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被吳思翰會放電的眼神看得臉熱心跳,吳思翰本來就長了一對雙眼皮很寬的桃花眼,不笑的時候還好,若是含着笑意脈脈看人的時候,就連滅絕師太也無法抵擋他的魅力,
相比較之下,情史程度上只等於小學生的夏鴻終究道行太淺,感覺吳思翰就像她看過的網絡作家姚瓔小說中那隻專門吸取精氣的男槐樹精一樣,幾乎就要被他攝去心魂,
幸好吳思翰最後還是調轉開眼神專心喝着紅酒,夏鴻才悄然鬆了一口氣,她好奇地看着吳思翰連換了好幾種酒獨自喝,從啤酒、紅酒到雞尾酒到威士忌,除了臉色微微發紅,他幾乎千杯不醉的樣子,讓夏鴻異常佩服,
到了最後吳思翰甚至都讓侍者拿來調酒盅自己調酒,他調了一杯威士忌加冰綠茶的酒端到夏鴻面前,說:“敢喝嗎,”夏鴻看着這清澈平靜如水的酒遲疑着,吳思翰凝望着她不滿地說:“喝一口吧,喝酒的時候沒有酒友很無聊的,,”
這酒看上去風平浪靜的,好像不是太有勁道的那種,夏鴻想了想就眯着眼睛,硬着頭皮喝了一小口,可威士忌是很烈的一種酒,喝起來有如一團火幾乎就是燒着喉嚨下肚,“哇,,”夏鴻吐着舌頭哇哇叫出來:“好烈啊,,”
吳思翰哈哈大笑,在喝酒人的眼裡,水和火是沒什麼分別的,戲弄過夏鴻之後,他端過夏鴻喝過的酒杯一口氣就幹了它,夏鴻捂住嘴,臉上緋紅,不知道是因爲酒太烈,還是因爲吳思翰喝了她喝過的酒,氣氛一下子有些曖昧起來,不過顯示出了親密,
“這麼點酒你就受不了,以後怎麼做業務啊,”吳思翰笑夏鴻,“等以後被客戶灌趴下了,別埋怨我沒有訓練過你哦,”
夏鴻嘟嚕着嘴說:“我本來就不太想做銷售的,是你逼迫我去做的,,”吳思翰擰着眉說:“再敢頂嘴就把你扔到馬路上去,”
但到了最後,吳思翰自己被扔到馬路上去了,因爲他喝得有點多了,搖搖晃晃地被夏鴻咬牙吃力地架出了酒店,夏鴻一邊頂着身體沉重的吳思翰,一邊焦急地四處張望想打車,酒店這會兒正是生意好的時候,連門口的出租車都被客人召喚得一輛都不剩了,
吳思翰喝了這麼多的酒自然是不能自己開車了,夏鴻咬着脣回想起剛纔餐廳領班親自過來詢問要不要爲他們開個房間她那種驚愕羞慚的表情,唉,當時她要不是那麼大義凜然地拒絕就好了,和男人開房間又不是洪水猛獸,
其實開個房也沒有什麼,她可以把吳思翰放下然後離開啊,都怪自己腦子裡想的都是旖旎曖昧的鏡頭,所以才無視餐廳領班的好意,寧可費勁拖着意識開始模糊的吳思翰走出酒店門外的,
可是現在回頭進去好像更不好意思了,夏鴻氣喘吁吁地頂着吳思翰強壯的身體,他的重量幾乎都壓在她身上讓她直不起腰來,他竟然這麼沉啊,夏鴻嘀咕着,不住祈禱自己能攔到出租車,
好不容易打到了一輛出租車,夏鴻費了好大的勁頭連哄帶騙地纔將人高馬大的吳思翰給塞上車,一上了車,還沒等夏鴻坐好,吳思翰的頭已經靠了上來,在她的頸項窩裡尋找到舒適的位置,然後閉着眼像是睡着了,
夏鴻紅着臉嘗試着推開吳思翰,但他的頭很沉,卡在她的頸項中怎麼也不肯擡起來,她的脖子感覺到他的溫熱的鼻息在吹拂,弄得她好癢,她縮了縮脖子,整個人都縮到角落裡,吳思翰乾脆張開手腳霸佔了大半個後車座,
“小姐,去哪兒,”出租車司機從車內後視鏡裡問着夏鴻,
“呃,,您稍等一下,”夏鴻連忙轉頭去問吳思翰,卻沒料到吳思翰轉動着頭部,想找個舒適的地方靠,夏鴻冷不丁地轉過頭來,他正好擡起頭來,於是夏鴻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感到自己臉頰上有種涼涼的癢,吳思翰的嘴脣擦過了她的臉,沿着她的左臉頰一直擦到了她的敏感的脖子裡,
夏鴻全身頓時一顫,一股熱從吳思翰嘴脣擦過的地方一直燃燒到了她的耳垂還有全身,她扶住吳思翰的頭,窘迫地說:“思......思翰......你,你住哪裡,”
吳思翰沒有回答,他嘟囔了一下,依舊把頭埋在夏鴻的脖子裡,夏鴻覺得自己的衣領裡很熱,不知道是自己脖子上發燒的溫度還是吳思翰臉的燙度引起的,讓她侷促不安地想逃跑,
“快告訴我,你住哪裡啊,”夏鴻低聲求着吳思翰,臉上紅得不能再紅,
吳思翰總算在夏鴻的連聲催促下,纔不情不願地擡起沉重的頭,含糊地說:“西......西塘路......錦......錦園......2......2號......”
夏鴻鸚鵡學舌地對司機重複了一遍,話說完了,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爲什麼她總覺得在車上的這一幕這樣熟悉,,“西塘路錦園2號,”她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她使勁晃了一下被吳思翰的酒氣薰得有些醉了的腦袋,覺得應該是自己在哪裡看過這樣的樓盤廣告,
夏鴻還在沉思中,吳思翰的長腿伸了過來,壓在了她腿上,“哎呀,”夏鴻一聲低叫,連忙要避讓開這個酒鬼,但是吳思翰長手長腳的,車廂裡又窄,夏鴻本就已經被擠在了最角落裡,這下根本避不開,只能任着吳思翰的半邊身子斜靠在她身上,一條腿還跨在她的大腿上,
他嘴裡的酒氣噴在她的臉上,兩人幾乎就是以曖昧的姿勢擁抱在一起,夏鴻的臉幾乎都可以燙熟雞蛋了,她被吳思翰沉重的身體桎梏着,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更要命的是吳思翰的胳膊還環繞着她,並逐漸收緊,將她圈在了他的懷抱中,
“思翰,你壓住我的衣服啦,”夏鴻急得直推吳思翰堅硬的胸膛,想提醒他,她不是他平日裡的“三個半”之一,但酒意甚濃的吳思翰充耳不聞,一心想靠近這具散發着幽香的柔軟軀體,他的身體越壓越緊,身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不好了,吳思翰真的把她當成了平時和他胡亂混的女人了,夏鴻窘迫焦急得全身發熱,正在此時,汽車突然行駛過了一個窨井蓋,車身一陣顛簸,坐立不穩的夏鴻倒在了吳思翰的身上,兩人在後車座上滾做一團,
“師......師......傅......”就在夏鴻着急得要坐起身讓司機停車的時候,醉意朦朧中的吳思翰猛地一下摟住她,將臉貼了上來,尋找到她發出聲音的嘴脣,就將自己滾燙的脣覆蓋了上去,
她太吵了,吳思翰迷迷糊糊中下意識地要懲罰這個不停在呱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