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霺焰微微眯着眼睛，在聽了戾帝的這番話之後，看向戾帝的眼神謹慎起來。
“你在說什麼？你爲什麼要跑來告訴我這些事情？還是特地跑來的！”程霺焰皺着眉謹慎地說，“我覺得我沒有理由相信你的話。”
戾帝無所謂地勾了勾嘴角，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看着程霺焰的眼神依舊柔和。
“你相不相信隨便你，我只是受人所託來傳話而已，或者算是受着那個人的威脅來傳話。”戾帝淡淡地說，“我現在可是有求於那個人，不得不按照他的話來這裡找你。”
程霺焰皺了皺眉，這番話完全沒有消除她的疑惑，反而使她產生了更多的疑問。
“我可以問那個人是誰嗎？”程霺焰開口說，“你方便告訴我嗎？”
“告不告訴你倒是無所謂，但是你會相信我的話嗎？”戾帝看了她一眼，反問說，“如果我說出了他的名字，你保證你不會產生懷疑嗎？”
程霺焰抿了抿嘴，的確，即使戾帝說出那個名字她也不一定相信，但是她還是想知道。
“我不保證我不會產生懷疑，這一點我完全無法保證。”程霺焰很坦白地說，“但是我還是想知道，覺得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戾帝揚了揚嘴角，低聲笑了幾下，笑聲消失之後開口滿足了程霺焰的要求。
“好吧，既然你提出要求了那麼我就告訴你，反正對我來說無所謂，對他來說有沒有什麼問題和我也完全沒有關係。”戾帝用他那低沉沙啞的嗓音很無所謂地說，“這個人是旋轉城堡的前任首領司馬昇。”
程霺焰很驚訝地挑起眉，淺褐色的眼睛也大大地睜着，甚至連嘴巴都驚訝地張開了。對於戾帝的這個回答她實在是很意外，無論是不是真實的實話，這都讓程霺焰十分地驚訝。
程霺焰迅速地平復自己的情緒，把自己的思維壓制調整到比較冷靜的狀態，然後看着戾帝，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好吧，雖然我覺得這是一件很令人驚訝的事情，但
是我不覺得你在說謊，我相信你所說的話，我相信是司馬爺爺讓你來告訴我一些事情的。”程霺焰繼續很坦誠地說，“即使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怎麼會產生這樣的聯繫的，不過這些好像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戾帝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柔和的眼神帶着一種深意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嘴角勾了勾，繼續說。
“那麼我們言歸正傳，我說完我需要說的話就會離開。”戾帝說，“繼續我們剛纔那個皇冠聖痕製造方法的話題。”
程霺焰抿了抿嘴，沒有說話，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反對的態度，她伸了伸手，示意戾帝可以隨便找地方坐下來慢慢地說。
戾帝瞥了她一眼，卻沒有按照她的意思找地方坐下來，卻是慢慢地接近她——不過還是很適當地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以免引起程霺焰過度的緊張感和威脅感——戾帝走到程霺焰的書桌邊，手指一揮，翻開了放在書桌上的筆記本，就是那本記載着皇冠聖痕製造方法的筆記本。
戾帝微微側過頭掃了一眼這本筆記本，然後轉過臉看着程霺焰說。
“這本筆記本上面記載的內容雖然沒有什麼錯誤的地方，但是這本的記載不夠詳細，我應該還有一本記載得更詳細的，你回去仔細找找應該還能找到，我藏在某個暗格裡面了。”戾帝看着程霺焰說，嘴角勾起一絲若有深意的味道，“如果那本沒有被人拿走的話。”
程霺焰皺着鼻子咬了咬嘴脣，臉上出現一種挫敗的神情。
“好吧，已經被人拿走了，我已經回去找過三次了，那邊什麼東西都沒有了。”程霺焰哀嘆着說，“再回去估計也沒有什麼價值了，如果是他下手的話，他是不可能像我這樣產生這種遺漏的。”
“那麼還有一樣東西你肯定也沒有拿到咯。”戾帝笑了笑，接着用一種開玩笑的略顯惡劣的語調說，“就是能夠破解我在筆記本上加註的暗號密碼以及魔法之類的筆記本。”
程霺焰微微一愣，驚訝無比的眼神再次掃向了戾帝，她根本完全沒有意識
到還有這樣的東西，雖然她覺得這些筆記本肯定不會只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但是完全沒有往那麼深層的地方想。
戾帝看着她的表情挑眉，接着再次笑了。
“好吧，看樣子肯定被那個‘他’下手拿走了吧。魔法什麼的我大概還記得一點，暗號密碼方面的我就無能爲力了，我基本都不記得了。”戾帝說，“不過即使把魔法那邊解除了估計也沒有什麼大作用，暗號密碼可是佔據了大部分。”
“我也不覺得你是真心想幫我的，我覺得你想看好戲的成分佔得多一點。”程霺焰皺着臉對戾帝說，“還是忽略這個，這個讓我自己想辦法吧，你還是繼續你想要說的事情吧。”
戾帝眯着眼睛勾了勾嘴角，開口繼續進行了正題。
“皇冠聖痕是不可能被製造出來的，永遠都不可能被製造出來。”戾帝看着程霺焰認真的說，“任何人任何方法都是無法制造出真正的皇冠聖痕的。”
程霺焰抿着嘴，直直地回視戾帝，然後深吸一口氣問。
“那麼三三身上的那個呢？”程霺焰很嚴肅地看這戾帝問，“三三身上的那個皇冠聖痕屬於什麼？”
戾帝靜靜地看着程霺焰，沒有很正面地回答她的問題，但是他的眼神卻讓程霺焰覺得他知道事實的真相。
“你可以自己去檢驗，我會告訴你檢驗的方法，至於你相不相信我所說的方法那是你的事情了，對我來說無所謂。”戾帝看着她說，“你不是和酆楷聞和程寐宴有着很隱秘的聯繫方法嗎？你可以尋求他們的幫助，讓他們幫忙驗證我所說的方法是不是謊言。”
程霺焰沉默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戾帝靠近程霺焰，湊到她的耳邊低聲對她說了一些什麼，窗外響起巨大的雷聲，把戾帝的聲音全部掩蓋在了雷聲之下，但是程霺焰卻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戾帝所說的話，並且完完整整地全部記住了。
戾帝勾着嘴角看着程霺焰，眼中柔和的光芒一閃而過，接着戾帝慢慢地轉身，就這麼消失在空氣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