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下一刻,池鋼的聲音已經揚了起來,“這是我和這女人的私事,我勸你們少多管閒事!”說着,就想要把諸憐夢給抓過來。
諸憐夢驚呼一聲,不過,池鋼的手卻並沒有抓到她,而是被穆逸寒在半途中攔住了。
“這裡是穆家的地方,不是你撒潑的地方。”穆逸寒冷冷的道。
對方冰冷的神情,還有那口吻,令得池鋼本能的一個哆嗦,如果是平時的話,也許他就識時務的離開了,但是這會兒,池鋼又哪裡肯在他一向來看不起的諸憐夢面前灰溜溜的離開。當即道,“我管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想要幹嘛就幹嘛?”
穆逸寒直接腳一踹,池鋼整個人就給踹趴在了地上。
“你……”池鋼想要爬起來,只是纔剛剛拱起了背,一隻腳又隨即踩在了他的背上,把他又硬生生的給壓回了地上。
“真是新鮮,還沒什麼人,敢對我說這樣的話。”穆逸寒居高臨下的睨看着池鋼道,深邃的眸中,是一片冰冷的寒意。
那隻腳,就像是鋼筋似的,不管池鋼怎麼掙扎,都一直穩穩的踩在他的背上,讓他動彈不得。
而直到這會兒,池鋼才終於開始有了懼意,“你……你想幹嘛?我對我姐做什麼,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你姐?”穆逸寒看向了一旁的諸憐夢。
這會兒,已經有人先幫諸憐夢臨時止下血,諸憐夢咬着脣道,“這種人,根本就不是我弟弟!”
“那就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穆逸寒淡淡的道,另外有兩個手下過來,制住了池鋼。
穆逸寒轉身要離開,而幫諸憐夢臨時止了血的那名手下,也正打算要送諸憐夢去醫院,但是諸憐夢卻是突然對着穆逸寒的背影道,“逸寒哥哥……可以……可以陪我去醫院嗎?”
諸憐夢的聲音,楚楚可憐。
穆逸寒轉身看着被人攙扶着的諸憐夢,她的臉上,淌了不少的血,連帶着穿着的衣服上,這會兒也是血跡斑斑,看起來模樣甚是悽慘。她的表情瑟縮,而她的眼中,充滿着某種的期待和渴望,讓他的腦海中,又不由得閃過了當年的情景。
那時候,她也是一身的血污看着他,向他求救,就好像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樣。只是那時候,他沒有去理會她的求救,而現在……
穆逸寒緊抿了一下脣,“好。”
然而,他的這一聲好,卻是令得原本他身邊的幾個手下,卻都臉上露出了有些詫異的神色。都在猜測着總裁和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諸憐夢聞言,鬆了一口氣,他答應了,他答應陪她去醫院了,可見她對他而言,多少還是有些特別的吧!
她諸憐夢有些虛弱的被人攙扶上了車子,脣角卻不自覺的揚起着一抹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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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容凡看着剛搬到客廳的鋼琴,墨藍的色調,和客廳的顏色,倒是還挺搭的。送貨的工人走了,她想象着一會兒穆逸寒回來的時候,會露出什麼樣的神情。以後,閒來無事的時候,他可以在客廳裡彈奏他喜歡聽的曲子,而她,可以坐在一旁,聽着他彈奏。
唔……也許她可以去惡補一下樂理知識以及鋼琴彈奏,到時候或許勉強還可以和他來一個雙人連彈什麼的。
想想小時候,最開始教她彈琴的人還是他呢,那時候,他和她一起坐在鋼琴前,他扶着她的手指,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敲擊在黑白的琴鍵上……
想到小時候的那些情景,君容凡的脣角,不自覺的露出着笑容……
再看看時間,差不多應該是穆逸寒回來的時候了,正想着,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的名字是“寒”。
“寒寒。”君容凡按下了接聽鍵道。
“凡凡,我現在這邊有些事情,恐怕今天會晚些回來了,晚飯你自己解決一下。”穆逸寒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頭傳來。
“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君容凡問道。
“不清楚。”穆逸寒道,諸憐夢的傷醫生要處理,而且看起來,她的情緒似乎並不穩定,“可能還要兩三個小時吧。”
穆逸寒正說着,旁邊已經傳來了催促的聲音,是諸憐夢在醫生處理傷口的時候,情緒又開始不穩定了,於是有人來喊穆逸寒了。
“那就先這樣吧。”穆逸寒對着君容凡道,然後匆匆的結束了通話。
在診室中,醫生正想要給諸憐夢縫合傷口,但是諸憐夢卻怎麼都不配合,整個人瑟瑟發抖着,嚷嚷着“不要……碰我,逸寒哥哥呢,我……我想見逸寒哥哥……”
而在穆逸寒出現後,諸憐夢的情緒這才平靜了下來,“逸寒哥哥,我……我怕……”她眼中含淚地道。
“醫生只是給你縫合傷口,不會傷害你的,至於剛纔那個傷害你的人,已經被送到警局那邊去了,一會兒等你傷口縫合好了之後,會有警察來這裡給你做筆錄。”穆逸寒走近道。
“那逸寒哥哥,你可以陪我一會兒嗎?我……我怕警察來的時候,我會不知道該怎麼說……”諸憐夢道。
穆逸寒抿着薄脣,諸憐夢之於他,就像是曾經犯過的一個錯。每每看到她的時候,都會想到當年的情景,然後想到在那場爆炸中受過傷的家人。
就像他那時候沒有幫諸憐夢,所以,在爆炸發生的時候,也不曾有人,幫過自己的母親、二弟、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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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冷漠和自私,就在那一刻,被放得那麼的清楚。
甚至有時候,他會忍不住地去想,如果那時候,他幫了諸憐夢的話,是不是也就會有人幫了母親他們,這樣的話,後來的一切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只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
“好,我會陪你到筆錄結束。”他淡淡地道。
諸憐夢的心中閃過了一絲雀躍,他答應了!他又答應了!她看過他的各種新聞,也聽過同事們對他私下裡的談論,據說出了君容凡之外,他對於別的女人,都是不假辭色的,以前也有不少女人想借各種機會來接近他,可是他從來都不爲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