。
“不要多說,你安心養傷,我心裡有數,我修武練功,不是爲了恃強凌弱,但是也不是爲了忍氣吞聲。”元天安慰道,然後轉了一個話題,不再跟他糾纏。
吳穹也知道自家老爺的脾氣,知道能夠勸住他的人不在這裡,便不再多說.......
元敏也是很乖巧的沒有過來打擾兩個人,畢竟自己剛纔也是發泄過了,並且有元天在身邊,她終於感覺到可以鬆了一口氣。
“這位就是易少俠吧?”齊盛走到白奕的跟前開口問道。
白奕看向這個人,看到此人眼中帶着興奮的神色,就像是尋常男人看到了絕世美人一般,這讓白奕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不由得暗罵,老玻璃!
“有何貴幹?”
“有沒有興趣過上兩招?”齊盛嘿嘿一笑。
“你放心好了,老夫絕對不用修爲來壓你,老夫可以將境界壓制在與你相差不多的地步,如何?”
他怕白奕誤會自己是想要以大欺小,趕忙補充道。
元天也聽到了齊盛鬧騰的聲音,趕緊走過來,對着白奕抱拳道:“這位少俠,實在不好意思,我家師叔是個武癡,碰到高手,總是想着較量一番,還請勿怪!”
說完之後,又苦笑着將齊盛拉到一邊,小聲道:“齊師叔,您不要見人就拉人家比試好不好,我們清河宗又不是什麼勾欄,哪有強拉別人的?”
“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清河宗都是這樣子一票人呢。”
齊盛頓時有些吹鬍子瞪眼:“什麼叫做像勾欄拉客啊,而且勾欄那些姑娘拉的客人,如果客人自己不願意,她們自己還能夠在大街上張開腿不成,而且,清河宗是什麼?作爲一個門派,向武之心不是必須的嗎?”
“你師叔我就是這樣的人,渾身都是向武之心,這樣旁人看了之後,也會以爲清河宗尚武之風必然十分興盛,肯定會慕名而來。”
“不一樣,不一樣......”元天搖頭苦笑。
自己這位師叔性子跳脫,偏偏修爲高深,在門內的時候還好,自己閉關修煉,一旦出來,如同脫繮的野馬。
如果不是這件事情關乎門派聲譽,只怕這位師叔已經消失不見,去找人切磋去了,等到切磋夠了,纔會自己回到門內閉關消化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