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開始朦朧,程霺焰和司荊崎又靜靜地緊抱着對方相互依偎了一會,接着司荊崎無奈地笑着說自己真的不得不走了。
程霺焰還是噘着嘴巴表現出很不捨得他走的狀態,但是司荊崎的確不得不離開了,因爲再過半個小時不到天就快亮了,日出的陽光就快破開黑夜直射進來了,不過雖然程霺焰很清醒地意識到這一點,她那白嫩的手指依舊勾着司荊崎的手指,微微地撒嬌般地輕輕搖晃着,用一種無聲的狀態表達着不捨的情緒。
司荊崎勾着嘴角很無奈地看着她,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程霺焰臉上的表情,他的指尖輕輕地撫摸着她的手指,示意自己不走真的不行了,但是程霺焰依舊噘着嘴,司荊崎只能勾着愉快的嘴角用軟軟的語調哄她,哄得她終於肯放開手指了,這才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在她脣上親了一下之後才離開。
程霺焰噘着嘴看着司荊崎從房間的正門口離開,雖然這個動作實在是無所顧忌的有點囂張,但是她知道司荊崎就這麼出去也不一定會被多少人抓到把柄類的東西,即使被人看到,事實上也就像程霺焰所說的那樣別人沒法阻止他們這種情侶之間的“會面”,最多在“審訊”的時候程霺焰再多動彈一下她那“聰明的腦袋”和“狡猾的嘴”就行了。
司荊崎離開了還沒五分鐘,韶炎炎敲了敲門,推門進來了,看韶炎炎的打扮她好像一夜沒睡,而且還是剛忙完回來,並且她似乎知道程霺焰和司荊崎會面的事情,程霺焰也和她提過,知道雖然外面這麼早,程霺焰沒有在睡覺。
韶炎炎走進來就看到程霺焰站在書桌前保持着看着,接着她看了一眼書桌上的那些草稿,踩着高跟鞋直接走了進來了。
“紅蓮走了?你們兩個聊了一個晚上?”韶炎炎走到她身邊,隨手拉過椅子坐下,然後問,“你們的事情解決了?”
“嗯,我們的事情解決了,於是接下來我和他就可以進入完全無所顧忌地的對決狀態了。”程霺焰點着頭說,也拉了一張別的椅子坐下,“雖然有沒有我的事情也不會打亂他的節奏,在擔心我身體的同時他一定還能夠把別的計劃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的確是,紅蓮這個名字可不是隨便那麼有名的,雖然他遇到你只會有些舉動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的能力降低了。”韶炎炎在書桌前的椅子
上坐下來說,“算了先別管這些,我們先討論我們這邊的正事吧……我這邊事情總算辦完了,那些資料你都看過了吧?發現什麼沒?”
程霺焰皺了皺眉,有點擔憂地看着韶炎炎,語調也帶着擔憂說。
“你不需要先休息一會好好睡一覺嗎?”程霺焰說,“你看上去一夜沒睡的樣子。”
韶炎炎勾着嘴角笑了笑,伸出手指對她搖了搖。
“你錯了,我不是一夜沒睡,我是三個晚上都沒睡了,已經困過頭了暫時不困。”韶炎炎說,“而且總放心不下結果,你都沒發短信告訴我具體情況,還是確定了我才睡得着。”說到這裡韶炎炎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一下程霺焰,微微皺起眉說,“不過你看上去也好幾天沒睡似地,不會從找到那些東西到現在都沒睡過吧?”
程霺焰聳了聳肩,擺出一副很無所謂的狀態。
“的確是,找到了一些東西受了點刺激,所以忘記給你發短信了,也完全不想睡覺。”程霺焰說,“關於那張‘地圖’的事情,‘地圖’已經找到了,記載得很詳細,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詳細。”
韶炎炎的眼睛一亮,閃過一絲很興奮的神情,但是在掃了掃程霺焰臉上的表情後這絲興奮迅速消失了,她在程霺焰的臉上找到了明顯和自己所表現的相反的情緒,這種情緒帶着一絲嚴肅,彷彿是遇到了什麼讓她心情沉重的事情一般,於是韶炎炎臉上的表情也變了,變成了一種詢問和想要確定自己猜測的神情。
“爲什麼你的表情看上去完全沒有找到‘地圖’的興奮感?滿臉發生了什麼嚴重事情的樣子,別告訴我地圖有問題。”韶炎炎看着程霺焰說,“是地圖缺失了一部分還是分開記載了?是分了分上下冊嗎?我們需要尋找另一張嗎?”
程霺焰咧着嘴淡淡地笑了笑,韶炎炎的話讓她臉上的表情鬆懈了下來,那層有點嚴肅的情緒也消失了很多。
“沒那麼嚴重,只是因爲放在潮溼的地方而導致一些字和標註很模糊,需要花時間修復,不過在王宮不太方便做修復工作,我想拿出去給四哥幫忙搞定。”程霺焰提議說,“四哥在這方面挺擅長的,而且四哥現在所在的地方也很隱秘。”
對於“黑死神”是程霜墨的事情韶炎炎已經知道了,這使得韶炎炎對“黑死神”的信任感加強,畢竟是程霺焰的四哥嘛,
自己人好辦事。而對於“地圖”上的缺陷韶炎炎則有點可惜似地挑了挑眉,但是既然能夠修復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臉上的擔憂也退下去了一點。
“等會拿給我吧,我把這個拿給黑死神去,等一下我就和他約時間地點去。”韶炎炎挑着眉角看着程霺焰,再次問,“不過你好像並不是因爲這一點而有這樣的表情的,你找到什麼東西了?”韶炎炎停頓了一下,試探性地問,“你找到關於紅蓮和你們家流瀾的手術記錄了嗎?”
程霺焰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臉色微微白了一下,但是很快地平復了一下情緒,看着韶炎炎回答。
“是的,我看到這個了,說實話,我的確受到刺激了,但是和荊崎聊了一會之後就好很多了,雖然還是很受刺激,不過總算能夠鎮靜下來。”程霺焰看着韶炎炎說,眼神透出一種憂慮,“我現在想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情,這樣事情讓我很在意,忍不住往不好的地方想。”
“什麼事情?”韶炎炎問,“聽上去是比紅蓮和你家流瀾手術記錄還要嚴重的事情。”
程霺焰皺着眉,先是垂下眼睛沉默着,似乎在盡力地把自己不安的情緒穩定下來,能夠冷靜地敘述這件事情和合理地組織語言。
“我們不是一直在懷疑流瀾身上的皇冠聖痕不是他自己的嗎?”程霺焰嘆着氣說,“我們不是一直在想這個皇冠聖痕是屬於何老師的那個兒子的,這個皇冠聖痕是從他的身上移植到流瀾身上的嗎?”
韶炎炎蹙着眉尖,她對於這件事情一直抱着很肯定的想法,於是點了點頭,開口說。
“沒錯,我們一直就這麼懷疑的。”韶炎炎說,“聽你這麼一說難道已經得到了肯定這件事情真實性的證據了?”
程霺焰張了張嘴,似乎有點不情願,但是又不得不面對現實的無奈。
“是的……我在流瀾的手術筆記上看到關於這件事情的記載了,我仔細地看了,的確算是很有力的證據。”程霺焰深吸了一口氣說,“這也能解釋當初流瀾拒絕繼承王位而王宮政權的大臣們都沒有反對了。”
程霺焰停頓了一下,繼續保持着現在狀態繼續說
“炎炎,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程霺焰再次深吸了一口氣,語調很嚴肅地說,“既然皇冠聖痕能夠移植,那麼你有沒有想過皇冠聖痕能夠僞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