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曾銳的話讓司荊崎的臉色完全變得陰森起來,這種陰森甚至連程霺焰都沒有見過。
司荊崎對程霺焰的態度一向都是挺好的,在他們剛剛認識且交鋒的那段時間,一開始司荊崎憑藉着強大的感知力察覺到程霺焰的實力很強,而對於大病初癒不過行事作風依舊強悍且能夠誤導欺騙到他的程霺焰充滿了興趣,偶爾露出的那些危險的獵食者的表情依舊摻雜着無限的期待和興趣,所以他對程霺焰還算是完全沒有任何殺意的。
而後面司荊崎在知道程霺焰救了何醒之後對她態度就更好了,而且加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感覺到了程霺焰對自己的吸引力,有了愛情的成分後自己無論怎麼樣都對程霺焰陰森不起來了,即使在他們那次爲了何流瀾的事情爭吵的時候,他依舊沒有對她露出極其尖銳的部分,反而把自己最孩子氣的部分肆無忌憚沒有僞裝和顧慮地展現了出來。
而現在他的表情完全是帶着最深沉的殺意的,甚至剛纔在面對羅毘倚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地具有殺意,而在喬曾銳完全觸碰到了他一點都不想被任何人知道的秘密的時候,他的殺氣毫無保留地泄露了出來。
這件事情程霺焰多多少少猜到了點,但是司荊崎和程霺焰心照不宣地誰也不提,程霺焰隱隱約約也感受到在這件事情背後恐怕隱藏着更多更加複雜的事情,所以司荊崎纔會閉緊了嘴巴,連帶自己的衣服也守得好好的,在那次之前都堅
決不在程霺焰面前展露自己的上半身。
這件事情程霺焰知道了,雖然司荊崎不希望她知道,但是她不會繼續問下去,但是這件事情現在喬曾銳知道了,而看喬曾銳的表情絕對是知道更多的後續的。
喬曾銳在面對司荊崎這種完全的殺意的時候竟然也沒有絲毫的恐懼,他的心情更加地得意且快意了起來,還帶着一種勝券在握的表情咧開了嘴,笑着繼續說了下去。
“紅蓮,你先別問我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我只能告訴你我知道的不只是這些,我知道的更多,關於你背後的皇冠聖痕我知道得更多。”喬曾銳看着司荊崎,更加得意地笑着,“大家都知道這個國家究竟有幾個人身上有着皇冠聖痕的,除了戾帝和何流瀾那個冒牌貨,那個什麼羅毘倚恐怕也是冒牌的,那麼就只有童流瀾的身上有着真正的皇冠聖痕了,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個皇冠聖痕不屬於他。”
喬曾銳笑着直視司荊崎的臉,眼睛想要捕捉他所有的表情,不想放棄任何司荊崎被刺激到的神色。
“童流瀾身上的那個皇冠聖痕是從何沉御的大兒子身上剝奪來的,皇冠聖痕連帶整張皮膚一起剝下,被戾帝用手術縫合,永久地留在了童流瀾的身上,那麼當然何沉御的那個大兒子身上就多了一大塊的疤痕。”喬曾銳笑着說,“正是你身上的那個疤痕呢。”
司荊崎的眉頭皺了起來,程霺焰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喬
曾銳所說的話的確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總覺得喬曾銳的表達方式有那麼點拗口和奇怪,好像繼續要表達一些更深層的什麼似地,這讓司荊崎的臉色微微地不好看起來。
喬曾銳極其滿意地笑,很滿意司荊崎臉色的變化,然後帶着得意地節奏繼續說了下去。
“紅蓮,別緊張,我並不是想要表達你就是何沉御的那個大兒子,我一點都不覺得你是他,我從來就沒有把你們兩個等同起來,你們的外表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生活習慣也不相像,我不覺得成爲魔族能夠徹底改變這些東西……當然這些也不是不可能改變的。”喬曾銳笑着說,“但是當年我很清楚地看到了何沉御那個大兒子的屍體,看得清清楚楚,清清楚楚地確定他完全斷了氣,完全不可能再救回來了。”
喬曾銳笑了一下,繼續說。
“我同樣不覺得你是司家的那位司荊崎,我以前也見過司荊崎的樣子,你們也長得不像,生活習慣也……不過這些就像我剛纔所說的那樣,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改變的,有很多種方法能夠改變。”喬曾銳繼續說,臉上的笑容洋溢開極其得意的弧度,“但是我也親眼看到過司荊崎的屍體,那具屍體我看得清清楚楚,完全斷了氣,完全不可能再救回來了。”
喬曾銳看着司荊崎深沉陰森的臉近乎猙獰地笑,語調也開始變調,變成了扭曲的音調。
“那麼請問你到底是誰?”
(本章完)