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荊崎在程霺焰吃下這顆藥之後沒有迅速地離開,他坐在牀邊靜靜地看着程霺焰的臉,直到確定藥徹底起效果才離開這個房間。
離開程霺焰的房間,司荊崎的嘴角仍然帶着溫柔愉快的笑意,在走過程霺焰所住的房間走廊拐角的時候,他停下了步子,因爲在拐角那邊有一個女人站在那裡,似乎正在等着他。
走廊頂上的燈光照亮了女人的臉,女人有着一張美麗極了的臉,她的眉毛很長,直直地斜飛入鬢角,還被精細地休整得很細很有味道,她的眼睛也是那種狹長的鳳眼,眼睛裡面總是帶着一種朦朧的水潤的味道,鼻子高挺,嘴脣完全是櫻桃般的顏色,整個人透着一種成熟風韻且妖嬈的味道。
這是秘狐現在所使用的臉,這個女人根本就是秘狐嘛!
司荊崎停下步子站在那裡看着她,很顯然他認出了她的身份,但是臉上的笑容依舊保持着溫柔愉快的調子,沒有絲毫的變化。
秘狐面對司荊崎的時候似乎也絲毫沒有緊張或者需要躲避的情緒,這次甚至還是她自己特意在這裡等他的。
秘狐擡着頭看着司荊崎,在看到他的臉的時候首先笑出了聲,絲毫沒有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想要殺自己而有所顧忌,甚至想要殺她的次數不只是在王宮花園裡那麼一次。
“你的臉上怎麼回事,紅蓮?焚王太熱情了嗎?”秘狐揚着嘴角笑着說,還帶着研究姿態似地睜着眼睛看着司荊崎的臉,“這麼多齒痕我怎麼感覺焚王把你當成雞腿在啃啊?”
聽到秘狐這樣的形容,司荊崎也低低地笑了一下,對她這樣的形容感到無奈但是完全贊同,伸手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嘴脣上和
下巴上的齒痕,亮晶晶的帶着無害光澤的眼睛看着秘狐。
“你在這裡幹什麼?看上去你好像在這裡特意等我似地,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司荊崎看着她問,“我想你總不會是特地跑來被我殺的吧?”
秘狐微微皺了皺鼻子,似乎對司荊崎這樣的說法很不滿意。
“我纔不是呢。”秘狐也很迅速地開口抱怨,“我可是好心來提醒你一些事情的。”
司荊崎淡淡地挑了挑眉,對秘狐的話看上去不怎麼的相信和不怎麼地感興趣,他的臉上只是閃過一絲疑惑的神態,接着就繼續恢復到他那一貫的滿是愉快笑容的表情去了。
看到司荊崎這樣的表情,秘狐的鼻子皺的更厲害了,還帶着對司荊崎這種表情不理解的神態。
“真是的,你怎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啊?我可是很認真地很好心地跑來提醒你的。”秘狐用更加不滿的情緒說,“我可是來提醒你你的焚王待會說不定會有危險。”
聽到這樣的話,司荊崎還是勾着嘴角愉快地笑着,臉上絲毫沒有類似於擔憂緊張的情緒,嘴角那勾起的愉快弧度反而更加高揚了。
秘狐看着他的表情,覺得他好像還是帶着不緊張和不感興趣的態度,於是再次加重了自己的語調,並且在話語中增加了某些令人驚訝的“爆料”。
“想對焚王動手的是裴正將軍那邊的人哦,雖然不是裴正將軍授意的但是通過了他的一些學生手下的支持,他們想要報復焚王上次在他的實驗室裡面‘搗亂’的舉動,當然也是爲了自己的護衛官報仇。”秘狐加重了語調但是同時沒有忘記把自己說話的音量壓在適當的高度上,“他們看到焚王醉了似
地被莫卿藺帶回了王宮,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動手的好像是身手僅次於那個護衛官,是裴正將軍那個叫做郭虛的學生,很擅長暗殺。”
司荊崎淡淡地眯了眯眼睛,關於秘狐所說的郭虛他當然知道是誰,他對郭虛的身手和行事作風也有着一定的瞭解,而且郭虛的身手的確在程霺焰之上,不過司荊崎的臉上依舊保持着愉快的笑容,一絲的緊張和擔憂都不存在。
“哦,是嗎?”司荊崎愉快地笑着說,臉上的表情很是輕鬆愉快,“那麼多謝你了,多謝你特意來提醒我。”
“你真的不擔心?你是認真的?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秘狐揚高着眉毛十分驚訝地說,“你竟然真的完全一點都不擔心?!”
司荊崎對秘狐笑了笑,伸出腳邁出步子繼續向前走,秘狐微微一愣,深深地皺起鼻子,在司荊崎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伸出了手,拉住了他。
“我真的不瞭解,你剛纔潛進焚王的房間不就是因爲擔心她嗎?”秘狐皺着鼻子問,“爲什麼聽到郭虛要攻擊焚王的事情你卻一點都不擔心了呢?”
司荊崎轉頭看着秘狐,愉快地微笑着看了她一會,接着手臂輕輕一動,甩開了秘狐的手。
“因爲兩件事情的性質不一樣啊,霺焰在兩件事情上面的態度不一樣啊,無論是郭虛還是別的什麼人,甚至是裴正親自過來霺焰都能夠解決的,用不着我插手。”司荊崎微笑着說,眼睛微微深了起來,“而且你覺得我會輕易地被你用這種手法欺騙,從而暴露自己潛入王宮裡面這件事情嗎?還是暴露給裴正那邊的勢力?!”
說完,司荊崎對着秘狐無害地笑了笑,轉頭慢慢地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