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會這麼問？”鞦韆醫生看着她，語調帶着疑惑，“爲什麼覺得我是在說謊呢？”
“因爲有很多地方讓產生了疑惑嘛。”程霺焰說，“不知道是你一時不小心說出口了，還是你故意這麼說好讓我發現。”
“我說了什麼讓你產生疑惑的話語了？”鞦韆醫生淡淡地問，“請Boss爲我解釋一下行嗎？”
“鞦韆醫生，你剛纔說了，小曲是少數幾個能在你‘神出鬼很難見到蹤影’的時候能夠迅速找到你的人之一——我能夠把這個理解成爲你對她很信任嗎？”程霺焰說，“旋轉城堡裡的人雖然都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擁有能夠迅速找到你的方法人可是不多，說明這種信任的關係很難得很珍貴呢。”
“這算不了什麼，因爲鄒曲算是這裡的‘總管’級人物，不讓她瞭解我的行蹤可是會很麻煩的。”鞦韆醫生說，“被判定成隨意違抗命令或者‘越獄’我可就麻煩了。”
“好吧，這一點就算我猜測錯誤，那麼還有第二點呢。你剛纔說想要殺掉我，而且還在給我注射的藥裡面動了手腳，但是隻是加了一些限制我行動的藥物。”程霺焰看着他說，“那麼請問，你爲什麼一開始不在注射的藥物裡面加上劇毒的毒藥呢？”
“因爲我對你感興趣了，我想要拿你做實驗啊。”鞦韆醫生說，“把你毒死了我怎麼做實驗啊？”
“但是你對我開始感興趣是因爲我剛纔的那個論斷，那個關於六翅子彈蟻是‘挑釁’或者‘警告’的論斷，我清清楚楚地聽到你這麼說了，在我說了這番論斷之後纔對我產生了興趣。”程霺焰眯着眼睛質問似地看着他，“注射藥物可是在這之前。”
鞦韆醫生看着她，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不要和我說是因爲我的替身術，要解除六翅子彈蟻的毒素我是不可能運用替身術幫我接受解毒的藥物的。”
程霺焰繼續質問似地說，“請問這一點算是能夠證明你說謊了嗎？”
“好吧，就算這一點我說謊了，被你抓住了也沒有辦法了呢，但是別的地方我可沒有說謊哦。”鞦韆醫生說，“抓到這一點你能夠證明什麼呢？”
“不證明什麼，我只是覺得疑惑而已，所以就問了一下。”程霺焰微笑着說，“還有你剛纔說旋轉城堡主樓裡面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着無法輕鬆擺脫的過去，那麼你呢？你是否也有呢？”
“你剛纔說了只問一個問題的，剛纔的問題已經超出約定的範圍內了。”鞦韆醫生說，“我可以選擇不回答的是吧。”
“你當然可以不回答，這是你的自由，你回不回答對我來說也無所謂。”程霺焰彎着嘴角，“因爲你這麼說基本上就是已經回答了。”
“就算你知道答案了又怎麼樣呢？”鞦韆醫生歪着腦袋看着她，“你能從這兩點當中總結出來一些什麼呢？”
“沒什麼。”程霺焰笑着說，淺褐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扯開話題說，“話說你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動手？按照你所制定的計劃不是要殺了小曲嗎？和我廢話那麼長時間你完全有機會殺了她的呢，而且我覺得殺掉她再和我說話比較安全呢，小曲可不是會輸給自己過去夢魘的那種人呢。”
“別說的自己好像很瞭解她似地，不是每一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和你一樣的，有些事情多麼地難以擺脫我想你也不是不知道，至少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是無法迅速擺脫的。”鞦韆醫生語調沉靜地說，“你不是她，你不可能理解她的想法，所以你別指望鄒曲來救你了。”
“我可沒有想要她來救我啊，我是那種比較喜歡保護別人的類型呢。”程霺焰笑着說，“別人保護我雖然很溫暖但是總覺得是在拖累別人似地——就像現在這樣的情況呢。所以我還是做一個保護別人的人比較好，這樣比較適合
我。”
“保護別人？現在的你可是自身難保呢。”鞦韆醫生說，“馬上你就會成爲我的試驗品了。”
“那麼你爲什麼還不動手呢？難道你不想對我下手嗎？你不想用手術刀切開我的皮膚、肌肉、血管嗎？不想取下我身上的某些東西放在試管裡顯微鏡下研究一下具體的組成成分嗎？不想研究一下我被魔法修補過的身體和普通的身體有什麼不一樣的嗎？現在除了小曲可是沒有人知道我在你這裡呢，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呢。”程霺焰的嘴角露出邪氣的笑容，“放心，你即使把我的身體全部切開，我的火焰也不會自己冒出來燒你的。”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某種計謀吧，引誘我上前好攻擊我？或者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不相信我會拿你做實驗？”鞦韆醫生站在原地看着她說，“不相信我是王宮政權派來的臥底？”
“那麼你這個臥底把我除掉以後王宮政權會扶植上來一個新首領嗎？然後讓你輔佐這個首領？”程霺焰笑着說，“不然換了別的和你們利益相沖突的新首領的話你不是仍然要暗殺他？”
“解決掉你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鞦韆醫生說，“這是王宮政權答應我的條件，答應讓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嗯，很好，很不錯。如果你確信他們不會選擇滅口的話，你確信有地方會比旋轉城堡安全的話。”程霺焰繼續邪氣地笑，“不過我可不理解你的想法呢，我又不是你。”
“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麼？”鞦韆醫生不解地說，“你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沒什麼，我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程霺焰的臉上露出惡作劇般的詭異笑容，“藉由談話讓我可憐的身體能夠施展出某個巫術而已。”
她的話音剛落，大屏風傳出一聲巨響，鄒曲一拳打穿大屏風，然後直直地向着鞦韆醫生攻擊而來，用極其迅猛的速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