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的臉“騰”地一聲紅了,平時清澈的眼眸裡此時漸漸泛紅,因爲吳思翰探究不贊同的眼神,更因爲自己不知道檢點與節制而羞愧,她全身侷促地半倚靠在沙發上,一隻高跟鞋早就掉落在地上,另一隻正被她的腳半含着翹在沙發上。
頭再暈,人再難受,此時也看出了吳思翰的不悅,夏鴻惶恐地咬着脣,連忙把腳從沙發上放下,然後拘謹地並着雙腿,連頭也不敢擡,但這一低頭,還未完全褪去的酒勁讓不清醒的頭顱更加沉重,猛地就向前栽去,眼看就要砸到面前的米白桌子上,夏鴻聞到一股菸草味道,接着一隻帶着清涼體溫的手頂住了她向前傾的額頭,將她向後推回了沙發。
“幹嘛你?”吳思翰半站起身蹙着眉頭看着明顯還未清醒的夏鴻,“想從桌子上掘金嗎?”
夏鴻更加窘迫,臉燒得更厲害,無言以對。
“你再在沙發上躺一會兒,”吳思翰見夏鴻實在困得狠了,便緩和了音調對她說道,“等天亮了再回去吧——”
說到回家,本來還混沌着的夏鴻猛地驚跳了起來,一雙手在沙發上摸索着自己的小拎包。吳思翰冷眼看着夏鴻摸索了半天,然後從自己的身邊拿出那個包,拋了過去,說:“是不是找這個?”
夏鴻接過包,動作焦急地打開,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機來,有六個未接電話!
夏鴻忍着頭昏和想要嘔吐的噁心感一一查看過去,兩個是家裡打來的,三個是楊如藝打來的,還有一個,是——丁璽的電話!夏鴻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下意識地就想給丁璽回撥回去,但看了下時間,竟然已是凌晨兩點了,她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按下回撥鍵。
此時,電話卻突然響起來了,夏鴻接了電話,是楊如藝打來的第四次電話,夏鴻剛接起電話,那邊楊如藝就如連珠炮一樣發過話來:“夏鴻,你到哪裡去了?你害我擔心得一夜沒睡知不知道?!”
“對不起啦,如藝,我還在外面,剛纔喝多了,所以,所以沒聽到手機響——”見自己害得楊如藝一夜沒睡,夏鴻深感愧疚,她擡起眼來,看到吳思翰正盯着她看,她下意識地便側過身,掩住電話不讓楊如藝聽到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哎呀,那你去酒會之前也要跟我說一聲啊!”楊如藝在電話那頭嘀咕着,“你要把我給嚇死啊,打了那麼久的電話沒人接,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了呢!”
“我沒事……我挺好的……我這就回去哈……”夏鴻連忙對楊如藝保證道。兩個人一起住還是比較好,至少有人可以關心自己。夏鴻長出了口氣,偷眼看向吳思翰,見他的眼一直盯着自己,想到自己的窘狀,她的臉又是一紅。
“那個……吳總……現在……嗯……現在要是沒有什麼事,我……我想先回去了……”夏鴻掛了電話,悄聲地開口對吳思翰請求道。
“現在幾點了,有車嗎?”吳思翰倒是不可置否,他往後靠在沙發上,整齊的頭髮也有些亂,襯衫也敞開了兩個釦子,露出他些許的胸膛,夏鴻這才發現吳思翰的膚色是古銅色的,而且身材還很壯實。
“應該……應該有吧……”覺察到自己應該非禮勿視,夏鴻連忙撇開眼神,直盯着自己的腳,囁嚅着說:“我,我打車回去……”
“那也好,不過,要是遇到一兩個居心不良的司機,看到弱小的女生,這路上萬一發生點什麼意外,到時候你該怎麼辦?”吳思翰擡起眼,有些懶洋洋地看着夏鴻說道。
夏鴻被吳思翰一說,原本已經站起來的動作有些凝滯,她望望漆黑如墨的窗戶外面,心裡直打鼓起來,她的確從來沒有這麼晚歸過,本能地對深夜外面的世界有些畏縮。
可是,不回去她就這麼和吳思翰面對面過一個晚上嗎?這孤男寡女的,唉,尤其是面對着一個全公司裡上下公認的花花公子,這更讓她全身不自在。
她站在沙發邊,面對着吳思翰一向咄咄逼人的眼神,頓時覺得樣子凌亂頹廢但全身上下散發出男人魅惑的吳思翰比外面邪惡的出租車司機更具有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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